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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R教授一句話氣到的白凝雪沉默了好一會兒,再三告訴自己不要跟這個瘋子計較,好不容易平息心中被人拿來跟云央作對比的怒火稍微消減下去,正要開口說讓他拭目以待的話時,閃爍著微光的玉石中傳來他帶著難以抑制的笑意和輕蔑,“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辦法把她怎么樣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
“什么?”
“求我啊?”R教授有點看不慣白凝雪沒什么本事還要在他面前端架子的模樣,眼底一片冰冷,“你不想知道嗎?對你很有用處的喲”
白凝雪深吸一口氣,道:“我剛從已經那么有誠意的告訴你關于云央的事情,現在你卻要我求你?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約定過什么吧?”
“約定?”R教授的語氣有些輕佻,參了點作弄后,差點讓白凝雪繃不住臉上的表情,“這種沒有任何效力的口頭約定只要是個人,長個嘴巴都會說吧?”
“你!”
“求我嗎?”他把另一支試管里的東西加了一點放在裝有腦漿的試管中,繼續搖勻,“最后一次機會了。”
“……算我求你。”白凝雪想著R教授給她的一些信息對她來說都是很有用的,為了達到目的,她還是選擇了放下身段,去求他。
反正只是一句求人的話而已,她也沒什么損失。
“真無趣。”
說好求他就會告訴她某件事的R教授聽到白凝雪就這樣妥協了之后,又突然不想說了,他用食指彈了彈玉石,道:“你沒有云央一半好玩,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直接過來跟我打一架,逼我說出來吧。”
想到那個就算是走出基地,在危機重重的路段也是把脊梁挺得筆直的人,R教授眼底有暗光閃過,“這件事還是讓你自己去發現吧。”
“你什么意思?!”白凝雪捏緊了手里的石頭,眼底的陰狠讓旁邊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肩膀,恨不得找個地洞躲進去!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R教授一臉冷漠,看到試管里不相容的東西,皺了皺眉,“滾吧。”
他對于看不上眼的人,沒有任何耐心去應付,就連最基本的場面話都懶得去說。
白凝雪看著手里光芒已經黯淡下來的玉石,抬手就想把這個東西砸爛,可是轉念又意識到她手里頭就這么一個東西能夠聯系到R教授,于是又握緊了些,最終還是沒忍心砸壞它。
制造了讓云央誤入輪回道的幻境的人此時一臉慘白的癱坐在一旁,虛弱的喘著氣,有些凹陷下去的眼眶讓她的眼睛看著有些駭人,“我跟你說過,不要試圖與她為敵……”
“她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而且,她的命途有了光明神的祝福,亦是順風順水,你斗不過她的。”
“誰說我斗不過!”白凝雪轉身瞪她,“如果不是我當初心軟,你以為她有這個機會逃到這個地方來?!”
“你不要騙你自己了,她會來到這個低位面,是她的……”
“你不過是魔族一個小小的幻術師罷了!如果不是我當初發現了你的身份,你以為你能在光明神殿里繼續待下去?云央那個悲天憫人的光明圣女一定會把你凈化掉!讓你連輪回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也不會變成這人不人!魔不魔的樣子!”她眼睛里的血絲因為力量的反噬而變得越來越多,“我快要死了,我只是念及你當初對我的好,才會對你說這些話,而你卻任然是執迷不悟!”
“我執迷不悟?”白凝雪在廢墟中哈哈大笑起來,“都是你們的錯好嗎!如果不是你們總是拿那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總喜歡說一些她的好話,然后又要把我拉扯上做一個對比!什么云央的翻版!什么我一舉一動都在學她!”
“我做這些就是要證明給你們看看!我比她好!比她強!比她更適合坐上光明神殿里最高的位置!”
“既然你的自我感覺這么良好,那你為什么沒有得到光明神的祝福!難道說,你覺得光明神是瞎了眼不成!”虛弱的人激動的坐直了身體,她以前真的把她當成是朋友。
她覺得光明圣女是神的使者,她這樣的人不配跟光明圣女做朋友,然后,白凝雪主動的找到了她,給她一些她想要的溫暖。
哪怕到最后她知道白凝雪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她也依然把她當做是朋友,陪著她一起……錯下去!
“那是因為有她的存在所以光明神才沒有看見我!只要她死了!我就能當上光明圣女!得到光明神的祝福!讓凰武大陸的知道我白凝雪的存在!”
白凝雪此時完全是已經瘋魔了,她越來越憎惡別人拿她跟云央去做對比,她是她,為什么那些人總喜歡把她跟云央捆綁在一起?
她不過是在那個時候救了她而已,不過是對她很好而已,那又怎樣?就因為云央很好很完美,所以要抹滅她的存在?她就活該是云央的影子?
“白凝雪……”
坐在地上的人的雙腳開始變得透明起來,她眼底喊著悔恨的淚水,心痛的看著這個已經陷入魔障無法分清現實的人,道:“終有一天,你會意識到現在的你,錯的有多么的離譜。”
“我沒錯!我永遠不會做錯任何事情!”
白凝雪忍無可忍的背過身去,不想再看到她!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人已經化作點點星芒消失在空氣中,站在廢墟中的人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捏緊了手里的玉石,淚流滿面的呢喃著,“我沒錯,我怎么可能會錯?錯的是云央,一直以來,錯的都是……她啊……”
“哈嘁!”
好端端走在路上的云央突然打了個噴嚏,嚇得云澄突然緊張的湊過來,問道:“姐姐這是著涼了?”
“嗯……”云央用雙指捏了捏鼻頭,帶著些鼻音說道:“沒有吧。”
“那是有人想姐姐了吧?”云澄勾住她的手臂,“一定是司墨,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覺得他是離了姐姐就活不下去的了。”
“嗯?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