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無聲的對抗,整整持續了三日。
三日,對于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而那三日,對于暮云舒,卻宛如一場漫長的凌遲。
女子就那樣,蜷縮在天極艦的角落之中,簌簌而抖,痛到極處,也未發一言。
而一襲雪袍的身影,立在女子身旁,半步未移,不近不遠的默默看她。
直到現在,陸青宓依然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痛苦,也無法想象,竟然會有女人,在這樣的痛苦面前,整整忍了三日,沒有半句呻\/吟。
當游離在生死邊緣,她只是緊緊繃著身體,只是死死咬著紅唇,只是堅持著,不肯放棄。
當三日之后,一切的苦難如潮水般褪去,女子只是站了起來,輕淺一笑,放佛,什么都沒發生。
“痛么?”男子淡淡的問。
“不痛了啊。”再痛,也過去了。
“很危險么?”男子循循善誘的關切。
“是吧,不過我知道,我會撐過來的。”女子無謂一笑。
“那么,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他姿態如此謙虛,甚至都未自稱“本座”。
“抱歉,不能。”可惜,女子卻依然沒有買賬。
發生了什么?
她自己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那種將她擊倒的力量,不為傷害而來,強大卻又熟悉,帶著莫名的吸引。
可是,它太強大,于是,于她而言,縱然是吸引,也變得致命。
不過,雖然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什么,她卻隱約知道,那股力量從何而來。
云舒抬眸,望著天空的目光,空靈而悠遠——“夢墟境”,你到底是什么呢。
為何,剛一開啟,就對自己這般“熱情”。
還有四日,便要進入秘境。
百里衍、宇文極和姜雁霓都在作最后的準備。
自然,期間陸青宓又陸續賜下了他們不少的好東西。
面對魔君這樣前所未有的“慷慨”,姜雁霓和宇文極興高采烈的同時,非常一致的認定,魔君這屬于“赤\/裸裸的收買”。
目的嘛,自然是要他們在“夢墟境”中盡心盡力的保護好“未來女主人”了。
若是云舒知道他們的想法,又該是一番啼笑皆非。
七日之后,結界已是十分穩固,各派也接到通知,即日進入秘境。
不大的烏酈城內,唯一的一處道場外,已被擠得水泄不通。
而中央,早已錯錯落落站了不少各派精英。
蒼梧宗、清風谷、奇劍閣、無相門,甚至還有一些修仙家族也到場了。
衣袂飄飄、風姿卓絕的男男女女們,立在場中,接受著外圍無數低階修士們目光的洗禮。
而這其中,此次有幸進入“夢墟境”的幾人,又注定會成為焦點中的焦點。
“媽的,果然還是背靠宗門好乘涼啊,散修千好萬好,可每到這個時候,老子心里就不平衡。”場下一個筑基后期的散修咧咧道。
“也就咱中洲散修沒份,那北淵的魔修宇文極,不也是散修出身。”
“哎,說來說去,還是那魔君陸青宓有本事啊,一統北淵,可不是誰都能辦的成的。”
“欸,說到魔君,聽說看上了當年被逐出蒼梧宗的暮云舒?”
“切,看上她的‘純陰之體’還差不多……那可是千年不遇的‘純陰之體’啊,媽的,便宜他了。”
“你倒是小點聲啊,不要命啦……”
“欸,要我說,那暮云舒也是夠傳奇的了啊,姿色自不必說,年紀輕輕又有這等修為,兩人倒也般配……哎呀快看,人來了。”
場中,一襲雪袍的男子凌風而來,緊隨其后的,是一個眉眼無雙的紅衣女子,正是暮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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