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說的沒錯,她明明可以動用元素把變異種解決,為什么還要親自動手呢?
對于這個問題,云央以前并沒有在意,也沒有發現,只是這么想著,就這么做了。
既然云澄提到且被她注意到了,那她就好好的想了想,最后得到的結論是……
“近身搏斗很爽。”
“……”云澄看到了云央眼底毫不掩飾的興味,發現她并不是在開玩笑之后,他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一下,帶著一些不確定的問道:“很……爽?”
是不是欺負他這個體術很差的幻術師故意說的?!
啊……他溫柔的姐姐,他以前大部分情況下都只會用法杖吟唱咒文來解決事情的姐姐……
怎么就變成熱血戰士了呢?
“嗯。”云央揉了下云澄的腦袋,道:“或許以前我都用錯了方法。”
不知道為什么,云澄有點小傷感,他感覺他最溫柔的姐姐變暴力了。
“姐姐。”云澄弱弱的叫道。
“怎么了?”她稍稍垂眸看他。
“他們好弱。”他姐姐對付一只變異種真是分分鐘的事,那些人用上了異能都沒有辦法解決掉一只,真是……浪費他的幻境。
“他們不弱,只是缺乏實戰經驗。”所以她才會把其他幾只留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不弱嗎?”在云澄的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弱。
“澄兒。”云央的眼神中帶著讓云澄有些緊張的認真,然后就聽見她說道:“每個人都有弱小的時候,總不能要求他們一下子就跟自己并肩。”
“而且……”她眼底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你剛學幻術的那會兒,可是被師父教訓到哭鼻子的。”
“啊啊啊……姐姐別說了,我知道錯了!”云澄臉一紅,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不應該用自己目前所到達的高度為標準去看待以及要求別人,師父一直告誡的話他竟然會忘?
“那……我以后可以用幻境幫他們。”他可是最厲害的幻術師,一定可以讓他們很快的成長起來!
“一開始不是不喜歡他們嗎?”雖然云澄沒有表現的很明顯,但她還是能感覺得到。
被點破的人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有些小傲嬌的哼了哼,“雖然他們現在還很弱,也可能幫不到姐姐,但他們終究是姐姐選出來的人,我想他們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你比較看好誰?”姐弟兩站在戰斗波及不到的地方看著那些有些手忙腳亂的隊員們應付著變異種,他們無法做到她那樣絕對的強勢,但悟性都不算低,都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方法想辦法把那些變異種引去河邊。
只可惜變異種在看到自己同伴死亡后都提高了一份警惕,想要做到那一步還真不容易。
“周琴對姐姐的感情比較特殊,忠心崇拜的模樣就好像以前跟隨姐姐的那些信徒。”云澄第一個就點名了周琴,但他并沒有說周琴是他最看好的,“可惜資質有些平庸,通常情況下提升空間不大,不過她夠幸運遇到了姐姐,又遇到了我,以后肯定會很厲害。”
“看出來她的特性了?”
“特性?”
“忘了跟你說,她是重生過的人,靈魂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重生?”云澄有些感興趣的看向周琴,“我只知道奪舍重生,這個世界的人也能做到這一步?不過那些都是傳奇大能才能做到的事情,放在這個位面的世界……不太可能吧?”
“具體怎么重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的靈魂確實是特殊的,或許可以變成稀有的魂師。”云央用食指點著刀柄的頂端,“只是傳授一點點的話,應該不會引來天罰。”
“魂師……”云澄有些挫敗的用頭抵住云央的肩頭,“姐姐明明知道幻術師和魂師有沖突。”
“乖。”云央也不做多解釋,她既不是幻術師也不是魂師,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知道這兩者之間的沖突。
同樣在觀戰的司墨見他們兩在遠處不過來,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從小受過的教育和訓練卻是讓他半點都沒有透露出來,稍稍低頭,垂眸裝作在調動腕表里資料的樣子,顯得無比的高大上。
云澄快速的看了眼司墨,然后帶著一些不解的問著云央,“姐,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選擇他?或許他的資質變態,可他終究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知道你不會因為自私這種東西就把他帶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他這邊也是有牽絆的吧?”
“澄兒。”云央看著司墨,然后又移開了視線抬頭看著墨藍色的天空,道:“白凝雪教會了我一些事情,而其中一件就是自私。”
云澄聞言,心口一痛,卻沒辦法說出安慰的話來。
“以前的我或許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思考著用怎樣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才不會對別人產生傷害,但是現在的我啊……”她眼底染上一抹黑暗的情緒,道:“想要他。”
“這種前所未有的渴望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或許……”
“或許?”
“或許爹和娘親會那么早的離開我和哥哥,也是因為那種讓人變得自私的渴望吧?”她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無奈和放松,“時間總是會改變一個人的,我也不例外。”
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一些改變,帶著些許的抗拒,卻又似中了罌·粟的毒一般,兀自沉淪。
云澄握緊了云央的手,跟她一起抬頭,“姐姐想要的想做的,我都會為姐姐實現。”
他不會再去質疑了,只要是姐姐想要得到的,縱使有空間法則又或者是神明的阻止,他也會拼盡一切的去幫她!
“……謝謝。”云央抬手,“過去吧,他們快結束了。”
“唔……姐姐,看在我這么聽話乖巧的份上,等大哥醒過來之后,你一定要攔著他打我啊?”云澄開心的牽著云央的手,在司墨時不時的瞥視下對他挑釁的吐舌,“不管姐姐選擇了誰,我都只會是姐姐最寶貝的弟弟,對不對?”
“嗯,最寶貝的弟弟。”云央沒有錯過他刻意看向司墨的小眼神,只能應聲符合。
司墨看著聽似挑釁,實則是在告訴他不用因為他這個弟弟而吃飛醋的話,勾唇冷笑,呵,怎么可能!
任何雄性生物靠近她他都想碾碎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