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對危險的預知能力還是挺強的,所以他放下東西就腳底抹油的跑掉了。
司墨拿著那盒東西,眼神略微復雜的看了眼云央,他其實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這個東西送給她。
云央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好奇的歪頭看了眼被他拿捏在手里的小盒子,會是什么呢?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把手里的東西遞到她面前,說:“送你的。”
“送我?”
從他手里接了過來,問:“現在可以打開嗎?”
司墨嘴角抿了一下,點了點頭。
揭開外包裝并不華麗的盒子,看到里面躺著的兩枚古樸的戒指時,她竟然還從戒指上面感覺到了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出現的靈氣。
“這是……?”
“家族傳來下的東西。”司墨斂眸看她,“秦蘇有點多管閑事,讓我制造了一個世界上最無趣最沒有驚喜的求婚。”
說完,他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語氣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一絲緊張,“你,愿意嫁給我嗎?”
沒有任何浪漫氣氛的環境里,他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求婚,很挫敗,心底那份迫切又讓他選擇了順水推舟。
云央經歷過蹬上圣女之位的隆重,也經歷過被加冕于光明戰神的盛況,雖然說這兩種跟求婚的性質不一樣,但她就是出奇的不在意這種形勢,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有多么的在乎她。
他自己都在懊惱為什么沒有給她一個完美的求婚不是嗎?
她把盒子遞回給他,“這對戒指意義非凡,已經勝過任何形式的求婚了。”
被握住的手翻轉了一下,用指尖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手心,道:“而且,我要的至始至終都只是你的人,并不在意那些外在的東西。”
慵懶的霸氣直接穿透司墨的心,讓他意外之余全是狂喜!
只不過他不是那種感情過于外露的人,表情沒多少變化,眼神倒是熾熱到讓說出那番話的云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稍微回避了一下。
她擁有的本來就很多,說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
縱使聽到云央這么說,司墨心里還是有些小郁悶,他本來打算好好策劃一下,然后給她一個驚喜,只是在看這兩枚戒指的時候,心里想著到底使用這個古樸到很不起眼的戒指去求婚,還是出去珠寶店找找鉆戒?
女人應該都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吧?
想到這里,司墨皺了下眉,“我會給你最好的。”
云央挑眉,這個男人又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抬手拍了下他的腦袋,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楚一辰看到,他眼皮一跳,想都沒想的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速的瞥了一眼就跑走了!
楚一辰跑到轉角處捂著自己的小心肝,他剛剛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司墨**oss對著他們隊長下跪了?!
揉了揉眼睛,他只是外出任務兩天沒睡覺而已,就開始眼花了?是不是應該找蘭星要點他專門為異能者調出來的補充藥劑喝兩管恢復一下?
他個人是不太喜歡喝那味道詭異的東西,可是想到自己剛剛可能因為眼花看錯東西,還是……找蘭星要點吧。
楚一辰甩甩頭,堅信自己是看走眼的人并沒有把剛剛那一幕放在心上,抓了抓自己有些酸疼的脖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云央反復的看著被司墨套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花紋簡單古樸,隱約呈現出游龍的體態,可見制造這枚戒指的人有多厲害。
感受到絲絲靈氣從戒指傳入身體里,她舒服的瞇了瞇眼睛,道:“三千世界果然是相通的嗎?”
原以為這個世界靈力渾濁,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司墨轉了轉她套在自己手上的另一枚戒指,男款的戒指比云央手上的那枚輪廓要大氣一些,花紋也沒有那么細致,“什么相通?”
云央搖搖頭,隨即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天極堂,他們不也知道龍石的存在么?只不過錯認為靈石罷了。
這枚對戒如果是司墨家族中傳下來的,加上天極堂內部所學習的一些功法,這讓云央覺得這個世界跟自己原來的世界確實存在某種聯系。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層聯系,讓法則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她驅逐出去,接著就迎來的世界末日,和往后的種種。
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渺小的感覺真的很有意思,與此同時,她的心境似乎也發生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想什么?”關注她表情的司墨抬手捏了下她的臉,指腹間傳來的軟滑讓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想你啊。”云央看著他,“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做的話就去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看他沒有動作,于是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不問就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你的身體還需要一點時間融合他賦予你的力量,不要任性。”
任性?
司墨覺得這個詞并不適合安裝在自己身上,不過既然是她說的,那就勉強當是吧。
“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忙?”他覺得他處理了那些事情后,能夠為她減輕很多壓力,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疏漏的地方?
想到自己可能沒有百分百的幫上忙讓她肩膀上的擔子輕一點,他的臉色就有些沉沉的,惹來云央輕笑,“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明明偷偷摸摸的做了那么多事情,還覺得不夠嗎?”
讓他的屬下分為兩批,一批主外鎮壓蠢蠢欲動的不分基地和清理周邊游蕩過來的喪尸,一批則是安排在z市的各個區域,負責治安。
借著尸王的身份讓那些有了智慧懂得恐懼的喪尸去擊殺有威脅的同類,在多方勢力的眼皮子地下建立起一個不低于r基地的喪尸領域。
而且在他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會教木蓮他們關于這邊的一些事情,所以她的契約獸們對他的意見才會慢慢的淡化很多,加上自己認定了他這個人的態度,它們也漸漸地承認了他的存在。
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悄悄地,從來不會告訴自己他做了什么,只是很低調的跟在自己身邊,讓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她的附屬品,她圈養著的無用之人。
正是因為這份小心翼翼的呵護,她才非他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