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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輕喃,白凝雪心跳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緊接著就有些氣血上涌的紅了耳根。13579246810ggggggggggd
好在有頭發壓住,也讓人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她清了清嗓子,對云央說道:“我也只是聽說那片區域不太好。”
她猶豫了一會兒,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只有獲得她的原諒和幫助才能變好,所以,就稍微下了些決心,把一小部分的信息透露給了云央,“那片區域是我們過來的時候降落的地方,大多數魔王已經把那里當做了聚集地,情報之類的都在那里交易。”
“而且那些魔王對你們的敵意很大,加上對澄……對你弟弟的能力很感興趣,一直都想抓他只是沒有機會,如果你過去的話……”
白凝雪欲言又止,猶猶豫豫好半天,才決定不再繼續說下去。
因為她知道怎么控制人心,只需要稍微給點提示,像云央這樣的聰明人一定會推算很多東西出來,到最后很可能會聽取自己的意見不去那里?
這樣的話,她或許就算是欠自己一個人情么?
這么一想,白凝雪的臉色稍微變好了一些。
云央一直在觀察云煙鏡中的人的臉色,發現了這細微的變化后,道:“多謝提醒。”
“那你……”
白凝雪的話還沒有說完,云央就搶話道:“澄兒游歷四方,也跟我去過魔族,亦跟各類魔物及魔王戰斗過,空間壓制雖然不及以前,但總歸還是有的,我并不擔心他會出什么問題。”
“呃?”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的白凝雪一下子沒接住話,這有些呆滯的表情讓云央勾唇笑了笑,道:“我覺得你不讓我過去應該不只是因為魔族。”
“那我還能因為什么?雖然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現在也知道錯了,難道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能稍微原諒一下嗎?”
大概是因為近期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事順心的,所以她有些像以前那樣抱怨,把怒火莫名其妙的就發在了云央身上,“如果不是別人總拿我跟你作對比,我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都是他們的錯!你的錯!”
上一秒還在認錯,下一秒就把錯給推回來了?什么心態?
云央挑眉,還沒等她開口說什么,就聽見云澄聲音里像是參了冰渣一樣,冷到讓人頭皮發麻,“不知悔改的垃圾東西,你以為我姐姐是什么?凰武大陸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還是被光明神眷顧著的!試問凰武的子民有誰不知我姐姐云央?你得到了她的善良對待,到頭來反而指責?世界上最殘暴的種族都沒有你這么邪惡!”
“我邪惡?”白凝雪雙手握拳,“還不知道是誰邪惡呢!她把我帶在身邊不就是——!”
說到這里,她連忙阻止了自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一臉悲憤的切斷了,讓云煙鏡恢復成之前的模樣。
“嗨呀!真是氣死我了!什么人啊真是!下輩子投胎做豬吧她!”云澄氣到一巴掌拍在車蓋上,幻術師那柔柔弱弱的體質讓他疼的直吹手心,好緩解有些扎心的痛感!
“你啊。”云央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因為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她伸手一撫,溫和的光元素從她的掌心溢出,讓云澄瞬間就不痛了。
不過,他還是皺著一張精致漂亮的臉,金蘭異瞳中滿是不開心,“雖然姐姐說過不要跟這種人置氣,但我就是忍不住!”
“姐姐,你說這白凝雪是不是腦子已經不太好使了?莫名其妙的利用云煙鏡說一些沒用的話,魔族里又不是沒有修習幻術的,我被當成目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干嘛還要跑過來說一堆廢話?”
云澄鼓了鼓腮幫子,道:“到最后竟然還把錯誤推在了姐姐身上,要不是姐姐那時候太太太善良,她哪里有機會入住光明神殿啊,真是的!我都沒在內殿睡過幾次呢!”
“我不是在內殿給你留了個地方休息嗎?”云央看著他,因為現在生氣的是她最在乎的弟弟,所以連哄人的語氣都變輕柔了許多。
“哼。”云澄一把抱住自家姐姐的手臂,有些傲嬌的說道:“那回去以后我要跟著姐姐,還要親自把內殿里屬于白凝雪的東西全部丟掉,不!我還要跟哥哥聯手把白凝雪住過的地方轟成渣渣!司墨要是夠厲害的話,我也要帶著他去搞事情!”
云央想想這件事的可能性,想到光明神殿里的長老們似乎挺閑的,于是點頭應道:“一起去拆吧。”
“啊?”云澄一下子沒能明白他姐姐的意思。
“我說,回去之后,如果澄兒的氣還沒有消掉的話,姐姐就跟澄兒一起去拆了白凝雪住過的地方。”那會兒很看重白凝雪,所以安排的住所都是離她最近的,如果真要拆,這……
豈不是半個光明神殿都要被毀掉?
……或許是有了暗神格,她對破壞摧毀某些東西抱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哪怕自己的行為會給長老院的人帶去一些困擾。
“姐姐你是在開玩笑嗎?”他可知道光明神殿對他姐姐來說的重要性。
“沒有。”云央垂眸看著云煙鏡中的人的背影,道:“好好看看他的身手,即使澄兒體術不行,但如果學得了他的這些招式,對付一般的敵人,哪怕身邊沒有傭兵也是沒有問題的。”
“司墨打架的方式可真夠簡單粗暴的。”比他姐姐還要簡單。
司墨做事有時候并不會像云央那樣顧及很多,加上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把握和自信,所以這會兒是直接搶了嚴欽要拿回基地的東西,手還只是停在一個偷襲的雜兵臉前,在沒有碰到的情況下,從掌心冒出來的暗元素就像是怪獸的巨口直接把對方的腦袋給吞掉了!
脖子上整齊如光滑鏡面的傷口上貼著一層暗元素凝結而成的膜,堵住了要噴射出來的血液,讓周圍都是干干凈凈的。
司墨提著手里還有些泥土的布包,看了看周圍已經對他舉起支的人,想到自己答應了會早點回去,于是,他在最中央的位置停下,看了眼從腰間掏出的嚴欽,冷漠的收回視線,不帶一絲感情的喚道:“獅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