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入府,卻被兩個守門的衙役阻住去路:“什么人?竟敢擅闖公衙?”
宋寧不欲與其糾纏,忙抱拳道:“在下宋寧,要見府衙仵作夏元秋,還望兩位通報一下。”
兩個衙役相互交換了眼神,其中一個道:“我們府衙內并無夏元秋此人。”
宋寧又道:“夏元秋便是白憶,她是在下的未婚妻,故而特來此相見,還望二位行個方便。”
那衙役見狀,便道:“你跟我進來吧。”
宋寧大喜,還道是元秋刻意吩咐了這衙役,這才一照面說明來意,便請他進來。
誰知那衙役直接帶著宋寧來到前衙書房,陳明杰正在給朝廷寫奏報,見了宋寧前來,心頭一怔。
他曾在京城遠遠見過朱焱一面,朱焱與眼前這宋寧,模樣有八分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宋寧緩步而入,環顧左右,并未見到夏元秋其人,不由皺眉道:“我要見的是元秋,你又是何人?”
陳明杰擱下毛筆,起身望著身前丈遠處的宋寧,抱拳道:“在下府令陳明杰,敢問閣下是?”
原來他就是這南臺縣的縣令,瞧著倒是有幾分瞧熟。
“在下宋寧,久仰!”
陳明杰點頭,擺手一側,道:“請坐。”
宋寧瞧他這模樣,擺明了是有話要說,便也不客氣,行至一旁的客座坐下。
陳明杰揚聲道:“來人,上茶!”
宋寧擺手:“不必了,在下一心想盡快見到未婚妻夏元秋,并無心思在此與大人喝茶。”
陳明杰笑道:“若夏元秋真是你未婚妻,早見一刻,晚見一刻,又有何不同?你又何必著急?”
宋寧眉峰微皺,不悅道:“你說什么?”
陳明杰也不甘示弱,回目瞪他:“我說什么,閣下心里不清楚嗎?”
宋寧看著陳明杰,突然問道:“你與屏東縣令陳立文是何關系?”
陳明杰笑道:“那是家父,不過,因為瘟疫之事,家父如今已不是縣令,而是東臺太守。”
難怪看著如此眼熟,原來是那陳立文的兒子,二人眉眼之間,確有幾分相似。
可那時在屏東縣時,這陳明杰并未出現,也未必就認識夏元秋,可聽他這話的意思,是知道實情的。
“你認識元秋?”宋寧問。
陳明杰笑:“我認識元秋,在你之前,你朱焱之前,我與她的緣份,在你們之前。”
宋寧搖頭:“我不信,若真如此,當日在屏東之時,你為何不見蹤跡?”
“那時我在京城,并不知屏東之難,我是事后才自父親的書信中得知此事,你不信我,無所謂,但我要問你一問,為何冒充元秋的未婚夫?”
宋寧冷笑,回視著陳明杰:“為何?便如你為何明知元秋的身份,卻又假意不知,讓她頂著一個白憶的假名字在此生活,你又有何居心?”
陳明杰無言以對,莫伯說得對,他與宋寧,都是一樣的,一個誆騙,一個明知裝不知,其目的都是一樣,沒有分別。
陳明杰咬牙道:“我錯過她一次,這一次,我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