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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奶奶聽得叫聲好,然后又不安,“真打臉上啦?”
暮小姑無語,“當然就言語上的,還能真上去打臉啊。”隨即小聲嘀咕一句:“不過要知道后來那事,我當時肯定就打她臉了,氣死我了。”
“總之,你別來看三哥現在會賺錢,什么都給阿曉阿瑞買,不把以森以鍵當回事,小心以后后悔死你。”
她隨口的一講,暮奶奶也不往心上去,講道,“你光說我,你自己還不老偏著,以森以靜能出息,那你三哥養的阿瑞阿曉還能沒出息?”
在她眼底,誰有錢誰養出的孩子更隨誰,最是有出息的!
特別是當老三媳婦的娘家在往家里搬進了冰箱和自行車后,又給新生兒送了套小金鎖,還給她買了套衣服,棉襖城里流行款,別家老人都沒有的那種,她特意穿出去走一圈,覺得分外的漲面子,對著外人更是對暮三嬸這個兒媳婦夸贊個不停。
等到建橋工程結束時已經進入七月了,作為鎮里第一個修建的工程完成后還特意的舉行了剪彩儀式,鎮書記更是親自的露了躺面,操辦了個大大的舞臺出演了一場文藝會。
文藝會演了什么,暮以森暮以鍵這群半大的孩子是不懂的,只是在成片氣球丟下來時,帶著石頭阿凱阿曉一伙子人撿起來玩兒。
正撿著,忽的啪嗒一聲,是氣球被踩爆的聲音。
阿曉看著覺得很可惜很憤怒質問,“小霸王你干什么。”
沈小霸王囂張的帶著一大幫孩子使勁的把氣球給踩爆了,然后嘲笑道“暮以鍵你就是乞丐,還撿氣球,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我爸媽就能給我買多少,把氣球全部搶過來——”
他身后的孩子立即一哄而上的來搶氣球。
暮以靜手里拿著一個要被奪走,她面無表情的一松手,再用力一拍,氣球啪嗒一聲反嚇的那個孩子一蒙。
“這幾個孩子干什么呀?”
“哎喲,還是沈工頭的孩子吧?怎么這么惡劣!好好的氣球還踩壞了做什么?”
一群想撿氣球回家給孩子玩的大人們立即很不滿了起來,對臺上喊,“沈工頭呀,你快管管你家的孩子。”
“好端端的把氣球踩壞了。”
沈小霸王特倨傲特惹人嫌的道,“這是我家的氣球,我家出錢建的舞臺,我就踩壞,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講著還拿起一個氣球跑到說他的大人面前,直接就著半大不大的孩子面前啪嗒一聲弄破,瞬間嚇的那孩子哇哇大哭了起來,然后帶著來的一幫孩子鬧轟轟的又跑了。
阿曉很氣憤,“他是不是有病啊?”
氣球都被踩壞了。
上面也不再往下丟了。
她委屈的想哭。
暮以靜忍住了癢癢的拳頭說,“病的還不輕呢。”
本來以為上次的老鼠加餐教訓后會收斂,沒想到居然變本加厲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反骨嗎?
文藝演出結束后,許多大人找上沈家去算賬,和小霸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君家的孩子,君禮傾在三年級的期末考試里拿下了全校第一,君繁并列第一。
雖說如今才三年級未來的路很長,但二人的成績一貫就很好,未來也差不了,瞬間成為了暑假里家長嘴里用來教育自家孩子的“別人家”孩子。。
期末考試過后,君繁幫著大伯母送鎮內一張宣傳單上門來,順便對暮以靜說“以靜小妹,我爸答應了我和禮傾要是考試第一,就接我們進城里去玩,估計要等開學才回來了,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呀,我和禮傾給你帶。”
暮以靜就問你們去的地方有海嗎?我喜歡大螃蟹,你可以的話,幫我帶幾只回來吧。
君繁怪認真記下說好,問還有其他要的沒,確定沒了后,對她說“不過我不敢抓,回頭我讓我爸抓,等回來給你帶回來,我們要好久不見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寫信給你的。”
他特誠懇特溫柔。
暮以靜也不好意思敷衍,于是翻箱子倒柜的找出了一條媽媽教自己遍的手工珠子送出去:“這個,戴手上是不行的,不過你可以系書包那——恩,辟邪。”
手工珠子是丑的人神共憤影響市容的那種,不過上邊有個串珠子是她親自花了幾天時間由研堂姐教著編起來的,俗話講的好禮輕情誼重不是。
君繁這個時候就顯出了良好的家教來了,毫無一點嫌棄還特別小心的收好了。
暮以靜想——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換成二哥或者小霸王鐵定收到后就丟得遠遠的。
至此,她對君繁的好感度唰唰上漲,約好了一定保持通信和一定帶大螃蟹回來后,兩日后就聽說倆只學霸已經由程絮阿姨帶著入城去找君二伯了。
暮奶奶對于以靜和君家孩子關系要好樂見其成。
還叮囑暮媽媽,幾孩子一起玩別忘記讓以靜帶著阿曉阿瑞,都是姐妹,平時多跟君家孩子學學,以后成才了,姐妹幾個才能互相幫助。
暮三嬸大力贊同,隨著暮三叔工程結束拿回家的錢,還有即將簽下的新工程,和沈紅接觸對了,她眼界也隨之改變了。
覺得阿曉不能再跟野孩子似的了。
看看人家意輕小小年紀多有禮貌多淑女。
還有以靜也是——
這么野下去怕是沒法和君家的孩子玩到一塊,于是每天幼兒園放假回來也都嚴禁她出去玩,像犯人一樣押著她,讓多學學沈意輕,沈意輕做什么,她也跟著做什么,學字就跟著學字,跳舞就跟個辦了個舞蹈班,補習國學就也一起跟著。
結果不到幾天下來,阿曉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暮以靜對她產生一點同情,決心多管下閑事把事跟爸爸一說,暮爸爸作為教師知道這種教育方式很不好,找了三弟講了幾句,“阿曉才五歲,就算想她成才也不能這樣子逼著,否則會逼出事的。”
暮三叔這陣子一直沒少往城里跑,覺得二哥眼界太低了,什么都不懂,“二哥,城里的孩子才四五歲,學習不說,就是英語也講的跟咱中文一樣,阿曉和她們一樣大,是該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