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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插在他身上的樹枝這會兒已經消失不見,她一把死開他的衣服,看到那明顯是被病毒感染后呈現出青灰色的傷口后,云央咬牙,一巴掌抽在了司墨的額頭,讓他后腦直接砰的一下撞到了她專用的玉枕上。
炎狐和云吞還有小白表示從來沒有見她這么生氣過,一個個的縮在遠處瑟瑟發抖。
“你們在這守著他,我去大殿中忙一會兒。”
云央冷著一張臉下著命令,而后起身,頭也不回的朝那座巍峨的青石大殿走去。
幼年體的炎狐用毛茸茸的尾巴遮住眼睛,等云央的氣息變淡之后,才挪開尾巴,圓溜溜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伸出狐爪碰了碰一旁用前爪遮住眼睛的云團,道:“傳言說得好啊,平時不生氣的人只要一生氣,那真是嚇人。”
云團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好可怕!”
小白也可憐兮兮的揮舞著翅膀,“真的,好可怕!”
“不過,小白你不是可以治療么,為什么主人不讓你去?”炎狐邁著優雅的步伐踱步到靈泉邊,看到那臉色蒼白的男人,眼中閃過些許的復雜,“你看,像他這種人都能為主人擋下致命一擊,那些受了主人不少恩惠和提拔的人,卻是那般對待主人。”
小白看了看司墨,很是贊同的點頭,說:“或許他是真心愛著主人吧?要不然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呢?還有,他受的傷太重了,而且這個毒好霸道的樣子,你看,他的血管都變成青色了。”
司墨露出外面的手臂上已經能清楚的看到一條條青色血管,好似蜘蛛網一樣開始在身體上蔓延開來。
“之前確實不喜歡他喜歡主人,可是他能為主人付出生命……好像也不錯啊?”炎狐開始有些叛變了。
“人還沒死,生命付出不付出。”云團哼了一下,道:“我主人才是真正為主人妹妹好的男人,只可惜人類講究什么血緣關系,近親不得成婚。哼!”
“云團你夠了啊?你這詭異的念頭還沒打消呢?”炎狐鄙視的看著云團,道:“你說主人去青石大殿里做什么?難不成是煉藥?”
“有可能啊?這里面什么都有,各種珍貴藥材也是自然生長的,只不過主人已經很久沒有煉藥了,能不能行啊?”小白有些懷疑,畢竟再熟悉一門技藝,在遺落了一段時間之后,也會變得生疏的。
“煉什么藥?解毒用的?但是我們那的解毒藥能解這邊的么?”云團搖了搖尾巴,道:“你看,靈泉對他也不起作用,頂多是延緩了毒的擴散速度。”
“沒辦法,誰讓他不是那邊世界的人,會排斥也是正常的。”小白飛到司墨的頭頂,開始運用光元素幫助他緩解病毒的擴散。
“哎,真是的,就連我這個愛好和平的光明精靈都想打那個女人一頓了。”小白很不高興的抱住雙臂,“萬一哪一天我突然變成黑暗精靈了,你們可別太驚訝!”
說完它還吐了吐舌頭,想想就憋屈。
它堂堂光明精靈,竟然被那種人利用,然后還被削弱成只能醫治小病小痛!
屈辱,天大的屈辱啊!
“你就想想吧,你本身的屬性就是無腦,別想變成狡詐精明的黑暗精靈。”炎狐嫌棄的瞥了它一眼,然后道:“安靜些吧,如果主人真的在煉藥,我們繼續說話會影響到她。”
“嗯,不說了。”
青石大殿里,云央坐在安放哥哥的冰**邊,握住他的手,看到他沉靜俊朗的睡顏后,呼出一口氣,笑了笑,道:“哥哥還要睡多久?我都要快累死了……”
松開手,摸了摸他冰涼的臉頰后,才道:“不過哥哥以前那么辛苦,現在好好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說完,就除了房間,去往了另一個充滿藥香的房間里。
她看著那上面一個個整齊擺放的瓷瓶,找到那個黑色金邊的瓶子后,眼睛才亮了亮,把那瓶子拿下來之后就毫不停留的往外走。
正要接近靈泉的時候,她就拔出了瓶塞,倒出里面黑色描著金色龍紋的丹藥,強勢的掰開司墨的嘴巴,把藥丸送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開始籠罩住陷入昏迷的男人。
“主人……你你你你你……”炎狐炸毛了,“你你你你怎么能把這個這個這個給那個!”
它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個藥丸這么珍貴!!凰武世界也就僅此一顆!各地強者掙個頭破血流也想得到的東西!
就這么……就這么送到人嘴巴里了?
它狐心都碎了!
“他救我一命,我還他一命,有什么不對?”在別人眼里異常珍貴的東西,在她眼里不過是能夠救命的藥丸罷了。
雖然說這東西可以重塑筋骨,延長壽命,更可以幫達到一定修為無法突破的人晉升,但……
這又如何?
她的東西,想要如何支配是她的事。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金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游弋,那被病毒感染的地方也開始慢慢的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青灰色的傷口也開始恢復如初。
只是……
他的頭發開始瘋長,唇色也比之前紅了一些,皮膚更加白皙了,接近了一種不正常的病態,手指甲也開始伸長,銳利得就像能瞬間取命的刀刃。
沒有成功……變異了嗎?
隨著意念變化,手套也轉換了心態,如果,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只知道食肉的喪尸……
那么……
沉浸在靈泉里的男人手指動了動,最后是僵硬的轉動了幾下頭部,緊閉的雙目轉動了兩下帶動了睫毛顫動了幾下后,才緩緩睜開來……
本來就擁有獨特的銀灰色眼瞳并沒有產生多大的變化,只是那瞳孔變成了如同獸類的豎瞳罷了。
明明是陰鷙到讓人心生畏懼的一雙眼眸,這會兒卻是如同新生兒般純凈剔透的看著云央。
受到丹藥的影響而變得烏黑濃密的長發在清澈的泉水中蕩開,好似一朵盛開的墨蓮,殷紅到仿佛要滴出血來的薄唇微張,似在邀請著什么。
完美的融合了陰鷙和純凈懵懂的銀灰雙瞳此時直勾勾的盯著云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