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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手忙腳亂向“射日弓”打入靈氣試圖拉開弓弦的武戩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女子所指。魁梧的男子側首看了眼正在奮力擊殺利羽寒鴉的莊亭舟,兩人面面相覷,似是都未料到女子會自告奮勇前去引弓。
“諸君也不希望跟著云淑陪葬吧,況且云淑單火靈根,馭使火屬靈器,應是有把握的多。”女子聲音不大,卻似蘊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可是,這‘射日弓’重逾千斤……”夏封流早已結束“群滅模式”,改用手中三尺青峰砍殺不時靠近的寒鴉,想來“暴風”這種大招雖然殺傷力爆表,但本身靈力消耗也是超乎尋常的恐怖。
修士身體素質本就較常人勝出許多,而修煉到金丹者,力量速度靈敏度等更要增色不少,何況,云淑還在熔冰獄內“改造”了數月,“兩位真君該不會忘了吧,熔冰鈺,呵,本來就是上古體修鍛體之用……云淑整整兩個月的煎熬,豈會白受!”女子諷道,語聲清淺,卻正好夠身后的莊、夏兩人聽到。
女子從高大男子手中接過巨弓,雖不能說舉重若輕,卻也沒見她多吃力,武戩頓時怔在原地。
“射日弓”入手,云淑只覺異常灼熱,體內火靈氣立刻活躍起來,云淑順勢驅使體內火靈氣探了出去,純粹的火靈之氣如潮水般層層將巨弓包裹。感受到手中“射日弓”不再排斥之后,云淑更是緩緩祭出丹田內吞噬了昴火之靈的九炎荒火,巨弓上暴烈的火靈氣一觸到女子本命真火,仿佛受到感召般逐漸安靜了下來。
同九炎荒火勾連之后的巨弓發出低沉的錚鳴,此刻的順服卻似在醞釀更大的爆發。女子自信一笑,任由“射日弓”在她手中愈漸滾燙,連飛舟上的眾人也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灼熱,利羽寒鴉亦是盤旋著不敢靠近。
“武戩真君,箭……”男子聞言,愣愣地將三支狀如流火的箭矢放到了女子伸出的修長手掌之上,而后自覺退至一旁。
三支尾翎被緩緩搭上弓弦,女子抬起右手,輕輕扣上了箭尾,眾人不禁摒息。只見女子右臂微揚,堅韌的弓弦隨著女子動作被瞬間撐開,紅衣女子紅唇緊抿,緩緩發力,“射日弓”漸如滿月。
“準備撤!”女子一聲清喝,隨之調動全身的靈力于瞬間盡皆傾注于箭矢之上。靈器也是有傲氣的,你若不傾力相求、背水一戰,怎能引它共鳴。
三支尾翎如三道拖著火焰的流星疾射向寒鴉群。迅猛兇狠的火靈之力,焚盡一切障礙,恰如隕石劃破天際,烈焰尾翎所到之處,萬物寂滅如飛灰。
擋在飛舟前的利羽寒鴉,但凡被流火的尾翎波及,沾之即死,密密麻麻的寒鴉群中,立時被破開了一條血路。
幾乎同時,莊亭舟掐訣掉轉飛舟,從被突破的缺口處直直殺了出去,而夏封流亦是一道澎湃的風靈力傾瀉而出,裹挾著飛舟立時加速,一口氣飆出老遠,終是沖出了利羽寒鴉的包圍圈。
妖獸之流,雖靈智蒙昧,但領地意識卻是極強,隨著飛舟向岐山中心駛去,離開了外圍利羽寒鴉的勢力范圍,飛舟后面追擊的寒鴉也是越來越少,最后帶著慘重的傷亡如潮水般退去。
“方才……多謝真君出手相助。”莊亭舟走向因脫力而倚著巨弓站立的女子。
“呵…該感謝的,是白合掌教之前對云淑的‘熱情招待’不是么。”云淑嘴角微勾,語聲虛弱卻冷漠。
女子紅衣烈烈,極致的容顏如幽曇夜綻,“射日弓”上滿布的火靈力如熊熊火焰跳躍,在她身后凝成一重艷艷的光影,而遠處,一抹殘陽如血,此情此景,瑰麗的動魄,令眾人不忍直視。
飛舟緩緩前行,女子交還“射日弓”后便盤坐于飛舟一隅,閉目調息。
而執法殿四人中除了有兩人受了些輕傷,旁的不過是過分耗損了靈氣,吞些補靈的丹藥后沒一會又能精神奕奕。故而四人又恢復了之前的“門神”模式,只是細微辨去,對那紅衣淡漠的女子,四人似乎少了分之前那般濃重冰冷的戒心,多了分嘆服之外的淺淺感佩。
軒朗而立的夏封流更是不時偷偷朝那一襲紅衣的女子望去,眸中一抹疼惜。
這可是令“射日弓”這等暴烈桀驁的靈器也要俯首稱臣的修者,以她之能,若是方才趁他們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之際“越獄”,想必輕而易舉。
世人都言修仙之人德行淡薄,魔門修士猶甚,可這被指“勾結魔門”的女子,雖外表冷漠,言語犀利,但卻用行動表現出了比一般正道修者更大的善意。
岐山深深,飛舟又是保持最快速度疾行了數個時辰,夜幕之下,星辰廖落。
一身玄衣的莊亭舟運足目力從飛舟上向下望去,只見其下一片黑黢黢的泥沼,一望無際,心中不由忐忑。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不安般,“此間便是‘云夢澤’,岐山第二厄。”女子似是心有所感,緩緩睜開雙眸,一聲淺嘆。
一聽此語,眾人皆是一陣悚然,竟然就這樣無知無覺的撞進了第二厄中。
“云舒真君,此話當真。”莊亭舟一臉肅穆。經“寒鴉劫”一役,他對女子所言,其實心里已是信了大半,不過這岐山第二厄,怎么跟白合掌教此前叮囑的不太一樣。
“亭舟真君,掌教是不是說‘云夢澤’乃幻境叢生之地,尚未接近便會有強烈的眩暈之感。”女子冷冷道。
執法殿精英向來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而此刻莊亭舟聽完女子之言卻是臉色一變。
“你是如何知曉!掌教確實是這般叮囑,還給我等備了極品清心丹!”
女子譏誚一笑,岐山從前幾乎無人涉足,滄海眾修只知“入岐山,渡兩厄”,卻不清楚這兩厄到底為何。而之前她見他們竟然準備了上品靈器“射日弓”應對“寒鴉劫”,便知白合必是從經歷過兩厄的顧玄曦和蘇卿羽處知悉的岐山情狀。看過原劇的她,又怎會不知男女主經歷的“云夢澤”是何模樣呢。
“如今我等尚毫無所覺,真君怎可斷言是入了‘云夢澤’呢?”莊亭舟惶惶追問道。
女子嘴角微揚,“呵,因為這‘云夢澤’已是換過主人,而它,正好同本君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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