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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酒那蓬軟的小身體一抖,想到它自從跟了云央之后得到的各種好處,連忙撇下了當初堅持身為魔王的尊嚴,帶著一絲幾不可見的討好,說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擔心你累著!”
云央瞥了它一眼,再一次看向巖革的時候發現他沒有被鉗制住的另一只手正在畫著奇怪的法陣,這種法陣還沒有成型,更可以說只是一個半成品,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
她明明發現卻遲遲沒有去阻止他,等巖革充滿希望的快要完成這個偷學來的陣法時,一顆晶瑩剔透的水彈砸在了法陣上,把用來繪制法陣的鮮血沖得一干二凈!
“你!”
巖革氣急敗壞的想要找云央對峙,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被人強行銷毀的憤怒讓他幾乎都忘了自己被折斷的手還在別人手里!
“你到底是誰!”巖革忍住手臂傳來的劇痛,疼到額角都開始有些抽搐的他想來想去還是問了最簡單的一個問題。
“說了你也不知道。”云央一腳把他踢倒在了地上,踩住他的背心,在蹲下身體的同時把自己一般的重量都加在他的身上,看著對方因為呼吸不順而在掙扎的樣子,道:“不如來跟我說說,你是誰吧?”
“我!我……我不過是天極堂一個、內門弟子,說了、你、你也不會知道。”巖革被云央惡意的踩壓,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沒關系,你只要說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我會自己判斷真假。”
伸手抓住對方估計是沒有條件去修理而有些長的頭發,微微用力往上一提,“我想你應該知道能在末日中活到現在的人,手里不是有幾條人命,就是一些心狠手辣的。”
巖革憋著一口氣,沒有說話。
“其實我很高興。”云央又突然松開了手,讓他輕松一些,“你沒有像道貌岸然的其他人對我說一些讓我惡心的話。”
在云央的低喃中,巖革的心思已經轉了好幾道,最后在衡量了利弊后,道:“你……如果我給了你滿意的答案,你會不會放過我?”
“不會。”
她的直接讓還抱著一分僥幸的巖革面色一僵,“既然不會,那你又怎么能肯定我會因為你做出來的一些事情就告訴你關于天極堂的事?”
不甘寂寞的米酒此時在云央的肩膀上蹦跶了一下,到:“愚蠢又貪婪的人類真是太拉低智商了,人類,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妞……這位大人是想知道你們那什么堂的事吧?”
米酒在云央側頭的瞪視下立馬轉了口,接著就學著云央其他契約獸一般發出咪啾咪啾的聲音賣萌討好。
米酒現在化形的模樣本來就很可愛,加上云央對擁有這種外形的生物沒太大的抵抗力,也就懶得理它,繼續折磨巖革去了。
被瞪了一眼才變得老實起來的米酒用短小到幾乎已經埋入白色毛絨里的小爪子拍了拍胸口,真是嚇死它了。
它現在可是受了云央不少的好處,可不能把人給得罪了。
“既然不想知道,那又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除非……你放過我!”
巖革現在只求保命,只有把命留住了,以后才有機會報復!
“哎……”云央嘆了口氣,像是撫摸寵物似得輕輕地拍打了幾下他的腦袋,“果然還是年輕好。”
“啊?”巖革沒愣,反倒是米酒愣住了。
“無知者無畏,記住了,永遠不要跟一個實力比你強數倍的人叫板。”
“強數倍?呵!真是搞笑!我只是不小心被你擒住罷了,你憑什么說你比我強?還數倍?”巖革想要用激將法來刺激云央松開他,可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對方。
云央雙手從后方捧住他的臉,道:“我給了你這么多時間拖延,滿意嗎?”
“什么意思?”
“唔……怎么說呢?”云央就著捧著他臉的姿勢用食指彈了彈他的臉,到:“其實你不告訴我,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一些,像你們這種門派?姑且就成為門派吧,大多數都會有一些秘法存在,而你資質不錯,還是內門弟子,應該有習得一些類似于……”
“千里傳音的秘法?”
巖革心里咯噔一下,直接被云央平淡的敘述給嚇蒙了。
純屬在瞎掰的云央在感覺到身下的人渾身僵硬,側臉還透著一種震驚后,眼角染上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惡劣,“我又猜對了。”
被云央唬的一愣一愣不止是巖革,就連米酒都在認真思考她到底是根據什么來分析天極堂會有秘法的,結果……
沒想到她竟然是猜?
鬼扯吧!
誰特么猜東西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說得這么自信啊!
米酒如果能化作人形,它肯定會直接用力量把身后的廢墟爆破成渣渣來發泄心中的郁悶!
所以它剛剛為什么要認真思考!思考到腦殼都疼了!
“……猜?”巖革后知后覺的開始意識到云央的可怕。
“對啊。”云央掰著他的腦袋,讓他跟她一起看向遠處的那座綿延的山脈,道:“這一次就真的是最后一次機會了,我問你答,不然,就去死好了。”
節奏從始至終都被云央死死地捏在手里,巖革甚至覺得自己從出現開始,她就已經設計好了陷阱,就是等著他來踩的!
可是她不可能知道他會過來吧?她又怎么知道巖槐會聽話的離開?還有關于天極堂的這種猜測……
“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如實的告訴我,你無論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絕不隱瞞!”巖革的脖子都被云央往上掰的力道弄疼了,可是越疼,他腦袋反而越清醒!
“你問。”云央的視線突然停留在某一處。
巖革想要知道云央的真實身份,但是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如他所想的一樣一開始就開始算計了,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問題,可是想到最后,他咬了咬牙,艱難的側過頭,想要看到她的臉,“你是怎么變的這么強的。”
因為夠強,所以才會有那份‘瞎猜’的自信。
可他不認為這真傻的以為真如她所說那般全然靠猜,她一定是注意到了尋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才會有這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