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那人像問他:“這個女子,你可見過?”
虛凈一看就說:“這不是師傅的侄女兒嗎?”
“他侄女兒?”魏瑜詫異不已。
“是啊!這是他親侄女兒,經常來找他,管師傅叫四叔。”
侄女兒……魏瑜還真沒想到這個。
不是說,劉氏全族皆滅,只剩她和她父親相依為命嗎?怎會跑出個侄女兒?
“你師傅的俗名,叫什么?”
“嗯……嗯……讓我想想……是叫……姓劉,好像叫劉晉。”
姓劉……
莫非,真的是劉氏的叔叔?
魏瑜其實越想越不明白,劉氏這樣對付自己,究竟對她有什么好處?
陳家的算盤很明顯,打算扶她重回宮廷。
當然,就陳家現在的境況來說,若不走她這一步,實際上也沒什么好路子可走。
如果陳家真的成了皇后的外戚,對這個二舅母,沒有任何壞處。
說不定她爹劉嵩的官運,也會好很多。
可是,她這是為什么呢?
“虛凈小師傅,今天回去之后,你該干嘛干嘛!”魏瑜說。“不要在人前露出任何馬腳。如果有人找你師傅,你就說你也不知道他哪去了。”
聽說魏瑜要放他回去,虛凈咧嘴一笑,使勁點頭。
不過,接下來,虛凈只覺嘴里一苦,皇后在他脖子上不知按了哪里,還沒嘗出味道,那苦味就一路下滑,鉆進了肚子里。
“這是蠱。”魏瑜說。“你要乖乖聽話,事成之后,我會給你解了。若是不聽話,蠱蟲就會在你肚子里生小蟲,最后整個人都被蟲子啃吃了,只剩一張皮。”
虛凈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將他送走后,陳欣奇怪地問:“娘娘,您哪來的蠱蟲?”
“健脾丸而已。”魏瑜笑道。
“娘娘,這……是什么意思?”常寧莫名其妙地問。“我怎么覺得,看不懂?”
魏瑜沖他們招招手:“我跟你們說,在我今天坐禪的那間禪室里,有個暗道……”
法事第五天,正是十五。
每到初一、十五,寺里祭祀的香客眾多,寺里人手不夠,按照慣例,是不做大型法事的。
于是,為皇后祛煞的法事便暫停了一天,廣化寺大開寺門,很多香客來燒香……
廣化寺附近有個西村,西村里有戶員外。
老員外在六十五歲的時候續弦了個三十五歲的繼室,不到一年,老地主撒手西去,這繼室便成了個寡婦。
寡婦雖為繼室,德行卻極得十里八鄉之人的稱贊。
她每月初一、十五,都會上廣化寺,吃齋念佛,為死去的夫君超度,兩年以來風雨無阻。而且,她還當著全村的人說過,她這輩子不會再改嫁,生是員外的人,死是員外的鬼。
據說,鄉里還給她立了個貞節牌坊。
這天是十五,李寡婦又來了廣化寺,小沙彌熟門熟路地將她引到禪室,為她奉上一壺茶。
看他長得越發高了,臉上帶著些青澀的男子氣了,那寡婦摸了一把虛凈的大腿,笑著說:“越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