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為什么會死在這里?難道他是進黑巖嶺來找我們,不小心遇到了黑色旋風?”喬子嫻漸漸冷靜了下來,但是臉上卻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不可能。黑色旋風足以絞碎我們的身體,而他完好無損,身上沒有一絲外傷。”慕淺月眉頭緊緊皺著,她走到郝運的尸體前,蹲下身,伸手扯開郝運胸前的衣服,發現他的胸前有著一個掌印,但不是致命。
隨后慕淺月又在他的頭上察看一番,也沒有任何的外傷,想了想,將郝運翻了個身,扯下他背部的衣服,露出一個深深的掌印,顯然這才是致命的一擊。
看到這個掌印時,喬子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眸子也漸漸冰冷了下來,泛著微紅的寒光,“一定是肖木宇殺了他!”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慕淺月的第一感覺也是肖木宇做的,“可能是肖木宇知道了郝運向我們傳遞消息的事情。”
“這么說是我們害了他!”喬子嫻的眼底涌起一抹愧疚和自責,還有憤怒,“肖木宇那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替郝運報仇!”
如果不是她們,他也不會死!
“我不會讓他死的。”慕淺月的眼底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郝運是因為她而死,她怎么可能就這樣讓他死去?
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干凈利落的脫下了郝運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了一條里面的褻褲。
手指一翻已從通天塔空間中拿出了一套布包,輕輕打開布包,一根根細長的銀針頓時暴露在喬子嫻的面前,喬子嫻面色有些詫異的看向慕淺月,問道,“淺月,你這是……”
“我試試看能不能救活他。”慕淺月頭也沒抬的說道,修長如玉的手指已經快速的拈起了一枚針灸,快速而準確的扎在了郝運的檀中穴上,然后是頭頂的百會穴……
喬子嫻雖然滿心的疑惑和不解,卻不敢只聲,她生怕打擾到淺月救人,看淺月如此認真的模樣,不似作假,說不定淺月真的有辦法能救他!
只是郝運明明已經死了,怎么還能救活呢?難道淺月有令人起死回生的醫術?
在喬子嫻出神間,慕淺月已經在郝運的身上扎下了二十幾根針灸,但是她的動作并沒有停,而是一根根針灸在慢慢的增加,只是越到后面,慕淺月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白皙美麗的臉龐上漸漸彌漫上了一層汗水,臉色也白了幾分,似乎很吃力。
喬子嫻見狀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楚天歌則是在旁邊護法,精神力散發出去,以防有人突然闖入對主子不利。
一連扎下**七十二根針灸,慕淺月才停下了動作,而這時,她的臉上布滿了汗水,身上的衣裙也被汗水濕透,絕美的臉龐一片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
從來沒有施展過七十二針,這是第一次,也是她的一次嘗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郝運的身上布滿了密密的銀針。
喘息了一口氣后,慕淺月手指捏訣,手中生命之戒上的生命氣息如流水般朝郝運的身體中涌去,慢慢的侵入到他的筋脈、血液中。
只見郝運上方的空氣有些微微的扭曲了起來,洶涌的元氣形成了一個漩渦涌入他的身體中。
這個現象足足持續了有半刻鐘,才慢慢停息下來。
慕淺月收起生命之戒,身體徹底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她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嘴角卻是勾起一抹淺笑,“他的命應該是保住了。”
“啊?”喬子嫻一愣,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他他……沒事了?”
“不過還需要一味丹藥。”慕淺月點頭,手心一晃,又從通天塔空間中拿出了一枚丹藥喂郝運服下。
正是那金蓮復生丹,當初救大哥慕如楓的時候,一爐煉出了好幾顆,不過現在也就剩四顆了。
沒過一會喬子嫻發現郝運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呼吸……
天哪!竟然有呼吸了!
要知道之前還是一點呼吸都沒有的啊!這么重的傷都能醫好!簡直太神了!
喬子嫻看向慕淺月的目光中充滿了火熱和崇拜。
“好了,接下來只要他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后。”慕淺月淡淡說道,看向一旁的天歌說道,“天歌,你將他帶回山洞中,那里相對安全一些。”
楚天歌點頭,將郝運的衣服重新穿好,然后將他帶回了山洞中。
“淺月,你真厲害,連死人都可以救活,簡直比那什么天上的神還要厲害。”喬子嫻興奮的笑道。
“只是恰好發現郝運還有一絲氣息,所以我才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慕淺月笑道。
接下來的幾天郝運的呼吸越來越平穩,心跳的力度也慢慢的恢復了過來了,只是還在沉睡昏迷當中。
“淺月,這幾天那個肖木宇總是有事沒事來黑巖嶺晃悠,我們不能一直這么被動著。”喬子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殺氣和怒意。
“當然不能這么被動。”慕淺月唇角扯起一絲冷意,突然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呻吟,只見原本處于一直昏迷中的郝運竟然發出了聲音,緊接著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里一片迷茫、疑惑,就像是迷失在旅途中的人一般,隔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的適應過來。
當他看到眼前的慕淺月和喬子嫻時,不由一愣,聲音略微嘶啞,很是虛弱的說道,“慕姑娘、喬姑娘,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黑巖嶺。”慕淺月淡淡回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黑巖嶺?”郝運愣了片刻,不禁皺起眉,努力的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了之前的場景,他被肖木宇和媚音聯手殺死了!
只是,他不是死了嗎?這這……
喬子嫻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不由說道,“那和淺月在黑巖嶺中巡邏,無意中發現你的尸體。本來你已經死了,是淺月救了你,她的醫術奇特無比,但卻能起死回生,真是令人驚訝呀!”
“謝謝你,慕姑娘。”郝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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