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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著頭,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當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睜開時,更是帶著很多不應該屬于她的悲傷。
“我為什么會忘記蜀黍,為什么?四四,貓貓是不是太壞了?”她問他,帶著屬于孩童的怯弱:“蜀黍一定失望,他對貓貓那么的好,貓貓竟然忘了他。”
“不怪貓貓,一點也不怪,”聶祀道。
可是聶幺幺聽不見他的話,她只是窩在他的懷里,一直哭著,放肆的哭著,聲音都哭啞了。
聶祀心疼,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再說話了,這一刻說再多的話都沒用,她的悲傷不能留在心里,只能哭出來,只有釋放了,她心里的那道傷才會真正的結疤,即使有朝一日,暴露在了空氣中,也不會再犯疼……
車子還在路上疾馳,車內只有聶幺幺嗚嗚的哭泣聲。
從一開始的放聲大哭到后面的哽咽,幾乎將他的心都要哭碎了。
等到了臨時的落腳酒店,她已經哭的沒有了精氣神,聶祀將她抱進酒店里,到了房間也不敢放下來,而是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吻著她紅腫的眼皮,旁邊是請來的醫生,正在給她檢查身體。
聶幺幺暈倒在他懷里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她還在發著燒。
他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什么突然到了京市的街頭,為什么會想起那些事情……
他現在只知道,他真的再也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了,這一次如果不是巧合,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醫生的檢查結果,自然是發燒,不是很嚴重,留下退燒藥就先走了,這里明顯是容不下他的。
醫生走后,因為要給她喂藥,他不得不將她放到床上,只是這次,不等他放手,那雙粉嫩嫩的小手臂就圈了上來,抱著他的脖子,帶著哭腔的哼唧:“不走,不走,貓貓要抱抱。”
嬌氣兮兮的撒嬌,聽得聶祀這心啊,真是又酸又疼。
他將她臉上被淚水黏住的發絲輕輕的撥開,薄唇溫柔的吻上去,那么的珍愛與深情。
貼著她的耳朵承諾:“四四不走,真的再也不走了,四四一直守著貓貓,永遠的守著。”
他沒有再將她放下,而是就這么抱著一路去倒水,坐在椅子上,吻著她的唇,給她喂下藥片,看著她吞咽了,又疼愛的親親她的小嘴:“貓貓好乖,真聽話。”
這動作,這語氣,這深情,哪里還是別人眼中那個冷酷無情的聶少?
為了這么一只小狐貍精,他真的放下了他所有的底線與尊嚴,釋放了所有的溫柔與愛戀。
聶幺幺是狐貍,她有著動物的本性,他知道她在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下時,是有著攻擊性的,那個時候的她,可能什么也看不見,只會憑著本能去攻擊一切有威脅性的人和物。
所以每次只要她處于攻擊狀態時,他愿意做降服狀態,即使是跪在地上!
有道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聶祀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的愛到了心坎里,你讓他下跪,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