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殿,燈火通明,禁衛軍統領肖瓚跪在地上:“皇上,已經搜捕了西都上下,并沒有查到他們的蹤跡。”
宇文睿將奏本扔在龍案上,抬起頭,目光深邃:“真的都找過了?城門那邊有沒有可疑的人?”
他腦海中閃過兩年前的那一次,沉下臉來:“這些日子商隊和出城探親的重點排查,受傷或者生病的一個不要放過。”
“屬下就是這樣跟他們說的,皇上放心,”肖瓚連忙應聲,臉色恭敬。
宇文睿輕輕頷首,眼色深沉,“這些日子各個藥鋪也得把關嚴實了,若有人買卿金草,你們領著人跟著他們回去,一定要看到病人親口喝下。”
“屬下明白!”肖瓚繼續應聲。
宇文睿揉了揉疲憊的額頭,目光重新落在奏本上:“朕明日出征,這宮里的還有這外面的,你就多放點心,這大燕賊人務必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
宇文睿擺了擺手:“退下吧。”
肖瓚站起身剛剛往外走了兩步,突然腳步一頓,回過身來,有些猶豫:“皇上,這西都還有一處沒有搜查。”
宇文睿抬首問道:“何處?”
肖瓚回道:“定王府。”
宇文睿目光一閃,眼里暗流涌過:“宇文痕那里。”
他斟酌了一會,嘴角勾起冷笑:“朕倒是將他這個廢人給忘記了。”
“既然其它地方都找過了,唯獨他這里沒有,”宇文睿冷淡開口:“那就拿著朕的圣旨去搜查一番,若是這人被他私藏了,按律法處置!”
“可太上皇那里……”肖瓚有些顧忌。
“朕給過他一條生路,本來他可以安穩的過完這輩子,可若是他不知好歹,朕也不會再仁慈!”
“屬下明白!”肖瓚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陳全端來茶蠱擱在宇文睿手邊:“皇上,明日要啟程出發,早點歇下吧。”
宇文睿提筆在奏本上勾勒:“這些朕批完后,你送下去,明天的奏本吩咐下去,送到壽安宮去。”
陳全連忙道:“奴才明白。”
“皇上,和妃娘娘求見。”一個小太監恭敬的走了進來。
宇文睿捏著筆的手一頓,頭也沒抬:“讓她進來。”
很快,一個身著鵝黃色宮服的女人走了進來,身后的婢女手里抱著琴。
“臣妾參見皇上。”和妃輕聲開口。
宇文睿問道:“何事?”
和妃看著上位的男人,眼里劃過擔心:“皇上,臣妾聽說你明日要御駕親征,所以想給皇上臨行前彈奏一曲,預祝皇上能凱旋歸來。”
宇文睿將奏本合上,繼續翻開下一本:“彈吧。”
和妃心里一喜,眼含希冀的看著這個男人,可至始至終男人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她心里有些失落。
陳全立刻讓人搬來的桌椅,很快悅耳的琴聲就響徹在這個宣德殿里。
夜色深沉,仿如一張大網將整個世界都籠罩了起來。
定王府,肖瓚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后跟著幾十個禁衛軍,各個都手持著火把,這附近的一塊地方被照的仿如白晝。
伴隨著‘吱呀’一聲,大門剛剛拉開一個縫隙,兩個侍衛就猛地推開,很快其他人就跟著闖了進去。
“大人,你們這是做什么?這可是定王爺的府邸!”管家神情驚慌,手足無措。
肖瓚從馬上下來,大步走上來,將手中明黃色的圣旨揚了揚:“皇上懷疑定王府私藏大燕奸細,讓我等來搜查一番,還不快讓定王爺出來接旨!”
“是是,老奴這就去!”管家慌張的轉過身,往里面走去。
整個定王府一下燈火通明,四周都是吵鬧聲和驚叫聲。
在定王府的主院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靜靜盯著床上躺著的人。
“宇文痕,你說他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叫云端的女人?”一身男裝的俞雅掏了掏耳朵,有些無所事事。
宇文痕沒有說話,整個人安靜的坐在屋子里,身后站著一個推著輪椅的男人。
俞雅忍不住在那個男人臉上多看了幾眼,再將惋惜的目光落在宇文痕臉上:“我跟你說話呢!”
“白池,他如何了?”宇文痕聲音清冷。
路白池將火罐給取下來:“這毒算是解了大半,還有一小半殘留,以后每天我給他調理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多謝路神醫!”書童激動出聲,眼眶通紅。
路白池將東西都收在醫箱里,突然手一頓:“小雅,你過來給我清理一下!”
俞雅回過神,抬起頭,目光落在那一桌凌亂上,她不樂意:“這都是你的東西,干嘛讓我清理?”
路白池直接倒了一杯茶喂到嘴里,然后往后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我剛剛操勞了半天,你坐了半天,自然你來做這些。”
“我來做就好,多謝路神醫了!”書童立刻上前。
路白池伸手一擋:“這些東西你不懂,可別碰壞了,讓她來就好。”
書童立刻收回手:“那就有勞俞小姐了。”
“我可沒說要做!”俞雅不滿。
“我聽白叔說,你可是每天都很早就去趕工了,怎么?是因為我沒給銀子?”
路白池將一個銀錠子擱在桌上。
俞雅冷哼一聲:“只要是你,我都不做,你休想占我便宜!”
路白池繼續擱下第二個銀錠子。
俞雅比出了三根手指頭。
路白池嘴角一扯,帶著嫌棄:“果然這有銀子能使鬼推磨這話從來都有用,尤其是對付你這個滿身銅臭的丫頭。”
他將第三個銀錠子擱在了桌上。
俞雅眼里一亮,立刻將銀錠子掃到了自己的手里,捏在眼前瞧了瞧,然后塞進衣服里。
“路師兄果然不愧是這西都第三大首富,以后若是還有這樣的好事,可以隨時帶上我,我一定給你收拾的干干凈凈!”
她立刻很迅速的將東西往醫箱里放。
路白池看向宇文痕:“這人我是給你看的,還多給了這丫頭三十兩銀子,你至少給我這個數!”
俞雅的手一頓,看著他比出了五個手指頭,她不滿道:“我才從你要了三十兩,你怎么能從宇文痕要五十兩,這不是誆人嗎?”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