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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倩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哥哥眼里的堅定,哪怕是之前天海基地給他們開出了很不錯的條件,她哥哥也沒有露出這樣的眼神,更不要說態度還這么的堅決。
也不知道他到底從云央身上看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燃起了他的熱血?
易倩突然就想到了她哥哥剛剛覺醒異能的那會兒,開心的就跟個一直渴望著魔法的中二少年一樣,只是隨著末日帶來的絕望和麻木,漸漸地變了。
比起那個冷靜睿智,殺人都能不再慌張惶恐的哥哥,她更想要他像現在一樣,充滿了斗志和活力,不再像一個只是單純的想要帶著她活下去的人。
“哥哥,我們一起努力在這里生活下去吧。”
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唯一的愿望都是希望對方能夠哪怕沒有自己都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兩人對視,笑了笑后,易濛說道:“我們先去那個廣場看看。”
“好。”
等人都走后,秦蘇才推開一個書架,從后面走了出來。
一手捧著平板,上面的**還在繼續。
他道:“好算計。”
“你們辦公的地方都沒有監控,只有用這個方法來觀察。”云央走在路上,看著腕表,“多留意一下易家兄妹的動向。”
“怎么?不怕他們是在做戲?”秦蘇坐到辦公桌后,大有一副要休息一下的架勢。
“蘭星昨天不是有在找你?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我這就去。”凳子都沒做熱就要起來,真是勞碌命。
“我會出z市一趟,遇到司墨的時候,你替我說一下。”
說完,不給秦蘇詢問的時間,直接掐斷了聯系。
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有些無語的盯著已經黑掉的屏幕,自言自語道:“……明明可以通過腕表聯系,為什么還要我去碰釘子?”
難道是他剛剛說錯了什么話?
他翻了個白眼,任命的去找蘭星。
順利的出了z市后,云央就召喚出炎狐讓它載她去一個地方。
‘主人去那里要做什么?’
“淮哥他們去那里已經超過了三天,一般情況下,淮哥出任務不會超過三天。”這一點讓云央很在意。
聽到這個,炎狐加快了速度。
等到了地方,已經是下午兩點,明明應該艷陽高照,可是這片區域卻是霧蒙蒙的一片,就連天空都變成了壓抑的淺灰色。
‘好重的魔氣。’炎狐停了下來,為了防止自己的氣息會被藏在某處的東西察覺,它連燃燒在四足的火焰都收了回去,變成一只普通的大狐貍馱著云央慢慢的步入霧靄深處。
潮濕的空氣中透著一種腐爛后的海藻味,就像是退潮后冒出來的山洞,帶著一絲腥臭外,還殘留著海水的咸味。
炎狐走在有些濕軟的地面上,繃緊了肌肉警惕著四周,云央也沒有放松,把手按在腰側,有異動的話能及時出手攻擊防御。
“央?你怎么會在這?”
前方出現一個人影,人未到聲先到,炎狐停了下來,云央摸了摸炎狐的毛發,看著前面那個藏在灰色霧靄中的人影,道:“哪位。”
“央,我是俞淮。”人影往前走了兩步,讓身形顯得更清晰一點,只是那臉卻還是隱藏著。
“不管你是誰,給我玩這個,恐怕要死在這?”云央跳下炎狐的背,抽出了唐刀,“看樣子那幾只魔王并沒有把我的話傳達下來,我說過,不要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見事情敗露后,干脆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一雙類似于魚鰭的翅膀尖銳而透明,身材火辣的女人甩了甩身后似蛇一樣的尾巴,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魔化了的人魚?”云央看到對方裸露的雙腿上還有沒有完全褪去的魚鱗,“深海中的光明族系也開始墮魔了?”
“怎么?只允許你身邊的契約獸墮魔?光明算什么?黑暗才能給我們力量!”人魚一臉不屑,“如果不是我族一直信仰光明,愛好和平,哪會被你們這些人類契約,宰割?”
“人呢?”云央并不想聽對方說故事,單刀直入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人?你說的是那幾個闖入我領地里的無知人類?”人魚冷哼了一聲,道:“估計已經變成傻子了吧?我不過是用嗓音讓他們陷入幻覺而已,竟然一個個的開始崩潰了,尤其是那個叫俞淮的,雖然從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但我能感覺道他的生命力已經開始變的薄弱。”
“在哪。”云央往前走,甩了甩唐刀,即便是沒有光的折射,刀身也隨著她變糟糕的心情而泛著森寒的光。
“我憑什么告訴你?”人魚沒有因為她迫人的氣勢后退一步,“就算你斬殺了我,也沒用,這并不是我的本體,殺了這一個,我還能繁衍出千千萬萬個!你永遠不要想找到他們!”
云央眼神一戾,在與人魚擦肩而過的時候,直接揚刀把這幻影從腰間劈成了兩半,聽到對方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后,她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道:“忘了跟你說,小刀魂……從來不斬虛影。”
藏在某處的人魚真身噗的一下噴出一口藍色的血液,艷麗的臉上出現一絲怨恨,她回過神看向幾個陷入痛苦幻覺的人類,淺藍色的舌頭舔了舔尖利的獠牙,“在這迷霧中,她才不會這么順利的找到你們,在她找到你們之前,你們會死在幻覺里!非常痛苦的死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唯一一個對人魚的聲音沒有反應的俞淮虛弱的靠在殘垣上,臉上還有一道被人魚的利爪劃到的傷口,皮肉外翻,幾乎能看到骨頭,觸目驚心!
人魚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她給深海帶來光明,我族也不會淪落到被屠族的下場!我族雖不多,卻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人類之事,可是你們人類,在得到我族的幫助后,卻帶來了更多窺視財寶的人!”
“就為了那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將我們屠殺!可憐我的族人們在死前還祈禱著光明圣女能夠前來拯救他們!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非但不怨恨她,反而還在祈禱,抱著那無望的可笑的期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