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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
好看的眸子發出一陣危險的光芒,“又來挑火?”
楊曉然低聲笑著,縮回一個手,勾起李承乾的下巴,擠眉弄眼地道:“美人兒,給大爺笑個……”
“哈!”
李承乾真覺自己撿到寶了。娶了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妻子,枯燥的宮中生活都因她變得鮮活了。一如兒時那般,只要她在,總是歡聲笑語不斷,總能讓他開懷。
在她**部上輕拍了下,道:“流里流氣地,從哪學來得?”
“很你學得啊,大爺……”
楊曉然做著鬼臉,很是**地撩了下自己的頭發,“大爺,今個兒晚上侍寢么?”
李承乾繃不住了,差點沒被她這耍寶的模樣逗得笑岔氣兒,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學好!”
楊曉然笑嘻嘻地又環上他的脖子,道:“開心點沒?”
“哪有不開心?”
李承乾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與你在一起總是開心地。”
頓了頓又道:“就是太開心了,所以覺得其他人都很多余,甚至覺得自己的身份也多余。”
楊曉然心里一凜,李承乾最近怎么了?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了。難道已厭倦權利斗爭?
不過想了一想,倒也向往,好看的大眼睛瞇起,彎成可愛的月牙兒,粉如櫻花的小嘴兒一張一合地道:“那感情好!若你不是太子了,以后天涯海角我們一起去……”
李承乾心里一動,果然她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她喜歡地就只是他這個人。
心里暖流潺潺,抱著她的雙手微微收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親昵地道:“那等泰弟長大,讓他來受這份罪,我去當個逍遙散人……”
楊曉然笑著道:“那感情好!”
“你真不在意?”
楊曉然搖了搖頭,嘟嘴道:“這當大官,當天子地有什么好玩得?這世上可大著,南中的玉龍雪山,大漠的夕陽,嶺南的海島都可好玩著,總比悶在這宮中好。”
李承乾被她的描繪勾起一絲向往,可一想到這事是不可能地,不由雙眸暗了暗,過了好久才親昵地蹭了蹭她細滑的小臉蛋,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其實在這宮里也是快樂地緊。”
說著又一蹙眉,“只是前來攪擾的人太多了。”
楊曉然摟住李承乾的脖子,笑嘻嘻地道:“錦衣玉食享用著,總得付出些代價吧?誰讓你小小年紀時就是太子了?”
頓了頓又道:“雖然我也希望你不是太子,我們可以像尋常夫妻那般過日子。可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既然都是太子了,那總得實現一番抱負。”
“哦?”
李承乾輕笑,“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倒是稀罕,你不是最煩麻煩事嗎?”
“誰說得?!”
某姑娘立刻炸毛了,把自己的小胸脯拍得咚咚直響,“我也是一個有理想抱負的人!”
李承乾拉過她的小手,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帶起一絲**,“別拍了,都夠小了……”
“唰”得一下,某姑娘的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嫌我小,你找別人去!”
說著小手倏地收回,作勢就要爬下去。
李承乾哪能放任她離開,人高馬大的,手長腳也長,一下就把那賭氣的小人兒抓回懷里,壞笑著道:“不過盈盈一握皆在掌中,倒也是頗多樂趣……”
“滾蛋!”
楊曉然紅著臉,在李承乾胸口拍了下,瞪著眼道:“都幾時了?還貧?準備上朝去了!”
李承乾低低笑著,微微松開手,讓楊曉然下來,然后湊近她的小腦袋道:“大爺稍等,奴家辦完公事就回來侍寢……”
說完還做了一個任君采擷的模樣,見那丫頭又要炸毛,帶著壞笑快速整理了下衣冠離開了。
楊曉然對著李承乾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完事了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地賭氣道:“你這沒用的東西,又被人**了!下回要**回來!”
李承乾忙公務的時候,便是楊曉然寫段子的時候。
把寶珠等人喚了進來,磨墨提寫段子。
可這寫了還沒一千字,那邊趙四又來通稟了。
“太子妃,崔良娣求見。”
“她來做什么?”
楊曉然頭都沒抬,只繼續奮疾書。
這李二與長孫還有一群皇室宗親徹底成了射雕粉,天天催稿,自己可得加快點動作了。若不是之前存了好多,這會兒申三就該沒得多了。
這群人簡直就跟催促狂魔一般,把申三弄得猶如冰火兩重天,既歡喜又痛苦,一段時間下來,容光倒是煥發了,可身子卻瘦了一圈。
其他人還能壓一壓,可這李二與長孫這對土匪公婆絕壁不敢得罪啊!還是多寫點滿足他們的精神需求,免得聽不到書火氣不順來找自己的麻煩。
“回太子妃,崔良娣是為娘娘仗義執言前來感謝地。”
“喲呵?”
楊曉然提著的手微頓,抬起頭道,一笑道:“這太陽打西邊出了?”
說著便將放在架上,略微一思忖道:“也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既來道謝,便讓她進來吧。”
“是!”
楊曉然連屁股都懶得抬下,只又提繼續寫了起來。
崔玉嬌屏住呼吸,緩緩跨過承恩殿的高高門檻,里面的擺設令她差點當場就瘋了。
全是按照妖女喜好擺設得,居然還有女子專用的梳妝臺。而在這京中,也只有這妖女特別偏愛這高足具坐。
此刻見那人正趴在高高的寬大書案上奮疾書,并未因自己的到來還抬下頭。
捏著團扇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
這承恩殿本是太子寢宮,當年皇后就是在這里生下了太子,承乾名字由此而來。
有當今天子居住過的尊貴之所,怎能由這個野種占據?
這里本該屬于自己得!
可這女人如今不僅霸占著自己丈夫,還天天睡在這承恩殿,她憑什么?!
心里酸到不行,可她卻不敢顯露。
吃了好幾次虧,也知胡攪蠻纏只會惹得殿下厭煩。而昨個兒庶妹的下場也讓她膽戰心驚。
上回阿爺傳信,說殿下有廢了她良娣的念頭。聽到這消息后簡直讓她魂飛魄散,思索幾日,覺得還是隱忍一下地好。崔玉蘭雖然污蔑自己受到了懲罰,可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她更害怕。
自己若不是博陵崔氏嫡女,這樣三番幾次地跟太子妃做對,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這下更是堅定了要隱忍的念頭,暫時討好下這狐貍精。只要能得殿下**愛,懷上孩子,自己還用怕她么?
想到這里,臉上露出了柔柔的笑意,走近前,福身道:“拜見姐姐……”
“嗯……”
楊曉然抬起頭,用眼神示意了下秋菊。
秋菊搬來笙蹄,楊曉然道:“坐吧。”
“謝姐姐……”
“妹妹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楊曉然一邊寫著一邊問道。
見這人如此無禮,崔玉嬌又在心里把她罵了個便。然后再次做了下自己的心理工作,調節好情緒,柔柔地道:“昨個兒庶妹誣陷于我,多虧姐姐相護,想起往日對姐姐的所作所為,心中慚愧,**未眠,特來請罪……”
說著便起身,襝衽跪倒在地,從袖口抽出一把尺子,捧在手上,高高舉過頭頂,“請姐姐責罰……”
楊曉然愣了下,停了,抬頭去看崔玉嬌。
一絲詫異閃過眼底。
心里嘀咕了起來,“難道今年流行白蓮花模式?”
這剛走了一個崔玉蘭,又來了一個崔玉嬌……
神情古怪了起來。
這崔玉蘭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估摸著都是走得白蓮花路線,這不稀奇。
可這崔玉嬌……
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有種想咆哮的感覺!
喂喂,崔大姑娘你以前走得是中二路線,怎地也忽然改走白蓮話路線了?
輕易就像敵人低頭,節操被狗吃了嗎?
放下,定定地看了崔玉嬌一會兒,從腰間抽出折扇,“啪”得一下打開,微微扇著,笑著道:“妹妹此舉何意?”
“妹妹多次羞辱頂撞姐姐。但姐姐大人不計小人過,昨個兒能仗義執言,妹妹慚愧。姐姐若不責罰于我,寢食難安。”
“哦……”
楊曉然點點頭,嘴角勾起,帶著一絲淡淡笑意道:“那我更不能責罰于你了……”
說著便輕笑了起來,“姐姐心氣素來不大,妹妹是曉得的……這責罰了你,你便心安了,可我就心不安了,無辜責打嬪妃,豈不成了悍婦?所以啊……”
楊曉然故意拉長音調,“只好委屈妹妹繼續寢食難安了……”
“你!”
崔玉嬌差點沒被這話給噎死過去!
怎有如此直白之人?!
楊曉然嘴角噙著冷笑。
再裝!
讓你裝!
看你能忍到幾時!
一個“你”字才吐出口,崔玉嬌便覺不,下意識地閉上嘴,臉上的怒容瞬間消散,忙低頭道:“姐姐若不原諒我,那妹妹只好自行掌摑了……”
說著便放下手中尺子,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就一下下去,竟是不帶半點猶豫!
楊曉然和她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什么情況?
真?真打下去了?
過了好半晌,楊曉然才慢慢回過神,當下恨不得給崔玉嬌點幾個贊!
尼妹得!演戲演到這功夫上,你們崔家的姐妹果然一個比一個強!
姑娘我被你這朵白蓮花的力表演征服了!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