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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亭子里就被奴才們鋪成了酒桌,而古月凌隔壁鄰桌坐著的正是沈麗敏。
而這個時候,古月凌才有時間去打量面前的那數十個美人,一看那些人,立即忍不住的倒想別開頭,實在是因為這滿亭子的彩衣錦緞,珠寶金飾,晃得她眼花繚亂,眼前可謂環肥燕瘦,美女如云。
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的,真的應了那句,一旦花多了,那眼就亂啊,趕緊低下頭,不想再虐待自己的雙眼。
此時沈麗敏冷眼旁觀,對于古月凌,她是打從心底瞧不上。
現在見她低首搖頭,不由嗤笑,“在這里,任何一人的身份,都能輾壓于你。所以,你現在自覺羞愧,也是應該的。”
“你哪只眼看到我羞愧了?”
古月凌輕笑,話中不掩揶揄。
“死鴨子嘴硬!”
沈麗敏率性而道,不再理會古月凌。
古月凌側著臉,剛好可以平視這個嬌生慣養,任性妄為的沈麗敏。
有些人,有些事,爭執再多,也是沒有任何用處。
清者自清,誰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們在這頭歡聲的交談,但是這一幕卻落在了鳳南的眼里,他的心里莫明的泛起了一股莫明的不爽,但什么也不說,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那些女人們,一個個輪流的在他的眼皮底下表演著節目。
林莊靜在旁與他同坐一桌,自然能感覺到鳳南的視線老是落在下方的古月凌的身上。
她并非圣賢,她對于鳳南的愛,到底有多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原以為她好不容易回來,不管怎么樣,鳳南總該迎娶她為妻了吧。
可是他卻莫明的娶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而且還懷上了他的孩子,這叫什么事了?
嫡子之位,正妻之位,都被人奪走了,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現在他雖然是坐在自己旁邊,可是他的視線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圍繞在她的身上了(其實從來沒有停在她的身上,癔想癥太嚴重),而是追逐在那個清出芙蓉,與她相貌不分上下的女人身上。
以后見到了這個叫古月凌的女子,因為她是鳳南的夫人,所以自己也要向她行禮,想到這里,怨毒的眼光瞄向古月凌。
半斂著雙眼,林莊靜抬首看向古月凌,突然啟口說道,“古姑娘,今晚是凌云閣城的酒宴,可姐姐這一身淡衣素妝,是對這酒宴有所不滿嗎?”
她一句話說出來,下一刻,全亭子里的人都安靜下來了,她是鳳夫人的外甥女,更是鳳南的表妹。
而且,她雖說笑臉相迎,但是說的話,不急不促,卻又一針見血,直指古月凌有失禮儀呢。
對于林莊靜的發難,古月凌也只是輕笑,“人,活在這世上,相貌只是一副皮囊,待年華逝去之時,再怎么裝扮,仍是掩蓋不住已經蒼老不堪的樣貌,那何苦去裝扮呢?”
一句話,卻把在場的所有女子都說得臉紅耳赤的,一陣紅一陣白的。
林莊靜眼里閃過一抹淺意,臉上卻頗為委屈,懸淚欲下,語氣幽怨的朝鳳南說道:“南哥哥,照古姑娘這樣說,難道我們這些姐妹們因為歡喜這酒宴,這才全心全意的扮裝,女為悅者已容,以示對南哥哥的尊敬,并無半點不敬之意。然古娘妨此言,卻是指責我們不該如些盛裝前來參加酒宴嗎?
當然,古姑娘天生麗質,不須打扮便已能見其絕色之姿,并不知我等平凡的面孔的難處。古姑娘這番話,實在是太傷我們姐們們的臉面,還請南哥哥做主才是。”
林莊靜的話音剛落,立即引得了許多后院里的那些女人附合,紛紛起身向鳳南行禮,異口同聲說道:“還請公子為我等做主!”
這一番話說得曉之以理,動人之本啊,連坐在那里的安靜傾聽的古月凌也忍不住想要拍手稱贊一下這口齒伶俐的林莊靜!
可惜,場合不對,所以她自然也沒有拍手。
而鳳南在古月凌的話說出來后,臉色也是一沉,這古月凌也太不識好歹了,說話也沒半點分寸,她可知自己一番話會惹得眾人不平而對她心生不滿呢?
本看見她的絕色后,就不想太為難她的,可她卻偏偏的不曉得什么叫守之本份,就橫沖直撞。
而此時那些女人們都已發話,他總不能視而不見,于是朝古月凌的方向看去,“月凌,她們皆說你的不是呢,你要如何處理呢?”
古月凌淡笑,直接說道:“若公子問我該如何處置的話,那就是該將林莊靜拉出去掌嘴,歪曲了我的意思,甚至是隨意的揣測別人話中的心思,歪曲本意。挑起公子后院著火,這可是要不得的,公子您說呢?”
“古月凌!你放肆!”
林莊靜不可遏的瞪著她,寒聲喝斥道。
這古月凌實在是可惡,居然想打自己的臉面?!
膽子真不小!
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放肆?不,我不敢。這可以是凌云閣城鳳南公子的地盤,我只是區區一個小女子,哪里敢放肆?”
古月凌雖然是這樣應道,但是她眼里卻沒有半點屈服的神色,更沒有因為林莊靜的發怒而有半點驚惶失措。
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仿佛剛剛林莊靜的火怒與她無關,偏偏剛剛漠不關心的人,就是她。
“來人,掌嘴!”
林莊靜氣得可不輕,渾身打顫。
司澤睨了她一眼,隨后看向另外一旁臉色黑如炭鍋的鳳南,隨后垂眸,表示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這主子打架,他一個做屬下的,自然也是明哲保身重要。
“那個……月凌,你有身孕,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這參加宴席的一半就被鳳南用這話給轟了出來,想來明天她并不受的消息,就會飛遍整個凌云閣城了。
“謝公子!”
古月凌對于鳳南寒聲冷臉的漠不關心,甚至眼里掛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笑意,起身翩翩離去,小丫鬟一身冷汗的緊追其后。
而沈麗敏在她離開后,沒過一會兒,覺得這亭內實在是無趣得很,便起身說要去四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