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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合歡派至上而下的執行力，當劍神谷一行人帶領合歡派眾弟子離開落霞山的時候，對這個古老而備受爭議的宗門又有了新的看法。
就像段嫣最初期待的那樣。
他們將這種看法，傳遞給了他們的弟子，再由他們的弟子，傳遞給更多人。
這個時代并沒有營銷這個概念。
最初段嫣懷揣著試一試的態度，將這種概念陳述給南寥寥，本以為南寥寥會難以接受，沒想到沉思過后，便點頭認可。
東洲大陸最早的營銷，就此誕生。
可惜，這樣好的效果，段嫣本人卻沒有看到。
如今他正在拿著令狐白的尿片在九霄云端的飛行器上沉思。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無論是自己的卜卦，還是司馬道君的卦象，都顯示令狐白在西邊，可自己已經飛到了雷母山地帶，這已經是東洲大陸最西邊。
碧璽一個桃妖，應該不會跑到雷母山那么不適合他生長的地方吧。
那么他究竟會將令狐白帶到什么地方？
段嫣本來打算繼續向西試試運氣。
飛行器路過雷母山，一道道天雷不斷劈下。
段嫣此時是雷靈根，自然不懼天雷，懷里的瑤光和赳赳瑟瑟發抖，段嫣將兩個團子抱得更緊，心里卻捉摸著另一件事情，這雷母山之巔，不是還住著高人么？
要不，自己去晁前輩那拜訪一番。
回想起自己在雷母山惹下的禍事，段嫣又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死比較好。
碧璽和晁晟的修為，都在他之上，低階修士是看不出高階修士修為的，但段嫣就是有一種的感覺，居住在雷母山之巔的雷神大人晁晟，比桃花塢主人碧璽修為更高。
自己碧璽都打不過，上一次也是僥幸才從晁晟手中逃脫，他還是不要自己作死比較好。
想著，段嫣加快飛行速度，打算飛快駛過雷母山。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人族小幼崽，見了本座還不滾過來拜見。”
話音未落，不等段嫣反應過來，天上刮過一陣邪風。
狂風卷著段嫣的飛行器，直接將他從九霄云端，連人帶飛行器，打入冰冷的雷母山。
緊接著，一個龐大的陰影，擋住了光芒。
空氣驟然變得稀薄，一種熟悉的，讓段嫣喘不過氣的壓迫感，瞬間從腳底板涌向頭發頂。
這種感覺段嫣太熟悉了。
他擠出一絲笑容，撐著身體站起來，“晁前輩，多年不見，前輩風采依舊啊。”
不遠處，一條碩大無比的蛟蛇，如擎天柱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段嫣。
“幼崽，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還敢來我雷母山。”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段嫣最為擔心出現的，吞云蛟老祖，晁晟。
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段嫣竟然沒有先前那么害怕，而是拱手說道，“晁前輩哪里的話，晚輩只是擔心前輩見到晚輩不會那么開心，不敢冒失打擾，影響前輩清修。”
“伶牙俐齒、巧舌如簧。”
晁晟本體聲音如鐘，震得地面轟隆隆的。
聽語氣，這位晁鷹前輩似乎也沒有那么生氣。
“前輩，晚輩說的句句實情，還望前輩明鑒。”
段嫣恭恭敬敬地說道。
下一秒，段嫣的面前站著一個靈壓令人喘不過氣的男人，“本座一個字都不會信！”
段嫣腳趾頭都知道，吞云蛟老祖變身了，成了雷母山傳說中的雷神大大。
對方法力不是自己可以反抗的。
哪怕他已經是金丹修士，對于面前的晁晟來說，也像是碾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段嫣第一次升起怪不得修真者都想要拼命提高自己的修為，若不提高修為，站在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面前，就永遠抬不起頭來。
就像自己現在這樣。
連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見段嫣不說話，將腰彎的更深，晁晟瞇起眼睛，“你這幼崽倒是乖覺，知道得罪不起就賣乖。”
段嫣還是不說話。
晁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這身皮比蜀山時好看多了，你不是想著如何讓本座消氣么，這雷母山正好缺個女婿，你來做本座孫女的乘龍快婿如何？”
段嫣：……
“你這身皮著實好看，我的后輩都很喜歡，怎么樣，段嫣？”
難為晁晟這樣修為的大妖修還記得段嫣的名字。
可段嫣一丁點也沒有感覺榮幸。
有一只碩大無比的蛟蛇，想要老子給他當上門女婿，老子一點都不愿意。
“此事不妥……”
段嫣聲音四平八穩地說道，“跨種相戀，天道不容，在下不想害前輩后輩的性命。”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可我吞云蛟一族，從來不懼天道懲罰，就想要逆天而行，你意如何？”晁晟似乎故意逗弄段嫣，再次提高話題難度。
段嫣心里的小彈幕不斷刷屏，但表面上卻不能顯示出來。
要知道他面前站著的，極有可能是東洲大陸修為最高的修士。
甭管人家是妖修還是人修，反正人家就是實力強勁。
段嫣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還望前輩為子孫后代著想，晚輩的身份前輩不是不清楚，晚輩這身板在人族還算挺拔，但在吞云蛟一族的眼中，完全不夠看。”
說到這里，段嫣抬起頭，極為虔誠地說道，“對比前輩的同族后輩，在下不僅人小，尺寸也不匹配啊。”
這一次，晁晟終于有被噎住的感覺。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族幼崽竟然會用這樣的理由拒絕自己。
聽起來似乎，還蠻有道理的。
晁晟上上下下打量著段嫣，目光在段嫣下半身掃來掃去。
就在段嫣差點被看毛的時候，晁晟揚天哈哈大笑。
他化為人形的身體雖然不似吞云蛟本體那般“地動山搖”，但也非一般人類可比。
段嫣只覺得耳膜一陣鉆心的刺痛。
馬丹，有啥好笑的！
“哈哈哈哈——”
晁晟很高興地看著段嫣，眼中滿是揶揄：
“人族幼崽，這是本座數萬年來，聽到的最有趣的理由，也是本座最為信服的理由，哈哈哈哈，這個理由本座接受了，以后再有哪個后輩向本座提起你，本座就說你尺寸不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