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秦。
你可真祖宗啊。
不過想到她特意在這里等自己就為了告訴自己小心,心里一暖的,也就認命,他沒有背童雅,而是把她抱了起來,公主抱的那種,在童雅明顯一愣后的抬起眼皮看他時,汪雨秦說道,“這樣比背舒服多了吧。”
童雅看了他一眼,“恩,走吧。”
汪雨秦嘖了一聲,“你可真是一個小祖宗,禮傾對靜靜也不過這樣了吧。”
“沒有。”童雅忽的出聲,她垂著眸的說道,“禮傾哥哥對以靜的好是除了月亮星星連命都會送到她面前的,別人復制不來的。”
汪雨秦怔愣了下,然后說,“原來連你也看出來了啊。”
童雅目光茫然:“看出什么?”
汪雨秦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心想,原來沒看出來么。
只是單純的看到那份好了而已,不禁失笑:“不,什么都沒。”
夜幕黑沉,汪雨秦接了個外公家那邊的電話就匆匆的出了門了,只是沒想到開車上路還沒到外公家呢,四五輛車子便從四面將他的車子包抄的圍了起來,汪雨秦一看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低罵了聲臟話。
這時的,后車座鉆出個下身影,雙手扒在座駕背上說道,“是你爸爸派來的人吧。”
汪雨秦覺得童雅的出現比他陷在這個困境里更驚悚!他怒了:“你怎么跟了出來,該死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發飆,童雅忍不住看他一眼:“你在兇我。”
汪雨秦也意識到自己口氣重了,心一軟的說,“因為現在很危險,你不該跟出來的。”
童雅說,“可我覺得我不跟出來,你會去冒險。”
汪雨秦怔了下笑說怎么可能,但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緊了幾分的,因為如果只他自己一個人他還能什么都不怕甚至拿命去冒險,可帶著童雅那就不一樣了,最起碼得保住她。
于是,心里那份冒險的心也消了去,他嘆氣道,“這可真的是……坐好了。”
他踩了油門企圖越過重圍,然而并沒有用那些人仿佛不要命似的把從后邊狠狠的撞了上來,一次撞不停就兩次,三次,直到車后蓋冒了煙,他們還是沒停,最后用力一個撞擊直接的讓汪雨秦的剎車失了靈,車子挨著旁邊的車子擦過沖向了欄桿,隨著砰的一聲火光在夜幕里沖起時,在車子爆炸的一剎那汪雨秦打開了車門抱著童雅的身體滾出了車子,直接在地上擦了幾圈撞上欄桿。
童雅雙手緊緊的抓著汪雨秦肩膀處的衣服,感覺到自己被他牢牢的抱在懷里,即便撞上欄桿,也并沒有絲毫痛感,不過……手上濕濕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伸手一看,在火光里,那血紅太明顯不過觸目驚心;“汪雨秦,汪雨秦……喂,笨蛋。”她伸手去搖他,可是沒有絲毫反應。
另外幾輛車子里下來的人逐步的往這里靠近。
童雅想帶汪雨秦跑,可是毫無力氣,最后,只能喊出自己心里最信任最想見到的人:“以靜,哥哥……”
山區的房間里,以靜猛的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夢里的一切還揮之不去叫她感到驚心動魄。
“以靜,你怎么了?”顧家宜被她的動作驚醒,也跟著爬起來;“做噩夢了嗎?”
“恩。”以靜眉眼隱有擔憂,這個夢太真實了,讓她心驚肉跳的,轉而安慰家宜說,“沒事,你先睡我去打個電話。”
“好。”
以靜眼皮直跳的打了汪雨秦的電話,每多響一聲,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直到那邊被接通,汪雨秦那熟悉又驚詫的聲音傳過來;“喂,小靜靜怎么這么晚打電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聽到他的聲音,以靜也松了口氣的,說,“雨秦哥,你那邊沒出什么事吧?”
汪雨秦說事倒是有一點不過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了,這么問。”
以靜想起夢里的內容,心里安慰自己夢都是反著來的:“沒什么,不過你這兩天出門小心點最好帶著保鏢,別落單,記住了。”
汪雨秦那邊雖然莫名不過還是答應她好好好,“安了啦,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我聽你的就是,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小雅出事的ok。”
“不單是小雅,還有你自己……”以靜認真的叮囑道。
“okok,聽你的。”
掛了電話,以靜的心還是放不下,默默的編輯了條消息發到了君禮傾的微信上,一直熬到天亮,君禮傾給她回了電話說,“消息看到了,我會派人盯著的。”
以靜的心才徹底落回去的說,“恩,有你看著的話我也放心一些。”
君禮傾幾乎不用猜都知道她晚上不可能說好,清冷的聲線堅定有力的透過話簡傳來道,“萬事有我,好好做你的事。”
以靜:“_<
這小插曲后轉眼的又過去了半個月,因為顧家宜透過網絡把山區的情況發到了網上,所以也引起了市里的重視,會來一位專門的老師過來教孩子,這次是固定的,不會再隔三差五走的,市里辦事也很有效率,人很快就派來了,但這也意味著以靜和顧家宜要提早離開。
孩子們都很舍不得,以靜和顧家宜也都舍不得,一個月多都呆出感情來了,不過分離是必然的,村民們和孩子們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沒哭沒鬧,只是送了分別的禮物。
“暮老師,顧老師。”吉巴從門口走了進來的,“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娃娃呢。”以靜不解的問,今天來送別的小伙伴她都見到了,唯獨娃娃一直沒見到。
“不知道,大早上就沒看到她了。”吉巴說道,“不過我知道她昨天哭了一晚上,給,這是我給老師們做的禮物,希望老師帶著它,回到城里也要想起我們。”
“吉巴你放心。”顧家宜保證道,“老師們到了城里也不會忘記你們,因為你們可是我和暮老師第一批教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