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劉尚書點頭:“沒錯,家母向來體弱,一年中有好些日子都躺在床上。”
元秋道:“那是因為她得了消渴癥,雖有療治,卻未對癥,常年病臥于床,未得良醫,這才伴有異癥而生,今日恐是受了什么刺激,這才暈厥的吧?”
劉尚書臉現尷尬,眸光閃爍不定,嘴硬道:“沒,沒有啊!在這府里,誰敢給她受刺激?沒有這事。”
元秋也不與他爭論,左右不過是他們的家事,與她何干?
“我先開方子吧,藥先吃著,有沒有效果還要看她的造化,畢竟這病拖的時間太長,早已病入膏肓,已算暫時的緩過來,也只是暫時而已,你要有心里準備。”
心理準備他早就有,只是不能是現在,只要緩過這一陣,那就是對他最好的恩賜。
劉尚書趕忙點頭:“多謝夏神醫!”
她開出方子,是最好的降糖良方,不過看老太太這模樣,喝湯藥怕是不能湊效,搞不好還得吐了。
她想了想,又朝劉尚書道:“湯水藥怕是對老太太無用,這樣吧,我親自給她煉幾爐頂事的丹藥,只是這藥材金貴,我那小藥鋪里好些都沒有,你自己準備好給我送來吧!”
劉尚書趕忙應是,只要能先保住這老東西的性命,什么事他都能答應。
元秋寫下一張藥單,讓劉尚書盡量快送到寧和巷的妙手堂,并在藥單下方寫明今日出診的診金和煉丹藥所需的費用。
共計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黃金,這是個能令尋常人瞠目結舌的數字。
可劉尚戶不是尋常人,他是戶部尚書,掌朝中人才脈絡,這些年來,也不知撈了多少好處,這點子錢對他來說,無異于九牛一毛,自然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元秋寫藥方時,朱焱就站在旁邊看,見她寫下一千兩黃金的診金費用時,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淺笑,這丫頭,還知道要錢啊!還以為她天生就愛做慈善。
離開尚書府時,已經是深夜亥時,馬車里的燈已經滅了,趕車的顯然沒有什么眼力見,仿佛沒看見燈滅了一般,只管趕他的車。
某人長臂一伸,十分順手的將小丫頭圈進了他的懷里,嘿嘿笑道:“這么黑,為夫知道你怕!”
她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她怕個毛啊,不就是沒點燈么,有啥好怕的?
不過,靠在他懷里,還蠻舒服的,反正也掙不開他的手,還不如乖乖的窩著,享受享受美男的溫柔鄉,馬車里黑燈瞎火,他也看不見她賊笑的臉。
“你在笑什么?”
她笑容微凝:“誰,誰說我笑了?我才沒笑!”這家伙,生了一雙帶透視功能的桃花眼么?
“你的臉靠在我胸口,你臉部的變化我能不清楚?怎么?有本王抱著你,偷著樂呢?”
MD,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她迅速將自己的腦袋移開他的胸膛,嘴硬道:“我才沒笑,不過是臉癢癢罷了!”
“是嗎?”他低低的笑,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掰回至自己的胸口。
她聽見他胸腔內的心臟從沉穩勻速的跳動變得越來越激蕩,她還聽見他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