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鳳漓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朝著神像走近了兩步。
“按理來說人類每個人都會有靈力，只不過根據天資劃分，就算是天資再差的也會有。”龍神道。
鳳漓點頭，“的確是這樣的情況，至少這么多年來就只出了我一個沒有靈力的人。”
“所以沒有靈力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龍神說著，下一秒鳳漓便看到一抹身影從塑像之中走了出來。
出來的并非是龍身，而是一個人形，那是一個身穿素衣的老者，胡須斑白，和鬼機老人一樣。
只不過他的瞳孔是純金色的，很色耀眼的顏色，他的面向和善，往那里一站除了瞳色有些怪異之外。
任何人都會以為只是仙風道骨的人類，又如何能夠知道他就是龍神，怪不得他的脾氣會這么好。
一開始發現了自己欺騙于他他竟然都沒有懲治于自己，“龍神大人。”鳳漓恭敬的行了一禮。
估計就連鬼機老人都不會料到后面會變成這個局勢吧，龍神上下打量了鳳漓一眼。
她穿著一件黑袍，而且臉上還戴著面具，看不清楚她的本來面容，“你將斗篷和面具取了。”
“是。”鳳漓哪里還敢說些其它什么，也就乖乖的聽從了他的意思，將斗篷和面具一一取下。
她的身上還穿著先前長袖翻飛的祭祀舞裙，整個人美不勝收，她的這個角度剛好下面的人看不清楚。
龍神伸出手指放在了她的眉心之中，大約是在查探著原因，鳳漓一動也不敢動，筆直的站在原地。
風吹動著兩人的衣袂，龍神的目光落在鳳漓的臉上，仔細在打量著，這丫頭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
難道她會是……？
“你的瞳孔是什么顏色的？”龍神問道，鳳漓平時都是將瞳色隱藏起來了，除了那幾個人知道之外別人都不知道此事。
可為什么龍神連她瞳孔的事情都知道？不過既然他這么問了，鳳漓也不敢怠慢，誠實回道：“銀色。”
“給本神看看。”他將手指移了下來，負手而立看著鳳漓。
鳳漓只得一一照做，將自己原本的瞳色恢復了，龍神盯著她的臉，眼中之中掠過一道深意。
“像……”他喃喃自語。
“龍神大人，像什么？”鳳漓覺得這龍神在看過了自己的模樣之后有些奇怪。
龍神卻是看了一眼天色，“你若想要恢復開天識恢復靈力，到北海之巔找本神。”
他交給了鳳漓一個特備的小海螺，“今晚子時，在北海之巔吹響此螺，本神就會出現了。”
“龍神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鳳漓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龍神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雖然他是不可能傷害自己的，他若是要傷害自己，大可就在這里動手，自己連招架之力都沒有，絕對不會去北海之巔那么遠的地方。
鳳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他要對自己做什么？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龍神看出她的疑問，直接回道。
“是。”鳳漓點頭，畢竟現在還在舉行祭祀大典，在九層下面還有皇上和皇后，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記住一定要來。”龍神已經打算起身離開。
“龍神大人且慢……”鳳漓看出他要離開的意思，趕緊問了一聲。
“何事？”
“那個……您還會庇佑天夜么？我今日沖撞了您。”鳳漓可沒有忘記她的目的。
就算師父的目的是為了她能夠開天識，但她現在是打著鬼機之名，若是此事搞砸的話，也就影響了他的盛名。
“哈哈，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放心吧，一個國家的氣數可不是我能夠掌控的。”龍神笑著摸了摸鳳漓的腦袋。
這一刻他猶如一個和善的長輩，哪里有上神的威嚴所在，鳳漓心中也就再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記住，來找本神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一人。”龍神已經飛身離開，鳳漓的耳畔響起了他的話語。
等到那條黑龍之身離開，云層開始散去，雷霆之聲停止，天空也重新放晴，鳳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原來龍神也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重新撿起面具和黑色斗笠，從龍神的話語之中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個祭祀大典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唯一的作用應該就是安撫人心吧，百姓們相信著神明在眷顧著她們。
帝王也相信有神靈會保佑著自己，有時候信仰當真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玉姬早就說的很清楚，各界都不能插手各界的事情，龍神每三年派一息而來，大約就是讓百姓相信他會好好保護大家吧。
其實這世間之事又怎么能夠說得清楚呢？若是她不來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看著手心之中特殊的小海螺，手指撫過那海螺，冰冷的觸感卻讓她覺得熟悉。
小心將海螺收好，看來自己恢復靈力之事應該是快了，龍神都已經離開，鳳漓故意等了一會兒才下來。
皇上和皇后跪在地上滿臉蒼白，方才他們也被龍壓所壓，好不容易那股壓力離開了，還要跪在地上。
兩個膝蓋早就麻木的沒有感覺了，鳳漓緩慢走到兩人身邊。
“皇上和皇后娘娘辛苦了，龍神大人已經離開，你們可以起來了。”鳳漓冷冷道。
聽到可以起來的話，兩人都是一喜，生怕鳳漓會改變主意似的，連忙就站了起來。
先前就是三拜九叩上來的，又跪了這么久，兩人早就沒有力氣了，這一起來沒有站穩連忙又跌倒在地。
兩人說不出的狼狽，鳳漓則是冷冰冰的站在一旁說了一句話：“兩位可是要小心一點。”
“老師，你可有見到龍神？”皇帝索性就坐在地上揉腳，心中擔心的還是龍神之事。
“見到了。”
“龍神可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會繼續庇佑天夜么？”
“龍神大人很滿意，會繼續庇佑天夜的。”鳳漓睜著眼睛說瞎話，她要是將龍神本來的話說出來，估計這皇上也睡不著了。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費我辛苦這一趟。”皇帝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