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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他本來就不是人類。
凌梵月思及如此，嘴角有些抽搐。
“那潭水，應該能夠加速你體內的玄力流動。”
聞言，凌梵月才有些好奇地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潭水，又看向身旁的男人，“你是說，讓我再這潭水當中修煉？”
司炎淡笑著，修長的手臂虛空一揮，只見一塊鵝蛋大小的奶白色石塊，就這么被他捏在了大掌之中。
暗黑恍若夜空的眸子，仿佛擁有能夠吸入一切的引力。
凝視著那平靜的水面，當中還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東西，你什么時候能夠從潭底將它拾起，應該就算勉強合格了。”
語畢，只見男人寬大的袖袍虛空一揚，那枚鵝蛋大小的石塊，在半空當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徑直朝著潭水落下。
凌梵月知道司炎手中的石塊必定不一般，然而當她看見那石塊落入潭水當中而激起的足足十米之高的水柱之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這東西……
也太可怕了吧。
只是，思量片刻過后，凌梵月身形一動，果斷地躍入潭水當中。
本以為只是將那石塊拾起便可，當凌梵月真正地深入潭水之后才發現，這件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目光凝視著已經安穩落在潭底的石塊，且不說能夠將那重達千斤的東西拋出水面，如今那石塊周圍不斷翻涌的激流，就已經令她難以接近。
更加可惡的還是，她覺得她被這個男人騙了！
這潭水表面上的的確是能夠加速體內玄力流動沒錯，然而當她深入潭底的時候，才真正的發現。
自己體內的玄力，在這潭水的抑制下，流動速度緩慢得簡直令她絕望。
一雙清澈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
凌梵月穩住神識，嬌小的身軀就好似一條靈活的游魚，朝著潭底的那石塊游去。
只是……
當她的指尖才剛剛觸碰到石塊周圍的激流，一股強悍無比的推力，就這么將她又甩了出去。
如此反復幾次，即便是已經達到一星玄王境界的凌梵月，肺部當中也逐漸開始缺氧。
當她的忍耐到了極限過后，才終于浮出水面，猛地吸了一口氣過后，才再次朝著潭底的石塊游去。
如此反復——
司炎在岸邊席地而坐，懷中抱著一臉擔憂的小狐貍，深邃的視線就這么凝視著眼前的潭水。
只見少女一次又一次地從那潭底當中冒出，在經過無數次的換氣之后，才終于突破了那石塊周圍的激流。
然而想要托起那枚石塊，卻又是一項艱難的任務。
很快，峽谷當中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在潭水當中潛了一整天的凌梵月，此刻也終于耗盡了體內所有的力氣。
若不是有混元天炎那源源不斷的火元素的補充，她恐怕在第二次潛入潭水的時候，體內的玄力就已經被抽干。
“呼——”
凌梵月縱身離開潭水，此時司炎卻早就與小狐貍在一旁架起了一個火堆。
當她腳心落地之時，眸中不覺閃過一絲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