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不介意?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聽到這里,甭管往下內容,林巧云心頭那把火,早已熊熊燃燒,足以燎原。
砰地一聲,想也沒想,抬腳便踹,走慣山路的腳,一下就把紙扇門踹成兩半。
“誰?”屋里秦漢反應迅速,驚得一轉頭,手里抓著茶杯,作勢就要砸,冷不丁瞅見林巧云的臉,登時便是一愣。
一盞油燈,在屋外冷風吹灌下,忽明忽暗,搖曳不定,照得林巧云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屋內倆人,一坐一站,女子擱屏風處站著,手里拿著漢子外衣,漢子擱桌邊坐著,身上只穿著里衣。
孤男寡女,關著門共處一室,正房上門,咋看都有貓膩。
這回,秦漢再傻再木訥,也是尷尬萬分,特別是自家媳婦臉上那烏云蓋頂,心知不妙,趕忙開口解釋,“巧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他***熊,擱哪個朝代,這種橋段,連臺詞都不帶改的。
那頭秦漢沒說完,屋里那姑娘搶先開了口,“原來是林大嫂,小妹這廂有禮了。”
聲音柔細軟綿,含著水鄉女子特有的嗲氣,一張尖俏瓜子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十指青蔥,打小養尊處優的資本,暴露無遺。
林巧云待人向來親和,只是面前這位,從她靠近自家男人一米之內開始,便被視為仇敵,雙手環胸,她的面上勾出冷笑,“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半夜三更,還來照顧我家男人。”
女子面色一白,摟著秦漢衣服,輕聲細語,“我只是來給秦大哥,洗衣服。”
“哦?我怎么還不曉得,何時我的分內事,就由姑娘代勞了?”笑死人,媳婦的活兒,小姑娘冒著勁往上領,信她純潔,除非林巧云腦子有坑。
女子也料不到林巧云是顆朝天椒,辣得嗆死人。
秦漢仍舊坐著沒動,額頭卻急出汗來,“巧云”
這回話頭是給林巧云截下來了,她幽幽轉頭看著他,“算完我跟她的賬,再來拉扯我們的,莫急。”
這話平平淡淡,毫無起伏,無端卻令人心頭一震。秦漢曉得,林巧云怒了,而且是暴怒。
那姑娘瞅著秦漢有意為她開口,又見林巧云如此潑辣,不尊丈夫,心里存著僥幸,當下睫毛一開一合,演技逼真感人,一顆大淚珠,啪嗒就砸了下來,夾著哭腔開始求饒,“林大嫂,我跟秦大哥,真的沒啥事,我是瞅著他衣服臟了,才幫著他洗,我只是好心。”
林巧云當真要氣笑了,這女娃子心機深,挑著刺激人的點兒說,巴不得她暴跳如雷,讓她當黑臉惡人。
不過,這動手教育人,家里幾個妯娌就夠她操碎了心,別人家的女兒不檢點,她可沒啥閑工夫搭理。
輕輕勾著手指頭,把秦漢的衣服從她手里抽出來,掛回屏風,她轉身走向秦漢,在后者怔愣中,單手勾住他的脖子,俯身將唇狠狠壓了上去。
唇齒勾勒之間,看紅了大姑娘的臉。
這年代,這作風,簡直是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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