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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茗沫沫
類別:都市言情
蘇寬敏回身的力度大,本來就是要和蘇筠對沖的,可是冷不丁的看到這樣的場景。
一屁股嚇坐在了草坡上。
蘇筠看到他的表現,就知道這風水法術不是他擺的,他不知道死了幾個人。
“塘里怎么會有死人!
真是晦氣啊!這里可是書樓門口!”
“原來五伯也知道晦氣啊,那你在家里供奉陳秀姑怎么不嫌晦氣?”
蘇寬敏從地上跳起來:“你這丫頭什么意思,陳秀姑以前是刻在牌樓上的節婦,我就是供奉她又有什么。
你說晦氣,你說誰晦氣呢!”
“她要是節婦,怎么會有你們一家?”
蘇筠的話,像是一棒子打在蘇寬敏身上,他立即青脹了臉孔大喝道:“你這是什么話!
你一個小輩,怎么能說出這種對我們一房門庭侮辱的話!
雖說你們是嫡枝,可是在族里,我的先祖也是你的祖先!”
如果是現代其他的人在這里,肯定覺得此時的對話很可笑。
現代人三代內的血緣都淡了,何況他們這種族內出五服的。
“侮不侮辱都是看事實的。
我也沒想對哪位先祖長輩侮辱。
只是現在牽扯到村子里的命案子,五伯你還是直接坦白吧”。
“坦白什么!我有什么好坦白的”。
蘇寬敏的確是沒害人。
可是他按照陳秀姑告訴他的方法,擺了風水陣。
利用風水陣里轉動收獲的能量來供養陳秀姑的鬼魂。
“可一觀書樓立在飛星盤的艮宮之八白,《宅經》說三碧人中宮順飛,這說的是可一觀書樓溏前的清氣,順氣。
可是這水塘在坎宮之一白,是在本年建暗煞的地方。
本年即為……”
蘇筠掐動了下手指,“本年為乙亥年,就是前年。
蘇筑哥,失蹤的人都是前年不見的吧?”
蘇筑慌不迭的點頭:“是的”。
“那就對了,這是要在塘底建造暗劍煞。
指引煞星流竄進飛星盤中的兌宮七亦,即為死門,利用煞氣轉化為死氣供養陳秀姑的魂魄。
五伯,你們家正是在兌宮的方位,這死氣源源流向的正是你家的亥子丑三支的方向。
對應的方向為北方煞氣,我要是沒說錯的話,你把陳秀姑的靈位安放的正是你家宅院里的北面。
她的骸骨是不是也在你家?
沒有骨灰留住的魂魄即使受供養也是孤魂野鬼養不住,她要想天長日久的,肯定是有尸體全身留在的。”
蘇寬敏氣得大叫道:“你說的這都是什么東西,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更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要以為你是三叔公家的寶,就在村里橫著走。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這么說,就想把這些死尸按在我蘇寬敏的頭上,栽贓也要拿出來真憑實據。
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讓人信服?告訴你,別人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蘇筠昨天在陳大娘家門口說的話,雖然有一點大家不懂,可是大家知道這是玄術里的東西,不懂也沒什么。
只要大家都看到蘇筠說的沒錯就是了。
沒有昨天陳大娘家的事情,大家還沒有這么相信蘇筠。
現在聽她這么說,尤其是那幾家當年丟孩子的,簡直是要氣得瘋去抓五伯家。
“她一個臭丫頭,隨便說幾句,你們就信她!
我跟你們鄉鄰親戚這么多年,你們為什么不信我的為人!”
“五伯,你用死氣供養陳秀姑,你以為就沒有后患嗎?
暗箭煞是三煞之一,《永昌同書》說三煞太歲三合中殺也。
絕為劫殺,胎為災殺,養為歲殺。
這暗劍煞利用風水方位來擺煞氣,正為養,如今正是歲末年尾,新年初始。
五伯你家的北面那間供養陳秀姑房間后露出的晦氣也開始合了三煞太歲,帶起你家的霉運。
不信的話,你可以等著,正是這兩天,不是你就是你家的人,肯定會出事的”。
“你不要嚇唬我,我要是被你嚇到,就不配做你的大人”。
蘇寬敏心里惶然,因為他雖然不知道蘇筠是怎么算出來的。
可是在他院子里的北面那間屋子正是以前放他祖奶奶的地方。
蘇寬敏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看著周圍對他懷疑又虎視眈眈的鄉親道:“肯定是蘇云來電話問有沒有坐上火車。
我真的該走了”。
蘇寬敏拿起電話就往前走。
可是沒走出幾步,他就呆站在原地。
電話也掉在了地上。
電話那頭傳來是醫院的聲音:“喂,喂,是病人家屬嗎,快點過來簽字,還有繳費……”
“蘇云走在街上被搶劫路過的劫匪給捅了兩刀”。
蘇寬敏的聲音帶著恐懼的木然。
已經被嚇得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眾人都心道,這肯定是像蘇筠說的了,他們家犯了晦氣。
不然這種萬中無一碰到的事,怎么會被他們家碰到!
“我現在該怎么辦啊!”
蘇寬敏忽然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五伯,我不知道陳秀姑當年經歷了什么,只是覺得既然陳秀姑是在你們這一房留下了后人。
那么她肯定也算不上一位奇烈女子,但是她的鬼魂又是這么怨念叢生。
想必她生前也是個想法極左又覺得自己絲毫無錯的人。
這樣懷有強烈怨恨的鬼魂,她留下不去,不止會害二叔祖一家家宅不寧甚至家破人亡。
就是你家,最終也會因為這邪術風水會有所報應的。
你現在聽到你女兒的厄運,想必應該明白我說的話都不是危言聳聽。
而且,不管是以前二叔祖一房先祖對陳秀姑做過什么,那都是被淹埋在過去的年代里了。
年代錯了,很多事情都是錯的。
這種對錯仇怨無法解開。
但是,現在,你看到那幾具骸骨了,那是真真切切,現在在賠送的人命!”
蘇寬敏朝那打撈上來的幾具尸骨上看去,又被嚇得心慌恐懼的收回了視線。
雖然這不是他害得,可是他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家的事造得孽。
難道這就是自己女兒出事的報應嗎。
蘇寬敏痛哭起來:“我不知道會死人的”。
他這么說,其他幾家丟孩子和人的,都聽出來他這是承認了。
的確是他們家造得孽。
那些這兩年因為孩子失蹤哭碎心的人,都變成厲鬼一樣來掐住蘇寬敏。
“你賠我的勇勇,你怎么這么喪盡天良的想起擺這種邪術來害人啊!”
“把他送警察局去,報警!對!快點”。
幾家人都哭著對蘇寬敏一家拳腳相向的。
“報警也沒用的,沒有證據,就像剛才陳大娘那樣,都是受這附近的風水影響,自動跳進湖里的。
你們都住手,別打了。”
蘇筠看到五伯都被村民打得滿臉血,趕緊出聲阻止道。
“蘇筠,這不管你的事,既然警察管不了,我們就按照族里的辦法。
殘害族人,是要沉塘的,他不是害人給那個陳秀姑養魂嗎,我們就把他沉進這水塘里!”
“沒有天良,連小孩子都害,把小孩子丟進湖里給那個賤貨陪葬,蘇寬敏一家都是野種。
這樣的人活該要被淹死。”
蘇筠的話,讓他們大概也聽出來了,當年蘇寬敏的高祖可是族里的窮皮潑賴,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陳秀姑。
這才是蘇寬敏一家的根子,族人們這么一明白都把口水唾沫吐在他們一家臉上。
“對,就這樣”。
“不行,你們冷靜一下,聽我說”。
蘇筠要上前再勸說。
唐亦東把她拉了過來:“你別過去,這些人現在很激動,會傷到你”。
蘇筠也知道她說出這些事情原委后,那些丟了孩子的人家怎么可能會放過蘇寬敏。
可是她現在又怎么能看著這塘里再出人命。
最關鍵的是,如果五伯家出事,恐怕陳秀姑這個鬼魂永遠都不會離開蘇杏村了。
“他不能死,要度陳秀姑,還得靠她的血緣后人”。
蘇筠想去拉開那些人。
唐亦東拉住了她,看了下天色。
“天要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