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顧子夜站定，竹落很快就向她走來。
“和我逛燈會，我可以保護你啊。”
他拉著顧子夜的手往前，顧子夜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
一個人，兩個人格。
一個清俊，優雅，靦腆。
另一個痞氣十足，偶爾又有些冰冷，還捎帶著魅惑。
一個是好學生的標桿，一個是壞學生的典范，他是發生過什么，才能讓人格分裂的這么徹底。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顧子夜卻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她撞進了他的懷里。
顧子夜鼻子一痛，前面的人忽然笑了，低聲道：“投懷送抱？”
“我喜歡你投懷送抱。”
他強勢的摟住了她，臉上帶著幾分瘋狂和執意，他的左手忽然從顧子夜的耳邊擦過，插進了她的發間。
她有些吃痛，微微抬起了自己的頭，竹落看著她，眼神深深，直接低頭覆蓋住了她的唇。
顧子夜愣了一下之后就開始掙扎，但是竹落的力氣很大，他仿佛是要把她揉進他的骨頭里一樣。
這個吻，帶著深深的掠奪。
顧子夜都能感受到口腔火辣辣的感覺，竹落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只是不停的用力的吮吸著。
好久，顧子夜感覺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放開了手。
顧子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額頭上已經多了汗，“你——”
竹落看上去也不太好，他咳咳了兩聲，眼神有些曖昧，“我算是知道了，為什么他那么期待，吻你。”
他垂著頭，輕輕的把頭移動到了顧子夜耳邊，“因為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好，哈，我的……子夜妹妹。”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50，目前積分余額：900。”
顧子夜臉羞紅，這個竹落！真耿直！
他只在她的肩頭停了一秒鐘，很快，他就抬起了頭。
顧子夜只看見他站在河前面，一路花燈在他的身后仿佛成了一片漂亮的背景，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帶著無盡的哀傷。
他盯著顧子夜微腫的嘴唇看了很久，最后落寞的轉了身。
“落竹哥哥……”
竹落，果然夠陰險。
他想用這種辦法，慢慢打擊落竹這個人格，好——在這個身體里稱王稱霸。
回去的時候，落竹一言不發，顧子夜站在一邊握著拳頭。
手里的花燈還是亮著的，它能照亮路上的黑暗，卻照不清，人心里的陰霾。
一夜無夢，顧子夜做了個噩夢，她爬起來之后就去了客廳。
客廳里又是一地的顏料，還有幾根畫筆，顧子夜看見，那個花燈掛在畫架上，湊近一看。
那盞粉色的燈面上，已經多了一幅畫。
是她。
大約是十歲時候的她，季節應該是在冬天，她拿著一朵假花，臉上的笑容明麗可愛。
畫的最左邊，還有一雙手。
一雙小男孩的手。
“落竹哥哥，你看，總有一種花，是冬天也不會枯萎的。”
“花能被稱為花，是因為它有魂，有靈氣，你手上的，有嗎？”
她看的愣了神，門吱呀一聲開了，落竹是從外面回來的。
不染人間煙火的手上掛著兩根油條一杯豆漿。
顧子夜感覺也有些幻滅。
“刷了牙嗎，要吃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