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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姐姐放心,我會小心的。”
到了這個世界還沒有感覺過危險,甚至很久沒有跟云央一起冒險的云澄此時是緊張又興奮!
一路上,不止是剛到的房間以及走廊和前臺有尸體,就連樓梯間上都有被人殘忍殺害的殘骸,一條斷腿卡在護欄的鐵欄之間,硬生生被撕扯開的傷口無比的猙獰!
云央甚至覺得腳下的每一節階梯上都有一層干涸了的厚厚血漿,踩起來軟綿又粘膩,就像是沒有干透的橡膠。
等他們到了四樓,極度安靜的環境下,只能聽見從廁所間內傳出的嘀嗒水聲,被放大數倍的滴水聲由遠及近,試探的刺著云央和云澄的耳膜。
她小心翼翼的安全出口的門,許久未曾被人的門發出吱呀一聲響,緊接著,就聽見一道若有似無的喘息聲從一旁傳來!
云澄吞了吞口水,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披風的一角,頭皮雖然有些緊張到發麻,但是漂亮的金蘭異瞳中裝滿了的卻是實實足足的興奮!
仿佛是感覺到身后的人熱情高漲,云央側過身,頭也沒回的直接抬手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云澄摸摸被敲的地方,抿唇笑了笑。
冒險把門瞬間,意外的是這樣的速度竟然沒有讓門發出尖銳的刺響。
云央等了幾秒,只能聽見滴水聲后,就邁出了一腳,往右邊看去,發現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干尸被人用繃帶包裹住了腦袋,只留下一張長得大大的嘴,是不正常的尖銳,那突兀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強行安裝上去的鐵器一樣,在昏黃的燈光下也折射出了尖銳的冷光。
四樓的走廊跟二樓差不多,濺射的血跡以及黏在墻上、窗戶上和門上的肉塊及內臟都已經被時間烘干,唯有一只在墻上往前方延伸的歪歪斜斜的血手印讓云央有些在意。
難道這里的一切,跟這個血手印的主人有關?
鬼使神差的,她開始沿著那血手印的方向走,在看到一旁的房間序號時,挑了挑眉,不會是一直延伸到4112吧?
這么走著,因為沒有什么阻礙,所以很快就靠近了那坐在輪椅上的喪尸。
云央停下腳步,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剛剛踏出一步,那輪椅上的干尸突然沖向了她!
云央幾乎是在它起身的同時抽出了唐刀,然而對方的力氣大到直接把她砰的一下壓在了墻上,雙手傳來的壓力讓云央心驚!
“咔咔……陌生人……類……?”滿嘴鋼牙的干尸的頭呈九十度望著上方,竹竿似得脖子上的喉結處突然裂開了一條縫,一只人眼就這么從喉結的地方冒了出來!
“女人……”
干尸又是咔咔的怪笑了幾聲,“可以……試驗……”
云央的身上有一道雷光閃過,那干尸非但沒有躲開,反而抗下了那道足夠劈碎四級喪尸手臂的閃雷!
“異能?”干尸似乎對云央的能力很滿意,所以它壓制住她的力量又加大了幾分,“這里已經……很久沒有,強大的女人……”
“孕育……我們的……實驗體……”
零碎的幾個詞語讓云央很快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它們需要強大的異能女性來孕育它們的小孩。
或許它們本身就是被人研究出來的實驗體,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異變了,把這里的人全部殺光之后,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沒有離開過。
那些尸體可能就是它們的食物。
因為她有看到上面啃咬的痕跡。
“澄兒,試試幻術。”
聽到家姐的命令,云澄毫不猶豫的施展了幻術,當干尸看到了很多很多跟它差不多,卻性別不一樣的干尸后,它松開了云央,只不過是踉蹌了一步后,就被自身的某種因素拉回了現實。
它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么,就被云央一腳踢飛了出去!
幾道尖銳的冰錐也順勢扎進了它干癟的身體里!
干尸仿佛感覺不到痛,它從地上爬起來,動作緩慢的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冰錐拔下來,然后丟在地上,發出幾聲脆響后,才發現……它的獵物已經帶著另一只獵物跑掉了。
“咔咔……跑不掉的……”
說完這么一句后,它又重新坐回了輪椅上,恢復成之前那副仿佛死掉的樣子。
已經站在4112房里的云央并沒有看外面的情況,她此時一臉凝重的看著這間什么都沒有的房間,道:“澄兒,你怎么看?”
“玩大了……”看到墻壁上用鮮血繪制而成的神秘圖案,云澄有些瞠目結舌的說道:“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或許就是那樣。”云央帶著云澄站在沒有血液的角落,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幾面墻上的圖案跟我們那的某些法陣差不多?”
“嗯,不過我看不出來是什么類型的?”看不出類型,那么就不知道用途,云澄只專研了幻術,對法陣并不是那么熟悉,要熟悉……他也只熟悉關于幻術的法陣?
云央指向地面上最中央的那個類似于鳳凰骸骨的圖案,道:“這個圖案我在魔界的一處深淵中看見過,因為力量太過詭異,所以一直記得,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
“會不會是這個世界的古文化?跟我們那邊的魔界沒有關系?”云澄并不想相信是魔界深淵里的怪物跑到了這個世界,他只想快點解決回家。
魔界深淵是連魔界中的魔王都不愿意觸及的地方,那里是禁地!絕對的禁地!
“姐!你竟然去了禁地!”云澄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姐姐剛剛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云央心下叫糟,其實那里是自己偷偷過去的……
看到他充滿質問的眼睛,云央抿了抿嘴唇,道:“那一次只是誤入,我只是想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喚醒哥哥的辦法。”
云澄心下一酸,“姐你下次可不能這么亂來了,你再偷偷的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就告訴師傅跟……跟……”
她知道他后面沒有說出來的人是誰,無非是那還沒有機緣想見的父母罷了。
她把因為她一時說漏嘴感到后怕而紅了眼眶的云澄抱進懷里,輕拍著他的背,像哄著小時候總是會做噩夢的他一樣,輕聲說道:“我保證,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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