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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哥毫不掩飾的“賣妹”心態遭到了全家人的鄙視,程處默與程處弼更是把他揍了一個鼻青眼腫。烏青著雙眼的程二哥憂傷了。
寶寶心里好苦,寶寶說錯什么了嗎?
反正都是嫁人的,嫁給太子不好么?
處于青春期的程二哥對于大人的精神世界無法理解,所以揍了便揍了吧,誰讓他們都比自己大?可程處弼這個做小得也跟著一起湊熱鬧是怎么回事?
兄弟二人很快地便打了起來。
前面這里打得熱鬧,在程府的后花園里卻是靜悄悄地一片。
李承乾與楊曉然并排而行,走在這精致的花園里,聞著無處不在的花香,想起知己又要遠行,李承乾便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太子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好像不高興?”
在養錦鯉的池塘邊坐了下來,楊曉然撿起一塊小石子丟進池塘中。
波紋層層蔓延開來,蕩起一圈一圈的水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地。在里面的錦鯉四下逃竄,覺得有趣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承乾不由地更郁悶了,這人怎地這般沒心沒肺地?明天又要走了,又要見不到了,難道她都不會難過么?還說會想自己,看她這模樣,哪里有半分離別時的憂愁?
男子漢輪廓日益分明的李承乾瞬間化身成了一個包子,皺皺褶褶地,滿臉的不高興。
似有些賭氣一般,沉聲坐在池塘邊的大石塊上,冷著臉也不接話。
楊曉然等了半天,都沒見李承乾應話,不由好奇地側過頭,見一個包子坐在那里,滿頭寫著郁悶二字,不由樂了。
這小屁孩怎地突然生氣了?
下人都被支開了,反正也沒人看見,楊曉然很是大膽地伸手捏了捏包子臉,笑著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嘴撅得都可以掛油瓶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有誰?”
李承乾悶悶地把楊曉然的手拉下來,很是不高興地道:“妹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得?明天就要走了,還這樣嘻嘻哈哈地。”
“不然咧?”
楊曉然收回手,又撿起一個石子投進池塘,“不笑難道哭么?”
“你!”
李承乾氣結,忽然起身道:“孤還有功課要作,我回去了!”
“咦?還真生氣了啊?”
楊曉然笑嘻嘻地攔住李承乾,道:“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給殿下賠禮了。”
說完便很是夸張地拱手作揖,嬉皮笑臉地道:“小的給您賠不是了。”
“噗!”
李承乾被楊曉然這滑稽的模樣逗樂了,剛一笑又覺不對,立刻收起笑容,努力地繃著臉道:“你是淑女,怎地嬉皮笑臉地?成何體統?”
“我本來就是山野長大的野丫頭,學那些名門世家貴女的做派也學不來。”
楊曉然滿不在乎地道:“再說,我在您跟前用得著么?”
這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李承乾的嘴角不由地翹了翹,隨即又正了臉色道:“孤是君,爾是臣,嬉戲于君前,不成體統。”
“噗!”
楊曉然被李承乾這模樣逗樂了,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道:“太子哥哥,您今個兒怎么了?這樣子太好笑了,哈哈……”
李承乾臉黑了,忽然怒氣沖沖地道:“程藥香,你夠了沒?!你,你簡直愚不可及!”
說完便一甩袖,抬腳便走人了。
楊曉然被李承乾一吼,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是莫名其妙,沖著李承乾的背影道:“您到底怎么了啊?!”
李承乾一聽這話,走得更快了。
以前還羨慕這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性子,可今天他算發現了,這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明天就看不到自己了,再相見也不知何時,難道她一點都不明白,自己這是在為她難過嗎?!
沒追過來呢……
李承乾心里滑過一絲失落。
討厭的程家女郎!不把孤放在心上,孤再也不要理你了。
見李承乾怒氣沖沖地走了,程咬金也是一臉莫名,而裴氏則在偷偷地樂。若是太子不喜歡,或許能把這事攪黃了?
嗯,得找機會去探探尉遲夫人的口風,若她也覺得兩個孩子般配,或許能有轉機?
“小娘,你對殿下做了什么?剛剛阿爺看他臉色不大好,似乎很生氣呢!”
程咬金把楊曉然找來,詢問道。
“我怎么知道?”
楊曉然也是一臉莫名其妙,“許是小孩子就這性子?”
“你不跟太子同年?”
程咬金嘴角抽搐了下,說人孩子,自己不也一樣?
“我沒惹他啊!”
楊曉然委屈地說道:“他一來就一臉不高興,我問他怎么了,他又不說,還忽然跟我擺起了太子的架子,真是莫名其妙。”
程咬金眼珠子轉了下,又問了一些細節,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楊曉然的肩膀道:“把你做得匕首送一把給太子去,他就高興了。”
“這是何道理?!”
楊曉然往凳子上一坐,也有些氣呼呼地道:“哼!平日他口口聲聲地跟我說不要把他當太子,還說跟我是知己,沒有君臣,結果今天卻端著太子的架子教訓我,我才不去!”
“聽阿爺話,太子這是舍不得你走哩。”
這話怎么聽得怪怪地?
“不去,不去,就不去!”
楊曉然道:“明明是他自己不高興,把氣撒我身上,我才不去!”
說完便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挽著裴氏的手道:“娘,女兒明天就走了,咱們去街上逛逛吧……”
“好好!”裴氏拍著楊曉然的手,眉開眼笑地道:“夫君,孩子們的事就不要管了。”
看著母女二人嘻嘻哈哈地出門了,程咬金一咧嘴,笑道:“也好!省得被拿住了,以后吃苦。”
太子搶了自己的寶貝疙瘩,就該呵護著不是么?
到底是做爹的,再君君臣臣的,心總是偏向女兒得。
出了程府的李承乾冷靜了下,就感到有些后悔了。
自己這頓火發得實在有些沒道理。程家女郎不就是那樣大大咧咧的性子自己才覺得跟她在一起舒服么?若是換個性子不就跟其他人一樣了么?
這么一想,倒生出幾絲后悔來,剛琢磨著是不是折回去跟程家女郎賠個不是,卻見程府出來了一輛車,程家女郎正撩著車上的窗簾子朝外看著,爽朗的笑聲不斷傳來。
怒了!
剛滅下去的火又冒了出來,冷著臉把轎子上的簾子放下,冷聲道:“回宮!”
楊曉然不知李承乾正因為自己的不在意在生氣,嘻嘻哈哈拉著裴氏出了門,還未走多久,就見一個婦人帶著幾個奴婢侍從牽著一個小姑娘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歪著頭,想了一想,道:“娘,您看,那幾人好像是去咱們家得。娘,您認識那位夫人么?”
“去咱們家的?”
裴氏探出頭,望了一眼,一皺眉,道:“那,那好像是武士彟的繼室楊氏。”
“武士彟?”
楊曉然一愣,這名字怎地有些熟悉?
眼睛慢慢地瞪大了起來,猛地喊道:“停車,停車!”
“小娘,你怎么了?!”
武士彟,武士彟不就是應國公?他的女兒豈不是就是武則天,那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會是那個小女孩么?!
自己穿來前才看過武媚娘傳奇,對于范爺后期的霸氣演繹真是愛到骨子里了。
“朕的敵人呢?!”
“死了!”
“朕的朋友呢?!”
“也死了!”
楊曉然的眼里冒出了小星星,但凡一個現代獨立女性又有幾個不對歷史上這個唯一的女皇帝而感到佩服地?在一個男人為天的時代里,太勁爆了有沒有?!
“娘,那個小姑娘好漂亮,也許他們是去咱們家找娘您得呢?咱們看看去!”
裴氏皺眉,道:“我與武夫人并不熟,她怎地會來拜訪?也沒見拜帖……”
頓了下道:“難道有事相求?對了,她夫君不是在利州么?怎地她們母女會在京里走動?”
“哎呀,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那個小姑娘我看著就喜歡……”
裴氏忍不住笑,道:“你這孩子真怪,一個漂亮些的小姑娘你喜歡個啥?行行行,回去,回去,許是遇上什么難事了……”
“阿娘,您心真善,就跟菩薩似得!”
“討債鬼!油嘴滑舌地,好了,你們大姑娘發話了,回府吧。”
“不用啦,娘,我直接去問問好了。”
裴氏一瞪眼,道:“沒規矩!就算你現在是縣君了,可也是國公女,豈能失了身份?換個路,從后面繞路,回府再說。”
哎喲,我滴媽啊!
楊曉然在心里慘叫,那個是武女皇啊!未來大唐的主宰者,現在不趁機拍好馬屁,等人家發達了就晚了。
可轉念又一想,如果武則天要當皇帝了,那就意味著那個還沒出生的李治會是李二的接班人,那承乾怎么辦?
興奮一下子被熄滅了。
李承乾這個孩子挺好得,雖然不知他后來為什么變得那么猥瑣,可他是她的朋友啊!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學壞?最后死得很凄慘?
不行!
楊曉然本能地就抗拒歷史本來的安排,忽然覺得應該為李承乾做些什么。
望著消失在街角的那對母女,覺得有些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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