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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傅城徹底將注意力從電腦上收了回來,看到葆貝這神態,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
這小家伙平時與自己可是還沒有顧結者來的親昵的,有什么事情,是要來找自己的,還這么鬼鬼祟祟的,好像提防著什么人一樣。
“老爹,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
葆貝蹬蹬蹬跑到了傅城的身邊,小臉朝上一揚,語氣十分嚴肅和認真。
明明是個五歲的小孩子,偏偏要做的人才該有的神情,傅城見了他這模樣,心底里忍不住就是浮起了笑意來,實在是不懂這小屁孩又是在搞什么。
“那你要與老爹說什么?”
傅城的心情,倒是輕松,他見了這么一張可愛機靈的小臉蛋,就算有再沉重的心思,此時都是放松了不少的。
葆貝在傅城的腿上坐好,還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后,才是小小聲的開口,明明這書房里面只有他和傅城兩個人,這小家伙還搞得好像外面有人在偷聽一樣,十分謹慎。
“老爹,我覺得你特別聰明。”
葆貝開口了,這一開口,卻是夸贊傅城的話。
傅城一懵,葆貝又接著往下說了,“可我覺得,老爹你最做的最聰明的事情,就是和媽咪生了我這個更聰明的孩子!”
弄了半天,這小屁孩是在拐著彎兒夸自己聰明呢。
傅城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頭發。
“是,你最聰明。”
葆貝看著傅城那張俊美好看的臉上掛著的無害的溫柔的笑容,簡直是感覺自己操碎了心了,“我聰明的老爹,那你有沒有注意到媽咪和從前不一樣了?”
不等傅城回答,他又說,“要是老爹你沒注意到的話,那就說明老爹您自從生了我后,智商全部遺傳給我了,沒給自己留點兒。”
否則,老爹怎么會注意不到媽咪的不一樣呢?
“怎么了?”
一聽到葆貝說的是顧溫溫的事情,傅城的臉色,便是肅然沉冷了起來,很是嚴肅。
葆貝認真地分辨了一下自家老爹現在的神情,確定老爹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在反問自己有沒有注意到。
可看了老爹半天了,除了看到那雙墨黑如深潭的眼睛外,里頭什么都看不到。
要不是老爹心思藏得深,就是老爹真的一無所知了。
“我和小瑾干媽都覺得媽咪這次回來怪怪的,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了。”
葆貝想著,撅了撅嘴,又低下了頭,那語氣聽著還有些委屈。
傅城沒說話。
葆貝等了幾秒鐘后才是抬頭朝傅城看去。
“你媽咪經歷了這樣一場變故,孩子也沒了,回來后有些行為怪異,也是正常的。”
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很是肯定。
葆貝聽著,眼珠子一轉,一下聽出了自家老爹這話里的意思了,她的兩只小手立馬抓著傅城的胳膊。
“老爹,這么說來,你也是看出了媽咪的不一樣了?”
葆貝心里一高興,聲音便是揚高了一些。
林頃澄在房間里想想不好,翻來覆去睡不著,便是端了一杯咖啡到書房前面,可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的葆貝響亮清脆的聲音。
隨即,她作勢要敲門的手一下頓住了。
傅城不置可否。
葆貝心里高興,“既然老爹你都是看出來媽咪和從前比起來有些不一樣了,你怎么還對媽咪這么好?萬一,萬一媽咪是假的呢?”
他抓著傅城的手,咬著下唇,只要想到現在的媽咪可能是假的,就想到,他真正的媽咪肯定還在某個地方受苦,心里就是難過。
心里一難過,聲音里面便都是帶著一種哭腔了。
傅城依然沒說話,只是抱緊了在自己膝蓋上的葆貝。
“那你覺得,爹地現在應該怎么做?”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諄諄善誘。
葆貝很聰明,可他畢竟還小,沒有經歷太多的人情世故,所以,對于一些事情而言,他依然是很生澀很稚嫩的。
“既然老爹已經看出來現在的媽咪很不對勁了,我們就應該立刻檢查現在的媽咪,快速檢驗出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媽咪,如果是假的,又是誰,來到老爹身邊來想要做什么。”
可葆貝身為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有這樣冷靜的想法,已經是很不容易。
傅城聽了,很是感慨。
或許,和溫溫有了葆貝這個孩子,還真是他人生中目前做的最聰明正確的一件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是真的媽咪,我們去檢驗她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在傷害她?而如果她是假的,那么,真的媽咪肯定還在某處,那么,不管這假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她知道我們認出她是假的了,她會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讓真的媽咪陷入險境之中?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怎么辦?”
傅城閉著眼睛,墨黑的瞳孔里眸光很深。
很多事情,他分得清輕重,更是知道,什么對于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
葆貝不是胡攪蠻纏的小孩子,他能聽得進去別人說的話,所以,此時,葆貝就在深深地思考傅城說的話。
越是想著,葆貝心里面便越是肯定。
對啊,萬一真的如老爹所說的那樣,那真的媽咪該怎么辦?
“那我們也不能這樣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就和這個感覺怪怪的的有問題的媽咪這樣生活下去吧?”
葆貝嘟囔著嘴,心里對傅城稍微諒解了一些。
可這樣的話,媽咪現在還在危險之中啊!
“老爹自有分寸。”
傅城摸了摸葆貝的臉蛋,神色篤定。
從喬擎亦的古堡莊園里面出來的時候,他便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喬擎亦不會是個這么快就‘折騰完’的男人,何況,方稚云的死,是他心里的一個劫,他早就想到,這家伙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和顧溫溫的。
門外,林頃澄咽了口口水,拿著咖啡杯的手都是在微微顫抖,在確定書房里面沒有對話之后,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回到了臥室里,端著咖啡,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牙關緊咬著,神色很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