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作者:素年一別書名:
沒人就更自在了。
楊培敏埋若干起來,沈宜光他們這些外出訓練的衣服,外面就是一層泥,里觀是一層汗這樣子,這個沾了泥的衣服,很難漂洗,漂洗過的水不夠清,衣服上就是還沾著泥巴,等晾干的時候就會有一塊很明顯塵土痕跡。
前幾個月,她也是適應了沒有洗衣機的生活。
冬天的那會兒,她是一趟趟地提熱水兌著洗,也是用香皂洗,她嫌棒子捶跟搓衣板搓費力氣,就讓光二牛幫著用細竹枝做了個小刷子,那個刷起來才覺得干凈,當然也就比較容易把衣服刷起毛,但是對于那些難洗的厚衣服就得用這辦法。
所以這會兒她還挺懷念那個小刷子的,反正沈宜光這些軍服耐磨。
搓了遍后,她漂了三回水,感覺那個水沒有那么臟了,才提著那些衣服仔細查看著著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只是時間有些長,這蹲著也是有些麻,左右移動了下腳,緩解一下,突然就一東西撞到她屁股后方,疼倒沒怎么疼,她轉過頭來看是一個空的罐頭瓶子,再看到自己后方拿著垃圾鏟的杜娟娟,正目不斜視地走過倒垃圾的樣子。
楊培敏忙叫住她,“邵嫂子這里掉了個。”
杜娟娟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頭微皺,“麻煩你撿撿過來。”
楊培敏看了下她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四、五米的地方,可杜娟娟硬是站著不動,一副等著她撿過來的樣子,她就有些納悶了。
自己這腳也實在是麻,試著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腿腳,而后對杜娟娟說道:“嫂子你等會兒,我這腳有些麻,我得緩一會兒,要不你自己走過來拿吧。”
杜娟娟不耐煩了,“你那邊一灘水的,我這皮鞋不能沾水,你趕緊拿過來,我可沒這功夫跟你在這里扯。”
楊培敏也順著她的視線也往自己的腳下看了眼,這一看可不止只看到洗衣水,還有這空罐頭中流出來的橘色果汁,原來這罐子里面的水果沒有吃干凈,這樣想著,她也是忙扭轉過身來,看了下自己的褲子后面,果然看到一塊暗色的印記。
這水果汁沾到衣服上可不好洗呢。
杜娟娟也看到她這一舉動,但滿臉都是不以為意,和更加的不耐煩,提步就要走。
楊培敏還是喊住她。
杜娟娟轉過身,往她這方向走了兩步,臉上閃過不屑,“叫你撿又不撿,農村出來的撿個瓶子怎么了?這不都是你們常做的嗎?裝什么矯情?這水果罐我看也不用扔了,就留給你了,你們不都喜歡拿這個裝筷子么!”
“我還以為像杜同志這樣的城里人,都是講究衛生文明的,果然是眼見為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呢。”楊培敏也不看她,躬著身子把衣服提起來擰著,嘴里卻是諷刺地道。
杜娟娟沒想到她竟然敢嘲諷自己,眼睛不可置信地掃向她,接著臉上陣紅陣青,“你說誰沒有文明?”
楊培敏淡道:“杜同志不用激動,這罐子也不用你撿,我等會兒幫你撿起來扔了,一件小事而已,看清了一個人,也是挺值得的。”
杜娟娟臉色一陣轉換,“農村人就是農村人,一點兒素質也沒有,什么玩意兒!讓你撿一下,已經是抬舉你了,真是不知好歹!”說完就要甩袖離去。
“邵大哥你來了?”
杜娟娟飛快地轉身,“邵輝我……”
哪里有邵輝的身影。
“你騙我?”
楊培敏噗哧一聲笑了,“原來你也不想讓你愛人看到你這副模樣呢,是吧?其實自個潛意識也是知道自己的這個行為是不對的,是不是?看你這心虛的!汗都出來了,你真的不要撿嗎?”
杜娟娟更是惱羞成怒,伸手指著她,發話,“你給我等著!”放完狼話跺了下腳就走了。
楊培敏也擰開衣服了,全放在一個桶里。
然后彎下腰把地上的那個罐子撿了起來,如自己所說的,她會把它扔到垃圾堆里去,剛才也是氣不過她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還有自己弄臟的褲子,把她氣得要吐血的神情,也算是解氣了。
回到宿舍里,換了條褲子,又重新去洗了遍,晾好了全部的衣服,才感覺可以歇口氣了。
在沈宜光回來前又是把房間重新規整了遍,雖然物什少,但她還是喜歡弄成自己想要的規格,還有就是自己收拾過的東西,自己知道在哪兒。
那套鍋盆瓢盆拿下來洗干凈,本來想著再燒開點水燙了,權當消消毒的樣子,但是要燒煤,楊培敏又蚊香眼了,她根本不會啊。
也是頭疼了,就算這幾天去飯堂吃飯,不用自己開伙的麻煩,但是洗澡水也得要燒啊?這種蜂窩煤,也是前世的小時候看到過,并不是個容易的,自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放一邊了。
一個下午都是洗刷工作,累得她都想起來要干嘛了,只坐下來歇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了飯堂打鈴的聲音,紅軍嫂子過來提醒她,“弟妹這是要到飯堂里打飯的吧?現兒可以去了,遲到可得排長隊了。”
楊培敏謝過她,趕緊拿過飯盒,下樓去。
只是還沒有走完樓梯,已經碰到訓練回來的沈宜光。
還是挺早的。
楊培敏高興道:“你回來了,你先回家,我去打飯。”
沈宜光微微地笑,手上提著袋子給她晃了下,“已經打了,咱回去吧。”
楊培敏更高興了。
晚飯是西紅柿炒雞蛋,還有白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勞動過后,胃口也變好了,楊培敏把飯盒里大半的飯吃了。
沈宜光很欣慰的樣子,摸了下她的頭,就是獎勵了。
飯后,楊培敏馬上拉著他一起研究燒煤。
她以為沈宜光也肯定是不會的,因為他之前在部隊里是單身寡男一個,哪會自己做飯燒水?能得自己洗干凈自己的衣服已經不錯了,在這個年代,男孩子一般是家里的寶,以為女人做的家務,他們都是不能沾手的。
等沈宜光一步一步教她如何點著蜂窩煤的時候,楊培敏才覺得自己有些跌破眼鏡,這人看起來,什么也難不倒他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