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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凄厲的慘叫在車廂內響起，已經揮出一刀的龐祝已經沒辦法去想其他的東西，只能狠狠地一下又一下的把不斷掙扎的男人扎死！讓他死！一定要讓他死！這是個威脅！
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下，男人的掙扎越來越小，他的臉已經被扎爛，眼珠都被扎破掉，干癟的掛在血肉翻卷的臉上。用空洞的眼眶看著龐祝，嚇得他連忙把人推倒在一旁，驚恐的喘著氣。
“第一次殺人？”
云央看著書，掏了掏耳朵，心情沒有受到一絲影響的繼續看書。
沒錯，她就是這么無情的一個人。
哪怕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殺死，她也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龐祝愣愣的看著男人的尸體，困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僵硬的應道：“嗯。”
“別想太多，以后你會殺更多的人。”她翻過一頁，“既然選擇跟著我，那就要比其他人更快適應現在的世界。”
“嗯……”
龐祝握著匕首的手還在控制不住的顫抖，活生生的人被他殺死了，他是作惡多端，但……但并沒有殺過人啊！
“適者生存。”
她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后，就不再說話。
這本厚的跟磚塊一樣的書還是先生送給她的，雖然她已經不愿意相信任何神明，但……看一看先生所信仰的東西似乎也不錯？
先生也說過，可以討厭、可以憎惡，但不要第一時間把某人某物排斥在外，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就辛苦了自己。這本書，當做消遣就好，偶爾翻閱一下，靜靜心。
先生就像是她原來那個世界的智者，無論世界如何紛雜污穢，心中依然有著一片凈土。
她把視線投放在書頁上，人卻在放空。
凈土這種東西……
呵，她心中難道還有凈土？
臉上不自覺的掛起冷笑，這讓龐祝以為是他的不適應讓她感到不快，于是他握緊了匕首，喘息的說道：“云姐，車臟了。”
“無所謂。”突然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她用手指無聊的撥動著書頁一腳，問：“你們相信這個世界有神明存在嗎？”
“信。”
“不信。”
兩人異口同聲，云央問：“為什么信？”
“小時候發生過一些很鬼的事情，然后就不由自主的選擇去相信了。”瘦猴看著前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種東西，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萬一真有天堂地獄呢？”
“放屁！”已經坐好的龐祝翻了個白眼，“你他媽要是真信還能干偷雞摸狗的事？也不怕下十八層地獄？扒皮扒死你！”
“去你的！不是說好我要是死在你前面你給我多少點錢，讓我好賄賂賄賂閻王嗎！”
“世上土豪那么多，我給你燒一座山的錢也抵不過人家一個金元寶！”
如果可以，瘦猴真的很想給龐祝這個混球送上一腳！
“云姐，你信不？”
被反問的云央合上圣經，食指輕輕的觸摸著那兩個大字，說：“以前信過。”
“咦？”
“以前我把信仰看得比生命還重。”她在兩人驚異的眼神下，回憶著：“不過，現在不信了。”
“遭遇一些事情之后，我發現……”
“什么？發現什么？”
“呵呵發現——與其信仰那些神明，還不如自己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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