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詩詞
作者:姜小群(書坊)
本章內容簡介:“其實自從我越過邊境那天,就沒有一天是踏實的,反而是這幾天,雖然四周沒有一處是安全的,甚至隨時都有可能一顆子彈打來。”“可就是這樣,我卻覺得心里是踏實的,所以我是真的不適合做這一行,更不想進...
聽到他的話,林顏夕不禁一怔,“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這次除了可以把吳海洋這塊攔路的石頭弄掉,還做什么其他的了?”牧霖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問起她來。
林顏夕怔了怔,“我本來想借機殺了索爾,那樣不止他的地盤會亂起來,其他的勢力也會為自己的利益亂起來,也就沒人有心思再去聯合了。”
“可沒想到,我們到了那里只找到一個索爾的替身,根本沒有找到他本人,所以我們這一次行動……也不過是攪亂了這里的戰局而已吧?”
“那只是你的想法。”牧霖聽了無奈的笑了出來,“事實上的確只是這樣,如果我們就這么說,自然也就只有這樣的結果。”
“可你別忘了,他們現在正是有意向合作的時候,由不得半點的不信任,但在這個時候索爾派人過境追殺你,你覺得埃里克還會信任這個曾經與他兵戎相見的人嗎?”
林顏夕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露出笑意來,“你是說……”
牧霖從那些資料中把埃里克的照片和她的照片都拿了出來,放到了她的手里,“回去把這兩張照片交給埃里克,就說是從傭兵身上找到的。”
“另外這些同其他人簽的合約、賬本,還有索爾那些正常的資料,都可以給他,而有了這些,他也就更相信你的話了。”
“至于其他的,就看你怎么發揮了。”
林顏夕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不但把上次埃里克遇刺的事栽到吳海洋的身上,還要借這次機破壞他們的合作?”
“這不就是我們來的目的嗎?”牧霖輕笑了下,“剩下的保密文件我們想辦法送回去,讓他們破譯之后,再做打算。”
“但我們現在,至少要盡可能的利用這次突發事件,否則……你的傷不是白受了?”
聽了他的話,林顏夕輕笑了下,卻也松了口氣說道,“我一直還擔心做錯了。”
“我都說了,你做的很好,而且幫了我大忙。”牧霖說著看了她一眼,“更何況,當時的情況那么緊急,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果按你所說的情況,你們再繼續按原路前進,肯定是直接鉆進設好的埋伏里,對方又是專業的傭兵,你帶的這么幾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邊說著拍了拍她,“不要再去想了,你真的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而且帶著這些人,又是遇到狼群又是傭兵,甚至還跑到了索爾的大本營,誰敢說你不優秀,我第一個不答應。”
林顏夕聽了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容,可再看向他卻忍不住說道,“怎么沒有,這么優秀的我就是被你從血刃淘汰的。”
牧霖聽了一窒,馬上輕咳著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是意外、意外1
林顏夕無奈的給了他個白眼,“你的意外還真多。”
說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你知道,當時被你淘汰的時候,我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你,我努力了那么久,甚至還……”
“可到了最后關頭,卻被你淘汰,直接錯過了。”
看她的表情,牧霖也明白她又想到那次的審訊訓練了,頓時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對不起……我其實一直想向你道歉的,只是之前訓練一直沒有機會。”
“那次審訊訓練是我的主意,我知道讓你……受到了傷害,所以真的很抱歉。”
見他如此認真的在道歉,林顏夕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別說這些了,其實自從這次的事,我已經明白你為什么那么做了。”
“敵人……是不會對你有任何的仁慈的,如果沒有那次訓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抗得過吳海洋的審訊,只是那個時候不懂這些,所以一直覺得你太狠了,對我也下得了手。”
“但現在經歷了這些,我已經明白了,如果訓練的時候不狠一點,到了真正的戰爭時,也許真的就完了。”
牧霖聽了頓時苦笑了下,一時心里不知個什么樣的感受,林顏夕能想明白這些,說明她現在成熟多了,可看到現在這樣的林顏夕,卻不知是該替她高興,還是替她擔心。
而說完這些,林顏夕卻忍不住嘆了口氣,“只可惜我想明白的太晚了,如果早想明白這些,也許就不用淘汰了。”
“傻瓜1牧霖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下去。
林顏夕不禁捂著頭,看向他,“打我干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其實……淘汰你也并不全是因為那次的事。”牧霖看著她遲疑了下,但最后還是開口說道,“和你說實話吧,其實當初就是為了淘汰你才淘汰的。”
林顏夕聽了猛的站了起來,“牧霖,你什么意思?”
見她激動的表情,牧霖忙拉著她坐了下來,“別激動,你身上還有傷呢。”
“那你跟我說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顏夕到是也反應過來,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去聽他的話。
牧霖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血刃每天面對的任務有多危險,而一旦……被俘甚至出現其他意外,所要面臨的并不僅僅是危險或生死。”
“所以每招一人,我們都會謹慎又謹慎,你進獨狼之后,讓血刃的人覺得女兵也是有你們自己的優勢的。”
“所以在選拔的時候,招了你進來,而且你也算是不負眾望,不但自己表現的出色,甚至讓那批考核的成員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可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有自己的擔心,也正巧這個時候你犯錯了,所以……”
林顏夕坐在那里有些發怔,“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沒有做好。”
牧霖搖了搖頭,“你已經很好了,不說別人,就是我在選拔的時候都沒有你表現的好,你真的是天生的軍人。”
“淘汰你真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有些事是需要太多方面的考慮的。”
而說著,卻忍不住嘆了口氣,“只不過這次回去,我就是想再攔著,也攔不住了。”
見林顏夕詫異的看了過來,忍不住笑了下,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小聲的說道,“你這次表現這么優秀,你覺得獨狼還能留得住你嗎?”
“你是說SNU?”林顏夕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而隨后本能的說道,“我才不要去那里,更不要做什么特工,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寧愿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去打。”
“其實自從我越過邊境那天,就沒有一天是踏實的,反而是這幾天,雖然四周沒有一處是安全的,甚至隨時都有可能一顆子彈打來。”
“可就是這樣,我卻覺得心里是踏實的,所以我是真的不適合做這一行,更不想進SNU。”
而說著不禁緊張的看了看牧霖,“你不會是……有什么消息了吧?”
“怎么可能,我明明比你來的還早,一直也沒見過罌粟,怎么會有消息。”牧霖無奈的說著,“只是以我對她的了解,覺得她是不會錯過你這么個人才的。”
林顏夕心里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可想著不過是個猜測,再這么想下去也是自己嚇自己。
于是忙搖了搖頭,“算了,還沒回去呢,就先嚇自己,再說這里的事還沒解決呢,哪里還有心思想其他的?”
牧霖聽了也笑著點了下頭,“有我在呢,不用擔心被偷襲,倚在我身上睡一會吧。”
林顏夕沒有拒絕,這些天可真的是睡覺都要睜上一只眼,而且一直在逃命加在一起也沒睡上幾個小時。
于是也不再多想,直接拉著他的肩膀,身體一側,倚在他的身旁毫無形象的睡著了。
另一邊幾人從牧霖帶來的人那里要了吃的,湊合了一路的他們,此時終于也有點正常吃的了。
小恩他們到是沒只想著自己,拿到吃的還走過來打算送給林顏夕,可才剛到就見林顏夕已經倚在牧霖的身邊睡著了,不禁一愣。
牧霖也注意到他過來,而看到他手上的東西,也是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林顏夕,但還是輕擺了下手,示意他把吃的先放下再說。
待小恩離開,牧霖又忍不住低頭看向她,才剛剛倚在這里就睡著了,這可不是什么特戰能力,而是真的累到了。
再看到小恩這么急著給她送吃的,想也知道這些天應該是沒好好的吃過東西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悄悄的挪了下位置,給她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向他,一定會注意到他眼里滿滿的心疼。
而這一切,放心睡熟的林顏夕自然是不知道,明明只是半坐著,又只睡那么一會,卻還是睡得那么香,一下子緩解了這幾天來的所有疲憊。
林顏夕醒來的時候,其實也沒睡多一會的,可卻覺得精神舒暢,甚至連傷處的疼痛都減輕了。
下意識的笑著向牧霖看去,正對上他怔怔看過來的目光,不禁一愣,“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睡好了?”牧霖回過神來,而馬上說道,“沒想到你睡覺竟然流口水,我肩膀都濕透了。”
林顏夕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卻摸嘴邊,卻發現什么也沒有,這才反應過來。
待看向牧霖的時候,他已經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哪里還不知道被耍了,一巴掌打了過去,“還敢耍我,你自己打呼嚕不知道嗎?”
牧霖聽了一口口水嗆到了,邊劇烈的咳嗽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而之前一直被耍的林顏夕這才明白,原來他怕這個,頓時笑開了,“怎么了,在一張床上睡這么久了,知道你的小缺點也是正常嘛1
“你……你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了?”牧霖咳過之后,無奈的看著她。
林顏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這是以毒攻毒,省得總是被你耍。”
牧霖苦笑了下,但看著她又看了眼時間,“既然你睡夠了,就把東西吃了,我們馬上出發。”
聽了他的話,林顏夕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我睡了多久了?”
“才睡不到半小時而已,放心吧,來時的路上我已經布了雷,他們要追來早來了,再說傷亡那么大,他們也不敢再來了。”牧霖笑著拉她坐下,隨后又忍不住感嘆的說道,“你看你這毛躁樣,我真懷疑這幾天是不是你帶著他們回來的。”
林顏夕聽了頓時失笑,“不是我還能有誰,我告訴你,我本事多著呢,帶他們回來真是小菜一碟。”
看著她那付得意的表情,牧霖忍不住笑了出來,拿了一塊壓縮干糧塞到她的嘴里,“快吃吧,就算是暫時安全,也不能一直留在這里。”
林顏夕點了下頭,拿著壓縮干糧吃了起來,而邊吃著邊站了起來,“你說的對,這里畢竟不安全,我邊走邊吃就行,都耽誤了這么久,還是先離開吧。”
這次牧霖沒有再反對,拿起兩人的槍也跟著站了起來,對著大家喊道,“都休息差不多了,我們出發。”
林顏夕拿著干糧吃走邊吃著,所以并沒有接過自己的狙擊槍,而一抬頭就看到贊巴滿臉疑惑的看著牧霖,不時的還會掃一眼他手里的槍。
見他這表情,林顏夕也知他想到了什么,笑著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看到他拿著我的槍有這么驚訝?”
贊巴竟老實的點了點頭,“你之前傷成那樣,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都不讓我拿著你的槍,可現在卻交給他。”
他的話一出口,林顏夕頓時有些后悔了,忙抬頭向牧霖看去,果然看到他臉都黑了。
忙尷尬的笑著解釋了起來,“他說的是我剛受傷的時候,其實你也看到了,傷的也不重,就是和人格斗的時候有點脫離,休息了一下就好了。”
牧霖明知她是在撒謊,也能看得出來當時的情況肯定不止這樣的。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就是再罵她也沒什么用處,于是只能嘆了口氣,看了眼贊巴問道,“這小孩兒是哪的,我怎么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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