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話不能亂說
易君念一直未曾還手,任由蘇琴抓著他狠狠的揍了一頓。
此刻他垂著頭席地而坐,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頹喪的氣息。
蘇琴氣喘吁吁,臉都漲紅了。看著易君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半晌,終于還是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拳頭。
他甩了一把汗坐在易君念的身邊,沉聲道:“這就是我為什么覺得黎漠比你更適合她的原因。”
易君念微微抬頭看他,瞇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琴毫不避諱,聲音沉沉的,道:“你們兩個都太要強,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就算愛的再深又如何?更何況,你們之間隔著那么多條人命,這是一個死結,解不開。”
蘇琴看著易君念,繼續道:“黎漠對無雙有心,雖說可能比不上你對她的深愛,但是勝在他體貼溫和的個性。像是今天晚上這種事情,黎漠就絕對不會做。更何況無雙對他有救命之恩,將來在一起,他也不會虧待無雙的。”
易君念沉默了好久,才道:“你也覺得,無雙是愿意跟黎漠在一起的嗎?”
黎漠怎么樣,他管不著,他只想知道無雙的想法。
他垂著頭,喃喃的道:“我今天聽見她和那個小鯉魚說,如果是黎漠的話,她會考慮嫁給他。是不是,黎漠在她的心里已經不同了?”
蘇琴:“……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做了這種事?”
易君念:“……”
這算是默認了!
他在那一瞬間,的確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但是到了后來,那些憤怒的情緒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的境地,是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
當看到無雙一身嫁衣如火的時候,他就隱隱的有些失控了。
他抬手捂臉,喃喃的道:“你說,我是不是把我們之間最后的可能給葬送了?”
“你還知道呢?”蘇琴不無嘲諷的道:“你這真是自己要作死,別人攔都攔不住。”
易君念仰面倒在地上,瞪著眼睛發呆。
蘇琴看了他一會兒,站起身拍了拍衣裳,沒好氣的道:“你這是活該,把好好的一手好牌給打成這個鬼德行。”
易君念:“……什么?”
“你最大的優勢,就是她心里有你。”蘇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沉聲道:“你卻要自己作死,想將自己從她的心里連根拔起,你說你是不是蠢?”
易君念:“……”
蘇琴轉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淡淡的道:“說起來,無雙好久沒看到無情了,應該很想念。”
易君念:“……”
等蘇琴進門許久,易君念才猛然間站了起來,轉頭看了無雙的房間一會兒,最后突然間離開。
那些守在院子周圍自詡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泄不通的人,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人出了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小鯉魚便早早的來到無雙的房間。
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小鯉魚蹙眉,喊了一聲:“無雙姑娘,你起了嗎?我進來了。”
話落,等了一會兒確實沒等到人之后,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她掃了一眼,便見無雙背對著自己睡在床上,自己開門關門愣是沒有將人給驚醒。
無雙并不是這么不警惕的人。
她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無雙一會兒,然后湊過去低聲喊了一聲:“無雙姑娘?”
睡著的人似乎是身子僵了僵,然后轉過了身。
她一轉過身,小鯉魚便皺了皺眉頭,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你的臉色很不好看!”
眼瞼下一片青黑,臉色蒼白的很。
無雙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道:“怎么,時間到了嗎?”
一開口,小鯉魚又嚇了一跳。
無雙的聲音嘶啞,她幾乎聽不出她在說什么。
“你怎么了,著涼了嗎?”小鯉魚的臉上不無擔憂,道:“今日的大典冗長繁重,你能撐得住嗎?”
無雙勾勾唇,淡淡的道:“你真當我是林黛玉?”
小鯉魚:“……林黛玉是誰?”
無雙面無表情的道:“一個走路三步一晃兩步一倒,動不動就以淚洗面咳咳血的嬌弱女子。”
小鯉魚:“……”
她抽了抽嘴角,對無雙道:“起吧,該做準備了。”
無雙沒說什么,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只是腳剛觸到地上,便覺雙腿一軟,整個人都晃了一下。
小鯉魚伸手一把扶住無雙,看著她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無雙咬了咬牙,緩緩的道:“除了沒以淚洗面,我現在貌似和林黛玉差不多?”
小鯉魚:“……咳,先洗漱吧。”
無雙雖然極力忍耐著,但是走路的姿勢仍舊有些不太自然。
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一直隱隱作痛,雙腿也根本使不上力,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了又安上的一般,一動似乎都能聽到咔擦聲。
昨晚大半夜,易君念那個狗日的都像是烙餅一樣把她翻來覆去的折騰,她今天還能活著站起來,已經算他手下留情了。
她被弄的********的時候曾經無數次想,她大概是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果然,話不能亂說的。當初和韓瑩在海上遇險的時候她就說要死情愿死在易君念的床上,這才沒過多久,這個美好的愿望差點就真的實現了。
小鯉魚開始給無雙上妝綰發,動作熟練,比之易君念要好了不少。
在上唇妝的時候,小鯉魚咦了一聲,道:“你的唇怎么好像有點腫?”
無雙:“……”
你被一個禽獸一晚上又啃又咬的是你你也腫。
小鯉魚想了想,道:“你別擔心,我手法還不錯,能給你遮住的。”
無雙:“……”
她一點都不擔心,遮不遮得住都沒什么所謂。
不過小鯉魚手藝是真的好,完全看不出一點腫,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眼瞼下的青黑也被完全遮擋住了。
小鯉魚看了看,挺滿意,站起來道:“衣裳呢?換上吧。”
無雙:“……”
小鯉魚回頭看了看桌子,原本放在上面的嫁衣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托盤。
她皺著眉頭找了找,然后在床榻內側發現了一抹紅。
小鯉魚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尖叫出聲,“你對嫁衣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