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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臉男二號聳了下肩膀，無聊的甩了甩手里的人皮，“那我就賭白凝雪會贏好了，畢竟她能籌謀那么久只為了扳倒光明戰神，可見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那可不一定。”
無臉一號把手里的人皮丟在了地上，雙手插進衣兜里，到：“光明戰神的豐功偉績哪怕是在魔界都能讓各路魔王忌憚三分，她之所以會著了白凝雪的道，那也是在全然信任的前提下，這種世道，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一個人可不容易。”
“那是她傻。”無臉二號表示在這一點上很看不起云央，它覺得信任這種東西是不能全部交出去的。
“傻也有傻的好處，就因為這位戰神傻傻的去信任，才讓白凝雪在扳倒了她之后，也沒辦法坐上光明圣女的位置。”
無臉一號用沒有五官的臉扯出一個有點詭異的表情來，“白凝雪以為找來一些魔王就可以繼續對付光明戰神，卻沒有想到有些魔王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傳聞中的光明戰神吧？”
“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讓我有些無語。”平日里大殺四方的魔王竟然會為了看一眼光明戰神跑到這種低位面來轉一圈。
“而且你想想，光明神殿至今為止都沒有選出新一任圣女，又是因為什么？”
“這……”無臉二號有些答不上來。
看它這模樣，無臉一號自信滿滿的說道：“光明戰神的朋友不分等級、不分種族，不光是信仰光明戰神的那些人類請求光明神殿先不要選出新一任的圣女，就連避世的幾個勢力都在她出事之后向光明神殿發出一些小警告，可想而知戰神的影響力有多大！”
“不瞞你說，我當初還聽說有幾個大魔王級別的魔王在聽到光明戰神被白凝雪陰了一道生死不明后，還差點去人界找麻煩。”
“為什么？”光明戰神跟它們魔界沒什么關系吧？竟然能驚動那些動動手指頭就能毀掉一座山的大魔王？
“魔族好戰，更別說是那整日都找不到什么新鮮對手的大魔王們，它們早就想要找光明戰神好好打一架，據說有一個大魔王碰到過光明戰神，當下約戰后，戰神的回復是等她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后，再前來應邀，接著大魔王就順道的把其他大魔王的想法也說給了戰神聽，戰神也一一應下。”
無臉一號這時候感嘆道：“明明沒什么交集，狡詐多疑的大魔王竟然就這么相信了光明戰神的話，這番話自然也是在魔界的大魔王之間傳開了，它們當時也就沒去人界主動找光明戰神，就等著她到魔界來好好打打架。”
“結果剛收到光明戰神應邀而發來的戰帖沒多久，就聽到了光明戰神被白凝雪這實力不怎么樣的人類給陷害了，能不生氣么？”
“那最后大魔王們為什么沒有去人界鬧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三界之中自有法則，大魔王們若是傾巢而出，那必然會受到法則的懲罰，它們當然也知道沒必要為一個沒什么實力的人類遭罪，只能在魔界用自己的方式泄憤了。”
“……所以那會兒魔界才會戰火朝天嗎？”無臉二號似乎明白了什么。
無臉一號拍了拍二號的肩膀，道：“你是不是很慶幸當時我們所在的位置離戰火圈很遠？”
“是……”不然一定會被轟成渣渣的。
“好巧，我也是。”
林子里很安靜，兩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刻意的去壓制，說到激動的地方，甚至還會提高不少。
云央跟司墨所在的位置離他們有些遠，卻也是能聽到一些，把它們的對話串聯起來，再加以分析的話，也不難知道它們談話的內容。
沒想到自她出事之后，魔界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云央沒有覺察到司墨看她時略帶詭異的眼神，兀自出神。
司墨瞥了眼懸浮在半空設下結界的神器，道：“它們是什么東西？”
為了以防萬一而拿出能夠張開隱藏氣息的神器的云央靠在樹邊，回想著它們的樣子，帶著一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魔界低層的某種生物，具體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沒有接觸過這類物種，她沒有妄下結論。
司墨想了想，道：“那些魔王為什么要找你打架？”
“這是魔族的一種天性，遇到比自己強，又或者跟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對手時，都會產生一種要跟對方打一架的**。”云央聳了聳肩，“它們對我似乎沒什么敵意，只是跟白凝雪做了個不值一提的交易，不過白凝雪又是怎么知道我會到這里來的？”
“她如果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會那么順利的背叛你？”司墨并不覺得奇怪。
一針見血。
云央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似乎越來越熟了。”
“嗯？”熟？
“不，沒什么。”或許是兩人比以前更加親近的關系，導致這個男人有時候說話沒有像那時候那么……憋得住了。
他本來就是領導型的人，從對她表露好感之后，就一直努力的讓自己變成另外一種人，不過骨子里的東西還是沒變，現在不就開始慢慢顯露了么？
司墨也不是個蠢人，很快就明白云央說的‘熟’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直接抱過她咬了一口，問：“不喜歡我太直接？”
“沒有。”云央用食指點了點被咬了一口的下嘴唇，“有什么話直接說出來會好一點。”
“真的？”他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要不然呢？”云央微微一笑。
“……好。”
司墨看到這個笑容后，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當年瑞克在跟其他幾人聊天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是非常誠實的。
嗯……
他垂眸看她，她應該……不是這一類型的女人吧？
看到司墨這神游的小模樣，云央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往那兩只魔物的地方看了一眼后，決定不去找它們麻煩，就讓它們錯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等到時候它們跟白凝雪匯報的時候，說不定還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