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紀安瑤低低地狡辯了一句,想要將他從身上推開。
畢竟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白斯聿又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能歇下,睡不了多久又要起來,哪還有精力再干些別的?
然而,她這么想,白斯聿卻是沒有睡下的意思,手里的動作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
誠然,白斯聿是個工作狂。
但不管工作再怎么忙,他也絕對不會冷落了“新婚”嬌妻,當然是要抽出時間來“疼”老婆的!
更何況……現在的他,還不至于忙亂到連滾床單的精力都沒有。
前些天在鄉下度蜜月的時候,氣氛很是和諧,奈何老天爺就是不肯叫他稱心如意,生怕他的日子過得太幸福美滿似的,硬生生地逼他禁丨欲了好幾天!
眼下好不容易掐著指頭數完了日子,在這樣的月圓之夜……白斯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就這么白白地浪費時間在睡覺上?
那顯然不是某只禽獸太子爺的風格好嗎!
輕車熟路地解開了紀安瑤的睡衣,在凌亂的呼吸間,白斯聿炙熱的吻自上而下,一路烙遍了身下之人細膩的肌膚,像是要將她整個兒拆吞入腹一般。
哪怕白日里操勞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白斯聿依然精力充沛,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一開始的時候,紀安瑤還有些抵抗的意思。
直到后面被點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便開始半推半就了起來。
再然后……
耳邊響起白斯聿微啞的字節,像是碳火投入了油鍋之中,“轟”的一下瞬間燒灼了她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無盡的欲丨望在支配著她的神經。
“老婆……我要你。”
聲音還未落地,白斯聿就已經開始身體力行他的言語,于皎潔的月色之中狠狠地占有了身下的嬌妻。
月圓之夜,天地銀白一片。
臥室里關了燈,卻是沒有將落地窗的簾子全部拉上,泄入了不少的月光。
紀安瑤半睜半合著眼瞼,有些艱難地承受著白斯聿的猛丨烈攻勢。
因為背著光的緣故,看不清對方的眉眼和神色,只能瞧見一個霸道的黑影像是月夜的狼王般馳騁在她的身上,以強悍之姿不無瘋狂地侵占她……
微亮的月光折射在紀安瑤的面頰上,白斯聿俯身撐在她的頭頂,卻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宛如一朵綻放的鮮花,開得正濃,開得正艷……瑰麗的面容宛若極品的春丨藥,看在眼里叫人血脈卉張,幾乎難以控制住體內如同洪水猛獸般洶涌而來的強烈欲丨望!
在白斯聿看來,紀安瑤每時每刻,都很美。
但在這種時候……尤其美艷絕倫。
倘若誰瞧見了她這般模樣,他一定會忍不住挖掉那人的眼珠子。
因為這樣的紀安瑤,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只能被他一個人欣賞,被他一個人疼惜,被他一個人……完完全全地擁有。
一直以來,白斯聿就不是自私的人,唯獨面對著紀安瑤,他自私得不想任何人窺得她的美好,哪怕僅僅只是覬覦,于他而言也是那么的難以忍受。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時候白斯聿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占有欲,以至于頻頻做出強迫紀安瑤的行徑,以及三天兩頭地亂吃飛醋。
如果換成是別的男人見過了紀安瑤這般模樣,想必也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只怕還會做得更加過分,更加瘋狂!
一夜繾綣。
一夜纏綿。
白斯聿要起來的時候一向沒完沒了。
昨夜里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藥,紀安瑤總想著讓他早點兒歇下,他倒好……比平日里更加兇悍了幾分,叫她都有些吃不消了。
最后還是她討的饒,才叫白斯聿放過了她。
是真——禽獸!
她絕對沒有冤枉了他!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紀安瑤感覺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一早被太陽曬醒的時候,還覺著云里霧里的,仿佛羽化成仙了一般,連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身邊的床上卻是空空蕩蕩的一片,某個罪魁禍首的家伙就像是半夜才出來撩騷的妖怪似的,一見了日頭就沒了影子。
仿佛昨個夜里發生的那一切,都只是紀安瑤的一場恍然春丨夢。
但顯然……那不是夢。
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紅紅紫紫的一片,紀安瑤忍不住哀嚎了一聲,再度躺回到了床上,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白斯聿輕易不會在她的身上弄那些痕跡,但他一旦種了,務必種得全身都是,連脖子也不會放過!
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給人看見。
至于是給誰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盡管現在是大冬天,外頭的溫度很低,衣服也穿得厚實,連帽子帶圍巾的,足以把整個人像狗熊一樣裹起來,不露絲毫縫隙。
可在這宅子里頭,暖氣開得十足,別說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便是圍上幾圈圍巾,都顯得有些多余。
而多余的舉動……往往就是欲蓋彌彰。
白斯聿的心眼兒就壞在這種事上。
他知道這些天他要處理公司的棘手問題,少有精力顧及到她,只能將她送回尤家保平安。
而她一旦回到了尤家,就會有一個叫做墨子胤的家伙在她身邊來回晃蕩,寸步不離……雖說算不上孤男寡女,可任何男人靠近紀安瑤,對白斯聿而言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所以,為了打消墨子胤心頭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妄念,順帶嘲諷他的自作多情,白斯聿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宣告自己對紀安瑤的獨占權!
一來可以刺激對方脆弱的小心臟,二來也能叫對方知難而退,總歸是有些好處的。
故而這樣的做法即便幼稚,白斯聿卻總是樂此不疲!
事實上,他這樣的行徑……確實很有效果。
看到紀安瑤從臥室里出來,墨子胤剛好在走廊上經過。
原本打算同她商量些事兒,卻是一抬眸就瞧見了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跡,一路往下……不知道會延續到哪兒,看在眼里,自是扎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