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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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陛下賞賜……”
盧淑蕙等人謝恩后便起身,十分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
長孫笑著道:“本宮也有賞!”
頓了下道:“南中(今云南等地)上貢了雪蓮子(皂角米),這東西可稀罕著,與桃膠同煮,女兒家吃來最好。太子妃……”
“兒媳在……”
“等會就由你代本宮賞賜下去吧。”
“是,兒媳領命。”
“謝皇后娘娘……”
崔玉嬌等人歡喜,紛紛福身作禮。
這南中雪蓮子極為珍貴,十分養顏。但因南中路途遙遠,多瘴氣,所以運輸困難,素來是皇家貢品,平日有錢也買不到的。
只是一想到要太子妃來分配,這心里難免不爽。
現在激動勁過去了,想起她與太子配合默契的演奏,這心里紛紛吃味了起來。
特別是那崔玉蘭。
早上才被太子妃甩了臉子,這會兒見她與太子殿下站在一起,心里的酸楚就不用提了。
殿下難道不知今日自己遭太子妃羞辱了嗎?
為什么晚上都不來自己那兒看看自己?自己一直替他掩護,難道對自己就一點憐惜都沒有?
一臉哀色,癡癡地望著李承乾,可那人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時候不早了……”
李世民笑著道:“明日有早朝,皇后,咱們還是回去吧。乾兒……”
“是,父親……”
“你也早點歇息,莫要太晚了……”
“謝父親關愛,兒子曉得……”
“嗯……”
李世民點了點頭,又看向楊曉然道:“家媳,晚些時候把這首笑傲江湖的譜子送來。”
果然是土匪!
楊曉然對于李世民這種口氣都無力吐槽了。說得這般肯定,好似自己就該著把啥好東西都給他。
親,您就不能用個商量的口氣么?
比如,家媳,能不能把譜子借朕一觀啥得?
長孫笑著道:“得快些,聽了這好的曲子,其他哪還能入耳?本宮這下要食不知味了……”
果然是土匪頭子配壓寨夫人,這二人真絕配!
恭敬地點頭,把土匪公婆送走,本想與李承乾再喝上幾杯,賞賞這月色,可一看這群鶯鶯燕燕似乎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也沒了興致。
李承乾牽過楊曉然的手,握在手里,淡淡道:“回去吧……”
說完便牽著妻子的手徑直穿過那群鶯鶯燕燕,至始至終都沒看她們一眼,好似她們只是空氣一般,他根本就看不見。
一群人差點把牙都咬碎了,心酸地不行。
這太子對太子妃未免太寵愛,當著這多妻妾的面,就牽著她的手走了,居然連讓她們退下的話兒都不愿說,這是討好太子妃?還是太子根本就很厭惡他們?
宮里其實沒什么秘密,只是那崔玉蘭自以為自己聰明。可那有經驗的姑姑早看出她根本就是完璧之身。莫說是宮中姑姑了,就是盧淑蕙身邊的歐氏都看得出來。
所以盧淑蕙也就任由崔玉蘭得瑟,其實心里都差點笑歪嘴了。冷眼旁觀,看著這人得瑟出丑。
盡說今個兒早上被太子妃教訓了一頓,這心里就更痛快了。
只是現在看到李承乾這態度,這心里也是泛酸。她實在搞不明白,這太子妃到底有何魅力,能讓太子為她做到這地步?難道是因為她治好了他的腿,保住了他的儲位,所以才這般寵愛?
可這寵愛未免也過了,身為未來大唐帝國的接班人,怎可能只有一個妻子?
“殿下……”
正在想著,卻忽然聽到崔玉蘭的聲音響起。
微微一愣,隨即低頭,唇角劃過了一絲笑意。
看來,好戲要上場了。
楊曉然聽見崔玉蘭在喊,本想停下,卻覺丈夫抓著自己的手微微緊了下,他清冷的聲音傳來,“不用理會。”
“殿下!”
見李承乾根本未停下,崔玉蘭不甘心,咬了咬牙,跑到李承乾前頭,跪倒在地,“妾身有事稟報殿下,還請殿下聆聽。”
李承乾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里是冷冰冰地,毫無溫度。
“說。”
簡單一字,沒有任何感情在內,令崔玉蘭心頭一顫。
可一想到今日早上的事,難免心里慪氣,便大著膽道:“賤妾求殿下做主。”
說著便拉起自己的衣袖,擦著眼淚道:“求殿下做主啊!”
楊曉然眼皮抽了下,這人怎地還不死心?難道崔玉嬌真得對她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以至于她要這般陷害崔玉嬌?到自己跟前上了眼藥沒成功,這會兒又跑到李承乾這來上眼藥了。
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李承乾瞇起眼,陰柔冷峻的臉上依然是沒有多余的表情,只這樣冷冷地瞅著崔玉蘭。
“殿下,賤妾出生低微,本這輩子不敢肖想入天家伺候。幸得上天垂憐,能陪家姐一同入宮伺候殿下。自入宮來,賤妾處處謹小慎微,不敢求功,只求無錯。可哪知……嗚嗚……”
用袖子捂著臉哭了起來,“殿下,有人容不下賤妾啊!”
楊曉然撫額,這朵白蓮花也真是夠了。
看著好似有點小聰明,可卻笨到了極點。
真得把崔玉嬌弄跨了,對她又有什么好處?這事若被認定了,崔玉嬌落不了好,崔家也得跟著受罰,她自己也是崔家女,難道少了娘家撐腰,她日子就能好過了么?
崔玉荷饒有興致地望著崔玉蘭,又看了看崔玉嬌,對方已是恨得再咬牙了。
低下頭,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博陵崔家這兩位姑娘是要把他們整個崔家拉著一起陪葬嗎?!
盧淑蕙一臉驚慌地呼喊出來,“這,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啊!怎么這多傷口?”
“我也想知道……”
李承乾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崔良媛?”
“回殿下,這,這都是賤妾的姐姐做得……”
“你這賤婢!”
崔玉嬌尖叫著撲向崔玉蘭,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賤婢!你膽敢污蔑我?!”
說著便又是連連幾下下去。
剛剛崔玉蘭一露出傷口,她就本能地感到一陣不妙。
雖然這事不是自己做過得,但想起二人在家的嫌隙,她就覺得這賤人會陷害自己。
果不其然!
下作的東西!
居然敢用苦肉計來陷害自己,好狠的心腸!
“放肆!”
楊曉然冷了臉,喝斥道:“崔良娣,是黑是白且容她說完,殿下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退下!”
崔玉嬌氣得臉色發青,嘴唇發抖,聽到楊曉然這般說,也不計較二人過去恩怨了,忙福身道:“太子妃明鑒,賤妾雖性子壞,可卻不是狠辣之人,斷不會對胞妹做下這等惡事!還望太子妃與殿下明鑒……”
崔玉蘭淚水漣漣,捂著自己的臉,楚楚可憐地望著李承乾,“殿,殿下,是,是賤妾錯了……姐,姐姐……”
弱弱地叫著,淚水漣漣道:“姐姐心情不好,打我幾下是應該地,是妹妹不懂事,不該怨姐姐地……”
嘴里說著不要,身體倒很誠實嘛!
楊曉然都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了,實在太可樂了有沒有?
這分明就是在告黑狀,嘴上柔和,可句句都要崔玉嬌的命,果是狠毒!
“只是妹妹著實無能為力……今日早上已請教太子妃了……”
崔玉蘭還在哭著,“妹妹已盡力了!”
好嘛!
居然還挑撥起來了?
楊曉然瞇起眼,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這姑娘難道不知,若要顛倒是非黑白,她楊大姑娘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么?
“賤人!”
崔玉嬌起身,指著崔玉蘭大罵道:“一事歸一事,你何必往太子妃身上扯?!我且問你,你這傷口如何來得?你敢不敢發誓?若是你說謊話,讓你一輩子都生不下殿下的孩兒!!!”
喲喲喲!
楊曉然意外了,忽然發現這崔玉嬌也有可愛的時候嘛!這個時候居然如此清醒,難得地替自己說了一句話,這太陽是要打西邊出來了?
饒有興致地翹起嘴,看向崔玉蘭,被逼到死角了呢?這下可怎么辦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崔玉蘭身上,而那崔玉嬌則是伸手向天,道:“我若有苛待妹妹一下,便叫我五馬分尸,不得好死!一輩子都得不到殿下寵愛,生不下殿下的孩子!崔玉蘭,你敢不敢發誓?!”
哇塞!
崔大姑娘你忽然這么給力,本姑娘都想為你點贊了!
某個無良姑娘忽然發覺在這寂寂深宮看人這樣撕逼其實也大有樂趣。
嗯,前提是別把她扯進去。
側頭去看了看李承乾,只見這人神情寡淡,好似她們說得事都與自己無關一般。他站在這兒,就只是站著,然后,就再無其他了……
心里不由一樂,說不嫉妒那是假得,她又不是圣母?!
雖然現在李承乾做得不錯,可一想到這群女人想接近自己的丈夫,還想給他生猴子,這心里就不爽到了極點。
現在看到李承乾這表情,心情頓覺好愉悅,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笑容被崔玉蘭看到,頓時心里怒火大甚,低下頭,擦著眼淚道:“有何不敢?殿下,求殿下做主!今個兒早上賤妾已求過太子妃,可太子妃偏袒姐姐,竟是將賤妾趕了出來。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賤妾不服!求殿下做主!”
說完便重重磕了個頭,一臉期待地望著李承乾。
李承乾那毫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低頭看向崔玉蘭,細長的鳳眸微微一挑,淡淡道:“哦?竟有此事?”
崔玉蘭心中一喜,而崔玉嬌則是瞬間臉色變得煞白,忍不住去看楊曉然,居然露出了一絲哀求之色。
“求殿下做主!”
崔玉蘭忙又磕頭,嘴里不斷重復,“求殿下做主,求殿下做主!”
“呵……”
李承乾輕笑,“太子妃自小聰慧,她既有了決斷,那便不會錯了……”
一句話,讓崔玉蘭當場呆愣,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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