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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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
鳳九傾更加的沉默了。
曉得真相的人，也紛紛沉默著不說話。
月亮到底是太小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時候，星月蓋棺的時候，月亮還撐著大人不注意爬到了棺槨里面，趴在星月身上，似乎是想叫他起來。
之后的兩天，月亮出去嗮太陽，也會經常伸長了脖子往星月的房間那邊看。
從前星月怕嚇著月亮，很少會和月亮玩，就月亮出來嗮太陽的時候，會坐在屋檐下，安靜的看一看月亮。
眾人此時見到月亮的舉動，這才知道，月亮實際上是知道大伯的存在的。
入夜。
骸夜站在星月的房間里。
書桌上，還有星月沒有畫完的畫，四面的墻壁上也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卷。
新到的茶還原封不動的放在茶室，星月一直念叨著要喝那個地方的新茶……
軟榻那邊，上次兄弟二人在那邊坐了一整晚……
死別來得太突然，連道別都沒機會好好的說一句。
房門推開。
鳳九傾走到骸夜的身邊，手穿過他的指間縫隙，默默的沒說話。
“月亮睡了？”
“嗯，睡了。”鳳九傾點頭。
“這幾天辛苦你了。”骸夜說道。
鳳九傾搖搖頭：“我哪里辛苦，事情都是肆月他們做的。”
骸夜輕輕的嘆了一聲：“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新婚也沒有能好好的陪伴你……”
“我們日子還長著呢，不差這幾天……”
“找到姑蘇子躍了么？”
骸夜問。
鳳九傾垂下眼瞼，搖搖頭：“已經飛鴿傳書到了大雍，到處都尋過了，還是半點蹤跡都沒有。”
頓了一下，鳳九傾問道：“圣君，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骸夜將星月看得非常的重要，這次雖然是老狐貍作亂，可某種意義上，老狐貍和姑蘇本就沒有任何分別。
一人受苦，另外也得跟著受著……
若老狐貍和姑蘇能剝離開來，鳳九傾第一個不放過他。
“這一次怕不是我如何處置他了……”骸夜頓了一下，“依著姑蘇子躍的秉性，他可能會自我處決。”
骸夜雖說薄情。
可欠了別人恩情他一定會記在心上。
月亮的性命是姑蘇子躍救回來的，他銘記在心。
星月是老狐貍殺死的，他一樣銘記于心。
姑蘇子躍要活，老狐貍要死，這也是勢必的。
事情發生之后，骸夜立刻命人將姑蘇子躍找到，一方面是要報仇，另一方面則是擔心姑蘇子躍自我裁決……
鳳九傾驚了一下，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可是他試過那么多殺死自己的辦法，都……”
鳳九傾話沒有說完，就愣住了。
從前姑蘇雖說嘗試過無數種殺死自己的方式，可是……卻唯獨沒有嘗試最極端的一種，也是一定能殺死自己的方式。
用木頭刺入自己的心臟，他就會在瞬間斃命。
這個辦法可以殺死他，也可以殺死老狐貍，可后果卻是……飛灰湮滅永世消失……
“他那么想要報仇，不會這么做的。”鳳九傾立刻說道，仿佛是和骸夜說，也更加像是在對自己說，否定自己心中那糟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