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帝被巫師氣的在發抖,然而對方依舊有自己的堅持:
“就是因為這事關迦葉的福祉和祥瑞,更不能讓一個非骨之人去跳巫舞,求陛下三思”
巫師在迦葉帝的面前不斷磕頭,他的額頭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頭皮磕破,地上滿是斑斑血跡。
迦葉帝氣的唇上的胡子都要飛起,他的目光兇狠的瞪向夏允言,夏允言知道巫師在和迦葉帝說什么,但是她無視了迦葉帝的目光,把臉轉向了另一邊。
“你啊,就是太任性了,夏日夜祭典沒有見習巫女跳巫舞,陛下不會放過我們夏家的。”夏太傅抓住夏允言的手低聲對她說說。
“爹,我嫁給冽殿下是最好的結果,全世界只有我懂得他,冽殿下并非池中物,他會給夏家帶來更大的榮耀。”夏允言說道,可夏太傅卻不住的搖頭:
“你要想能順利嫁給凌蒼冽,就先熬過今夜祭典吧。”
幽雪染依舊穿著猩紅色的長裙回到了大帳中,巫祝殿的巫師們阻止了她在夏日夜祭上跳舞,她也懶得去穿上那件原本給夏允言準備的衣服。
夏允言沒能完成的事,她本來就不想去做,她更不想成為夏允言的替代品,只是可惜了那些對巫舞翹首以盼的迦葉人民了。
夜幕籠罩四方,今夜是滿月,頃大的圓月掛在天空,散發著朦朧的光輝。星子滿天,如碎裂的鉆石一般的耀眼。
百姓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見習巫女為什么還沒上來跳舞呢”
“是啊,要是吉時過了,那就不吉了。”
“看祭臺上有人了”
不知是誰出了聲,眾人都往高高聳立的祭臺上望去,那是專門為了夏日夜祭而搭建的木質祭臺,高約十丈,誰也不知道已經站在上面的人,是什么時候登上去的。
而當那人立于滿月之下的時候,萬籟俱寂,沒有秩序的喧嘩聲從千萬民眾之間消失了。
那個人穿著純白的長袍,戴著木質的面具,那白色的衣袍上有華美的暗紋在月色之下,熠熠生輝。
那人的身形頃長,圣潔的白袍逶迤腳邊。
有人在擊鼓,鼓聲震動大地,有人吹響長蕭,聲音柔美沉靜,有人在彈奏迦耶琴,琴弦發出的聲音低沉明靜。
立于祭臺上的人,他的舞清絕高華,沒有陰柔和媚俗的妖嬈,他隨著沉重的鼓點跳出雷霆萬鈞之勢,如沉睡的巨龍揚起脖頸,對著高遠的天空發出震天撼地的咆哮。
純白的長袍在風中獵獵綻放,在越來越急的樂曲身上,他的舞步急轉,寬大的袖袍在空中飄飛。
在旋轉之中,音律成了舞者的附庸,一時間,風退去,夜淡了,斗轉星移,萬物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突然,他跳出了祭臺,百姓們發出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墜落,然而舞者凌空而立,他踏著空氣而舞,廣袖飛揚,仰望著他的百姓們再一次發出驚呼聲,因為他們看到了舞者的指尖綻放出白色的繁花,花朵紛紛揚揚,如四月的雨水,輕盈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