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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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2.
“夠了！”
鳳繼陡然一聲大喊。
“都夠了，鳳堯為什么要自殺！為什么要死，你們各自不清楚嗎？”
眾人紛紛看向他。
“爹，你就聽她的話吧，鳳堯這么多年堅持不娶，那都是對甄汐的承諾，他做夠了鳳家的大公子了，現在死了，你就讓他去自己想要去的人身邊吧！我求您了爹！”
鳳繼從小就體弱多病，鳳堯時常會將他帶在身邊，他話不多，總是安靜的一個人待著，看著活潑的甄汐和鳳堯之間的種種點滴。
他是最知道鳳堯想要什么的人。
鳳堯活著的時候，他沒能為鳳堯做任何的事情，一直都享受著鳳堯給自己的保護，現在……鳳堯死了，他要是還不為他爭取些什么，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鳳無涯仿佛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樣。
站在那里，宛若一個溺水的人，一臉的孩童一般的茫然。
視線看向對面的大霧之中，麒麟龍的悲傷，躺著個模糊的身影，鳳無涯的內心一陣撕扯著劇痛。
這是他的兒子，他最優秀的兒子。
鳳堯素來得鳳無涯的——寵——愛，只因為鳳堯和他母親長得最相似。
鳳無涯想要給他最好的人生的。
學習最優秀的東西，以后找一個最好的妻子，有一個最圓滿的家庭……
可……
鳳堯到死都是一個人。
“爹！”
鳳繼跪在鳳無涯跟前，又是一聲喊。
鳳無涯手顫抖得厲害，俯身將鳳堯的玉佩撿起來，上面他的名字，還是他出生之前，他母親親自為他刻下的。
眼淚洶涌的滾落。
“吾兒鳳堯，違抗父命，與妖女茍合不清，觸犯鳳族大忌……”聲音顫抖著，鳳無涯一字一句的開口。
鳳禮這些鳳堯的弟弟們，紛紛撇開頭，眼淚各自無聲的滑落。
“今日在此，依鳳族令條，以父之名義，將鳳堯逐出鳳族，從此以后生死皆不交集！”
說完，鳳無涯一用力，直接將手中的玉佩捏碎正了粉末。
玉佩之中，朱砂紅的光瞬間四散而去。
“兒啊！”
鳳無涯悲鳴一聲，險些栽倒在地。
那邊甄汐得償所愿了，飛身而起到了麒麟龍的身上，麒麟龍也噴著氣，懶洋洋的站起身來。
“甄汐……”
鳳繼喊了一聲她。
麒麟龍本是要走的，陡然停了下來。
“能……能讓我們再看看大哥最后一眼么？”鳳繼顫抖著問道。
“沒這個必要。”
甄汐冷漠一聲，隨后驅使著麒麟龍漸漸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九幽眾也是實力的懵逼。
紛紛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都該干嘛干嘛去，結界再修復一下，別有什么破陋。”
肆月趕忙道。
鳳九傾走到鳳無涯的跟前：“外公，明天我們就回家去吧？”
鳳無涯有些木訥，呆呆的看著鳳九傾，然后老邁的手握緊鳳九傾的手：“九傾啊，你大舅舅沒了，以后外公該怎么辦才好？”
“他去了他喜歡的人身邊，您應該開心才是，至少……以后舅舅都不會不開心了。”
鳳九傾溫柔的安撫，此時的鳳無涯，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極具風骨的大師模樣了，瘦弱憔悴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迷路的倉皇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