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鳳南那巨大的力道,讓跪在地上的林子聰,徑直向后滑行了十幾米,才口吐鮮血的停了下來。
“今天我饒你一命,只廢去了你一身修為,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速速離開凌云城。”
話畢的鳳南,似乎不想再看到林子聰,轉瞬間就消失在大殿之內。
古月凌能看得出來,鳳南確實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如此失去理智。
想必那叫白芷柔的,對他而言,必然是不一樣的存在。
只是,那叫林子聰的,看他一身正氣,倒不像是個能做這樣事的人。
她只是初來乍到的小透明一枚,還是不管這些閑雜事了。
而且,她才不信,司澤沒有看出這事的不同尋常之處。
她看著林子聰強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對鳳南竟沒有任何怨恨,反而是感激的說道:“子聰謝公子不殺之恩!”
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離開。
司澤則是朝古月凌說了一聲,“看著他,別讓他死了!”
說完,不管古月凌的反應,他則是朝鳳南消**影的那個地方追了過去。
古月凌張了張嘴,本想拒絕的,但現在看來,根本沒她拒絕的份啊!
最好認命的閉了嘴巴,遠遠的跟著林子聰。
凌云城外,刺骨的寒風猶如鋼刀般穿透了林子聰的衣衫,這時的林子聰才明白,原來沒有了修為的自己,竟然連著凌云山上的寒冷,都無法抵御。
何去何從?
在這白雪皚皚的凌云山中,沒有修為的自己,真的能存活下去嗎?
不行,我要活下去,我要尋求真相,為白芷柔報仇,更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強大的毅力,支撐著身受重傷的林子聰,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但沒走幾步,腳下一滑的他,竟然徑直的摔倒在積雪之中,并在力的作用下,飛快的向山下滾去。
厚厚的積雪,裹在了林子聰的身上,此時的林子聰,已經化身為一個雪球,并且在向山下滾去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大。
而雪球內的林子聰,更是因為缺氧和高速翻滾導致的氣血凝結,兩眼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當林子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陣劇痛從他周身上下傳來出來,強忍著劇痛打量著四周,只見此時的他,貌似正躺在一個昏暗的山洞里,外面那凌厲的風雪,呼嘯著吹過山洞口,傳出陣陣刺耳的聲音。
“這是哪?”
林子聰有些好奇的在山洞打量了一圈,卻沒有什么發現,而看向自己的時候,那血肉模糊的身體,讓他有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覺。
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肉,四肢的傷口更是深可見骨,有些骨頭甚至有明顯的斷痕。
林子聰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為什么還會有人把他救回來,難道救自己的人,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無藥可救了嗎?
別說自己修為全廢,就算自己修為還在,這么重的傷勢,自己在各種丹藥的調理下,至少也要養一年才能痊愈。
但現在呢?
自己修為全無,渾身是傷又沒有丹藥,如果真的要痊愈,恐怕自己要在這躺上個三四年吧?
就在林子聰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從洞口傳了過來,強忍著疼意轉頭望去,眼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她的身后還跟著一頭全身長滿了白色硬毛的類人形怪物,卻讓林子聰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雪猿!”
終年混跡在凌云山的林子聰,當然知道雪猿是什么,別說現在自己的修為全廢,就算修為還在,恐怕都不是雪猿這種雪獸的對手。
而且那個小姑娘,一身冷意,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善良之人啊。
難道上天要亡他?
林子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雖然他并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但在修為盡廢,就連身體都動彈不得的情況下,林子聰又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呢?
默默地等待了許久,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到來,疑惑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雪猿正一臉好奇的蹲在林子聰的身邊。
見林子聰睜開了眼睛,那雪猿發出了一陣獸語的叫喚,隨后就把一堆泥巴一樣的東西,扔在了林子聰那血肉模糊的身體上。
“啊……”
也不知那坨泥巴里面,有些什么東西,剛一碰到林子聰的傷口,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叫,就連身體都開始抽搐了起來。
而此時的雪猿,似乎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林子聰,飛快的跑到山洞的深處,拿出了一根接近兩米的烏黑色木棍,慢慢的又朝著林子聰走了回來。
盡管他的內心不甘,想要站起來拼上一番,但斷裂的腿骨,卻讓他只能靜靜地躺在地上,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拿著那根木棍的雪猿,很快回到了林子聰的身邊,在看了看林子聰,又露出了一個笑臉之后,那雪猿竟然抓著木棍,用力的朝林子聰那糊滿泥巴的身體砸了過去。
啪啪啪!
木棍的敲打聲,從林子聰的身上響起,那劇痛,更是讓林子聰又一次的昏了過去。
在林子聰昏過去之后,雪猿并沒有就此罷手,依舊一下接一下的,用力的敲打在,林子聰那全身糊滿了泥巴的地方。
雪猿那巨大的力道,很快打斷了木棍。
可顯然,雪猿卻并沒有理會這一切,依舊一下一些的重擊著林子聰的身體,直到那木棍斷裂,甚至將木渣都打入了泥巴中。
看著手中只剩下半寸長的木棍,雪猿的臉上流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隨后走到古月凌的身邊。
討好的神色,讓人只覺得這雪猿都成精了。
“怎么?給了你好處,還想再要多一份?”
古月凌的眼神如刀子似的刺向雪猿。
雪猿怔了一下,隨后垂頭喪氣的看著古月凌,沒有再表現別的。
“想要多一份也不是不可以,把我抬著他送到一處能安身的地方便可以了。”
古月凌知道,這林子聰是被鳳南逐出凌云城,以鳳南的性子,也斷不會讓他在回到城里。但以他現在的傷勢,放任不管,不出兩天,他就能自個到佛祖那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