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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暖是真的為難了。
“那個，公爵大人，就算你畫給我看了，我還是不會唱啊……我要聽過之后才能唱……”
在夢里，她也是聽見母親那么哼，她才慢慢的學會啊。
讓她看著五線譜唱？
算了吧，這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更何況，她的音樂天賦，其實也就那樣了……
夙寒沉默了。
南小暖要聽過之后才能唱……
可是他現在，連發音都那么困難，能唱得出來給南小暖聽嗎？
可是，他真的很想再聽汐兒哼一次……
眼前這個女孩，與汐兒的音色幾乎沒什么差別……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汐兒了。
真的好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哪怕是假的……
張了張口，艱難的，從喉嚨里發出一個音節。
干啞難聽的聲音，從夙寒的口中溢出。
興許是因為曲子節奏比較緩慢的原因，沒有話說的語速那么快。
夙寒磕磕絆絆的，哼起這個調子的時候，竟然并沒有遇到多大的阻礙。
當夙寒的哼出調子，嗓音傳入南小暖耳中的那一瞬間。
南小暖整個人都驚呆了。
并不好聽的聲音，甚至可以說是難聽。
可是音調，卻拿捏得很準。
夙寒每哼出一個音節，都好像帶著極為濃重的情感。
僅僅只是那么短暫的幾秒鐘的時間，南小暖的情緒，已經外安全被感染。
甚至是夙寒什么時候已經哼完了，南小暖都不知道。
南小暖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
自己竟然會被這樣一段可以說得上是難聽的聲音而吸引。
她想，如果夙寒不是太久未曾開口說過話，以至于嗓子還沒恢復過來的話，夙寒的聲音一定是很好聽的。
哼這首曲子，也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好聽。
“學……會……了……嗎？”
夙寒艱難的發聲，此刻，竟然能完整的將一整句話說完了。
“會了。”
本就是存在于南小暖記憶深處的曲子，只是苦于一直未曾撥開最后的一層面紗。
現在夙寒已經在她面前哼過。
擋在面前的所有阻礙，好像瞬間都被清掃一空。
南小暖清了清嗓子，循著記憶里的感覺，重新開始哼……
很優美的曲調，很溫柔的嗓音，有些幸福的味道。
夙寒看著南小暖的視線，漸漸的變得不一樣了。
真的一樣……
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可惜，她終究不是汐兒……
沒有人可以代替汐兒。
不過，就憑著眼前這個女孩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汐兒的女兒，他也不會為難她的。
“公爵大人，我哼完了，可以了嗎？”
南小暖哼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著夙寒。
生怕夙寒一個不滿意，就改變主意了。
到時候她又得去見死神了……
夙寒深深的凝視著南小暖，直到夜墨北都有些無法忍受，快要爆發的時候，終于再次緩慢的開了口。
“醫……院……”
“嗯？”
南小暖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夜墨北，卻已經反應極快的拉著南小暖向夙寒道了謝。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