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女生頻道作者:西歡語書名:
楊尋很快將調查出來的事情呈給了宇文睿。
宇文睿周身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這一日,他宣見了葉安然。
葉安然雖然緊張,可卻一點意外都沒有。
“臣婦參見皇上!”她一走進來便行禮。
宇文睿將筆擱下,此時正是晌午,她剛剛睡下,自從醒來后,她每天都要睡上半個時辰才起來鬧騰。
“何夫人可知道朕為什么找你?”
葉安然低著頭,聲音十分平靜:“知道。”
宇文睿站起身,抬腳走下臺階,走到葉安然面前:“抬起頭來!”
葉安然心里一頓,緩緩抬頭,正好對上了那冷硬的眉眼。
宇文睿嘴角輕輕一扯,眼底帶著涼薄:“何夫人倒是和朕身邊的一個人很像,比起順妃,何夫人和她更像母女。”
葉安然心里一怔,很快有淡淡的疼意一點點散開,匯到全身的四肢百骸。
她面上并沒有任何起伏,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皇上應該是什么都調查清楚了,才會宣臣婦進宮的!”
宇文睿眼底一寒,看著她鎮定自若的模樣,他沉聲道:“你想對云端做什么?”
葉安然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皇上放心,臣婦只是想看看她。”
“看她?你早就不要這個女兒了,如今又何苦這般假惺惺?莫不是知道她得了朕的寵愛,你們葉家就將心思打在她身上了?”
宇文睿目光微寒,冷沉沉地道。
葉安然心頭一凜,連忙說道:“皇上,臣婦沒有這個心思,臣婦只是想看看她,”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因為聽說她之前墜馬了,所以心里擔心……”
她的聲音很輕,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極力將心底的情緒給壓制了下去。
宇文睿看著她:“云端從小就沒有母親,她一直以為母親死了,可沒有想到,所謂的母親不過是拋棄了她另嫁了他人,有了另外一個女兒。”
葉安然心里一蟄,那被她多年來壓在心底的愧疚這一刻涌了出來,她眼眶酸澀,強忍著開口:“臣婦對不起她,皇上可以放心,臣婦并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臣婦和她的關系只有臣婦一人知道,葉家也不知道,所以他們不會將主意打在她身上。”
“你就不想認這個女兒嗎?”宇文睿微蹙了下眉頭,開口問道。
葉安然心里一愣,反應過來,她神色著急:“皇上,臣婦不能……”
宇文睿臉色倏地一下沉了下去:“云端現在已經失去了父親,莫不是你這個母親到現在還想推脫責任,你既然這般不喜歡她,當初又何必生下她?”
葉安然嘴角動了動,聲音為難:“皇上,當初我和楚樓的事情,除了我和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想這個女兒,可若是我這個母親突然冒出來,那云端的身世也會被有心人利用,到時候會給她惹下不小的麻煩,臣婦這輩子對她沒什么要求,只希望她能好好的過完這一生,希望皇上能對她多包容多照顧,不要讓她再被人傷害……”
“爹,我們去下棋!”突然一聲女孩的清脆聲音響起。
宇文睿臉上的冷凝褪去,轉過頭,正好看到那走出來的人,此時她烏發披肩,臉上帶著雀躍,拔腿就朝著他跑了過來。
宇文睿伸出手,任由她一頭撲進了他的懷里。
葉安然震驚,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她嘴角張了張:“她剛剛喊皇上什么?”
宇文睿深邃的黑眸微微一抬:“以夫人的聰明,不會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
葉安然身子一顫,往后退了兩步,眼眶沁出了淚水,睜大眼睛看著那個仿如雛鳥一般的孩子。
聽著她一聲聲,她聯想到之前聽到的墜馬,現在她這般,莫不是摔了腦袋?
上次宮里偶遇那次,她清晰的記得當時她眼底的愁緒和疏離,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葉安然之前只是想看一眼就好,看到她無事,她也能放心回到何府了。
可現在這看一眼過后,她發現事實卻如此殘酷,這孩子竟然摔了腦袋,這讓她如何放得下?
楚云端在宇文睿跟前膩歪,絲毫都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這和過去倒是大有不同了,過去的云端,每次他碰她,她都會紅臉,被人瞧見兩人親密,也會埋著腦袋不理會他。
現在,宇文睿看著她眼底毫無雜質的純粹信任,心底是既高興,可又忐忑不安。
他清楚,這樣的云端并不是真實的她,現在這些日子不過是老天可憐了他,給了他一場不愿意醒來的夢。
“爹,我要下棋!”楚云端去拉他的手,可絲毫拉不動男人分毫。
她氣鼓著小臉和他對視:“下棋!”
這所謂的下棋只是五子棋,民間的一種玩法,當初是她教給他的,現在是他手把手的教給了她。
“民婦陪小姐下吧。”葉安然突然開口說道。
宇文睿黑沉的視線射了過去。
葉安然強擠出一抹笑,壓下喉嚨里的酸澀,眼底帶著懇求。
她歉疚的看著那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我都不曾好好陪過她一天,皇上日理萬機,如今就允了臣婦這個心愿吧。”
冬巧聽到這聲有些驚訝,目光在兩人之間望了望。
“也好,你陪陪她,”宇文睿拉開楚云端的手,在她頭上揉了揉。
宇文睿重新坐了回去,拿過奏本。
冬巧吩咐人將棋盤搬了出來,擱在了外面的桌上。
葉安然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走過去就握住了楚云端的手,親切的拉著她走到了棋盤前坐下。
冬巧給葉安然講了下法,然后在旁邊伺候。
剛開始葉安然有些不適應,可她后來慢慢了解,很快就發現這孩子雖然是小孩子心性,可這性子活潑了許多,對誰都是一臉笑。
不管是這丫鬟,還是這位年輕的帝皇,他們都是極其寵云端這個孩子的。
意識到這點,葉安然心底有些欣慰,可想到楚樓的死,心底又復雜起來。
她不信圍場的墜馬是意外,那么多人去了,可單單只有云端出了事。
她想到何蒼明的話,越發覺得是有人要對云端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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