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地看著她,好一會他才輕聲說,“裴錦,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她看著他,冷哼一聲,“為了念念嗎?”
“不光是!”他輕輕地說,大手在被子里忽然捉住了她的小手。
裴錦驚了一下,還沒有掙開,他已經順著她的手臂,滑到了剛才念念吃過的地方。
她的身體僵住了,而他的手指,有一種慢條斯理的味道,聲音也有些熱,“之前沒有發現……”
他揉著,好一會兒才收回手,“是沒有了!”
裴錦有些惱,拍開他的手,但在為念念在睡,她也不敢怎么樣。
他就似乎是吃定她了,低低沉沉地笑,不停地吃著豆腐。
裴錦干脆就下床了……她走到外面的露臺上,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掉頭。
喬安然就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
“喬安然,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我們就能重新在一起嗎?”她的聲音帶著壓抑和一抹憤怒。
喬安然看著她,“那你就讓念念這樣一直沒有爸爸嗎?”
“反正不是你!”裴錦說完,別過自己的小臉。
喬安然的聲音慢慢變冷,“是嗎?那我也不保證,念念會不會有后媽!”
說完,他就朝著臥室走。
裴錦拽住他的手臂,“念念睡著了,你可以走了!”
他低頭,看著她的手指,一直地看著……
裴錦有些心虛起來,才想動,他驀地將她伸手拽進了自己的懷里,在她沒有反應之前,頭一低就吻住她的小嘴……
她死命地掙著,換來他更用力的禁固,他的手臂像是兩把鐵鉗一樣,牢牢地抱著她,身體滾一燙如火……
吻,從她的小嘴一路燃燒到她的小脖子,他的薄唇從冰冷變得燙人……
裴錦有些害怕,仰著頭,被迫地往后退著……
跌跌撞撞地抵到了露臺的陽臺上,背后很涼,而前面很熱。
“喬安然,你放開我!”她扭著頭,聲音有些支離破碎。
喬安然低頭看著她,額頭抵著她的,“現在,還敢說念念的爸爸不是我嗎?”
她不吱聲,頭別在一邊,他就下一流地將身體朝著她貼了過去。
裴錦睜大眼睛,瞪著他,然后就又開始掙扎,腳拼命地踢著他,想要逃脫。
喬安然貼著她的小脖子,大掌握著她的衣帶,才要解開,驀地看到她流淚了。
他的身體震了一下,就那樣看著她流淚…
“喬安然,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地好欺負?”裴錦抹了一下眼淚,又回頭盯著他的眼,“你可以讓溫馨給你生!”
他的心里難受到了極點,當她這樣滿不在乎地說出這樣的話時。
喬安然驀地松開她,他的目光筆直地看著她,聲音有些啞,“裴錦,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情對于我來說,絕不會比你好過。”
裴錦沒有接話,她只是顫抖著,頭無力地仰在玻璃上。
喬安然伸手替她拉好衣服,“我先回去!”
她顫了一下,看著他走進浴室里。
裴錦轉身,看著外面的雪……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已經堆了一層薄雪,看起來一片白茫茫的……
喬安然從浴室里出來,換上了之前的衣服,他看著她,輕咳一聲,“我先走了!”
她沒有說話,他看著她,拿起大衣朝著外面走去。
“等一下!”裴錦叫住了他。
喬安然看著她,聲音有些緊繃,“不想我走?”
裴錦攏著自己的衣領,走過去將車鑰匙拿給他:“開我的車走吧,現在沒有出租了。”
喬安然看著她潔白的小手心,頓了好一會兒,終于拿過她的鑰匙。
裴錦站在露臺上,看著他開著車出去,不過才開了幾步,車子就打滑,筆直地撞到一旁的那根柱子上……
裴錦呆了一下,怔了好久,也沒有看到他從車里出來。
她以為他是假裝的,一直站在上面看著,但是過了十分鐘,他還是沒有打開車門。
裴錦驀地打開門跑下去,一直跑到樓下,甚至連衣服也沒有披一件。
拉開車門,喬安然好好地坐在里面,甚至是側過頭,看著她一臉驚恐的神情,微微地笑了一下,“你還關心我?”
只是說完,他的頭重重地倒在了座椅背上……
裴錦伸手,只覺得他的頭很燙。
“喬安然,你怎么了?”
“喬安然,你不要這么幼稚!”
“喬安然,苦肉計玩幾次就沒用了!”
但是他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他平時的身體很好,但是上次身體還沒有好全,所以抵抗力實在不行。
喬安然睡在了客房,裴錦給他拿了感冒藥和退燒藥,遞了水給他。
他身上又換上了那件粉粉的浴衣,看起來有些好笑。
就著她的小手,他吃掉藥,又重重地躺下。
“明天早晨再走吧!”她說得沒有什么人情味,轉身就要離開,但是一只手臂從后面伸手抱住了她……
“不要走!”她被勾到了床邊,他的臉就貼在她的背后,很燙。
裴錦的身體有些僵,他苦笑了一聲,“我現在也做不了什么!”
裴錦的聲音有些飄,“你先放開!”
“放開你就不走嗎?”他近乎無賴地說著。
裴錦抿了下唇,沒有開口,但是下一秒,她就被抱到了床上。
他身上很燙,就這樣抱著她,密密實實地,像是抱著一只小玩具一樣。
他的臉擱在她的肩頭,聲音低低地:“不要走!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裴錦掙了掙,但是他固執地抱著她。
“再動的話,我就要了你!”他的大掌握著她的腰,聲音就貼在她的耳根處說的。
裴錦咬著唇:“喬安然,你不是說你……不能嗎?”
他抱著她,沉沉地笑了一會兒,然后咬了她的小耳朵一下,“現在抱著你,就能了!”
他頓了一下,又開口,“剛才我不是吃了藥嗎?”
裴錦不敢亂動,聲音低低地,“念念會踢被子!”
他的手松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緊,“一會兒我會去看。”
現在他只想抱著她,本來,他是真的不想碰她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但當她這樣乖乖地伏在他的懷里,那些記憶全都涌上來,血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