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蠢？”
萌是什么，骸夜不能理解。
做百里星辰的時候，鳳九傾也三不五時的，會以萌相稱。
結合她說話的時候，歡天喜地的表情。
那應該是個褒義詞。
只是……
只是蠢……
“九幽中人，各個都是精干之才，隨便一個放在中原，都會備受追捧，如何蠢了？”然后身為九幽的圣君，骸夜勉強一本正經的為九幽的人，說了一回話。
鳳九傾：“……”
那邊貍莫鎮定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桃花，看了一眼沖著自己，笑得花枝亂顫的鳳九傾。
面具底下的臉，頓時有點燒。
然后一閃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哎呀，不見了！”遞給貍莫糖葫蘆的小孩兒，一臉的震驚加錯愕，圍著桃樹找了幾圈。
“一定是被桃仙抓走了！”另外一個小孩一本正經的分析，“所以娘親說得對，不能褻瀆桃仙。”
“嗯哪，那哥哥一定娶不上媳婦了，好可憐。”
“就是就是！”
一群小娃娃，學著大人的模樣，成群結隊，你說我應的，離開了糖水店。
鳳九傾莫名就被這萌壞了的畫面，戳中了笑點，一直笑個不停。
骸夜看著她，眸光一開始因為那個蠢字，氣的漣漪，全部消失殆盡。
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彷佛春風拂過，帶著幾分笑意，幾分溫暖，幾分愜意。
“看我做什么？”
鳳九傾注意到骸夜的眼神，抽搭了幾下，慢慢的收住了笑。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說我九幽人蠢。”骸夜問。
這個時候，老板端上酒釀桃花丸子。
點丸子的時候，鳳九傾多要了一只碗，一邊把清香撲鼻的丸子，分出去幾個，推倒骸夜跟前。
一邊無可奈何的和古代人解釋：“并不是罵你們蠢，算是夸獎。”
“你們中原夸人，直接說人蠢？”骸夜語氣拖長，顯然很是質疑。
“這是我家鄉的說法。”鳳九傾理直氣壯的，“意思大概就是說，很可愛。”
“你覺得貍莫很可愛？”骸夜攪動著碗里的酒釀丸子，不冷不熱的問。“
“他叫貍莫啊？嗯名字也很可愛。”鳳九傾點點頭。
“百里星辰可愛，還是貍莫可愛？”骸夜問了個讓鳳九傾有些摸不透的問題。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百里星辰死變態，貍莫小伙子看起來正直多了，果斷貍莫。”
“哦！”
骸夜放下勺子，手搭在桌面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上次貍莫是不是和他說，要回九幽去潛心鉆研獵殺御狐之術來著？
雖然窮盡貍莫一生，也未必能把那只叫姑蘇子躍的妖狐收掉，可……人總是要突破極限，挑戰不可能的。
這也是九幽世世代代圣君傳承的精神。
嗯，就這么決定了，明日便讓貍莫回九幽學習。
骸夜帶著面具，垂著眼瞼，沒說話，氣場也沒有什么不對。
鳳九傾自然看不出來，他內心在盤算什么。
咬住一顆彈牙的萬字，用力吸了一口，把里面的桃花夾心一口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