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色的肌膚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的蠟黃色,昏迷著的穆晟楓,只臉色就讓池云溪心疼的什么似的。
不敢讓自己閑著,生怕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池云溪吸了吸鼻子,起身去了衛生間。
端了盆熱水出來,池云溪拿毛巾將穆晟楓的臉、手以及身上/露在外的肌膚,都擦拭了一遍。
看到他身上那么多已經愈合卻留下傷疤的傷口,池云溪的眼淚,滴答一下,落了下去。
似是被燙到,昏迷中的穆晟楓,手指輕顫了一下。
一切忙完,已是凌晨三點,阮旭過來察看了一下情況,見沒什么大礙,關心了池云溪幾句后,就轉身離開了。
臥室里再度陷入安靜,池云溪坐在床頭的椅子里,呆呆的凝望著穆晟楓,陷入了回憶。
池云溪是在愛爾蘭認識穆晟楓的。
那時的池云溪,正是最好的年紀。
25歲的女孩子,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嫵媚和優雅,燦爛明媚的像是河蚌里剛開采出來的珍珠,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而那時的穆晟楓,28歲,前往愛爾蘭進修。
兩人的初次相識,像是古歐洲電影里的浪漫橋段,而那一幕,在這五年間,被池云溪翻來覆去的回憶過無數次。
在那個世界著名的大教堂前的廣場里,池云溪和同伴正在輕聲議論著什么,就被一聲開朗的喚聲給打斷了。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愛爾蘭小伙子,再看向他喊著的人,池云溪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白襯衣,燦爛笑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的穆晟楓。
正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西斜的太陽將暖融融的金光灑照過來,從池云溪所在的位置看過去,穆晟楓背光而站,整個人都處于一片金色的光芒中,連干凈利落的發梢上,都閃著光芒。
而穆晟楓臉上干凈而純粹的笑容,比陽光還耀眼。
池云溪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穆晟楓,而在那之前,池云溪對所謂的一見鐘情,是不屑一顧的。
在池云溪看來,只注重外在,不注意內涵,在這個基礎上產生的感情,都是膚淺的,不能長久的。
很久之后,當池云溪這么跟穆晟楓說起的時候,穆晟楓說,一見鐘情只是個引子,可他們從愛上彼此的人,再到愛上彼此的靈魂,是涓涓細流一般的日久生情,所以,與膚淺無關。
池云溪以為,自己已經夠大膽的了。
可是,穆晟楓說,他是從池云溪邁過教堂門檻走出來的那一刻,就覺得這一生,就是她了。
從來沒跟女孩子搭過訕,更加不知道怎么去打招呼能讓自己顯得不那么輕佻,穆晟楓糾結了很久。
那他所謂的很久,也不過是池云溪從教堂門口走到廣場里的那一兩百米罷了。
還是穆晟楓的同伴,那個熱情開朗的愛爾蘭年輕人看出了端倪,沖穆晟楓眨了眨眼,繼而,遠遠的跑走了。
繼而,就出現了剛開始的那一幕。
喚聲就從池云溪身邊幾步遠處響起,池云溪是被驚嚇到,繼而,注意到了那個愛爾蘭年輕人,再看到穆晟楓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只一眼,那個人,便刻進了心里,從此以后,沁入靈魂,再也無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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