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啊啊啊,老鼠,有老鼠!”寧夏花容失色地尖叫起來,驚慌失措地跺著腳像是躲避老鼠那樣,然后徐枝榮沒受傷的手跟著遭殃了。
徐枝榮疼得窒息,大吼一聲:“你他媽給我停下來!”
寧夏被他一吼,連忙跳開站在一邊,無比地慌張:“學長,我,我,我……”
“我特么的打死你!”錐心入骨的痛意讓他站都難站穩,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揮手就想打寧夏。
寧夏又狀似無意地抱頭蹲下,徐枝榮一掌狠狠地拍到墻上。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不停地回響,寧夏只覺得耳膜快要被震破。
她嫌棄地掏了下耳朵,這男人跟個娘們似的。
“學長你又干嘛了?”
“……”徐枝榮這回是真的疼得說不出話來,面容扭曲地蹲在地上。
寧夏看了看,這通往地下室的小道挺長的,也不知道這里頭有沒有哪兒裝了監控,如果這個時候把這男的解決,很快就被地下室的人發現。
于是寧夏假裝害怕上前,作勢去扶徐枝榮:“學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你才相信,這里那么黑,先去你說去的地方,你再找我算賬好不好?這里黑,我怕!”
寧夏一放軟語氣,成功地壓下了徐枝榮不少火氣。
他冒著冷汗起身,靠著墻站了好大一會,痛意才有所緩解。
“走!”他咬牙道,讓寧夏走在前面。
寧夏這回沒使什么花招了。
本來趁機教訓這男的,就是為了聽到更多這個地下室的情況。
如今靠著敏銳的聽力與準確的判斷力,她已經把這個地下室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
地下室的規模很大,根據傳來的聲響,寧夏判斷出這個地下室大概占據了兩百個平方,總共一個大廳六個房間。
每個房間里不下十五人,其中一個正在談判,應該就是早先寧夏聽到那個交易。
隨著距離的推進,寧夏聽得越發的清楚。
寧夏跟著徐枝榮轉了個彎,終于看到前方的燈火通明。
地下室的大廳金碧輝煌,裝修極致的豪華奢侈,熠熠生輝。
不過跟禮堂不同的是,這里的音樂十分舒緩。
只是一眼看去,不少男男女女都麻木頹廢地躺在沙發上,臉上帶著詭異的滿足。
看到寧夏兩人進來,他們也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皮,懶懶地看了眼兩人,又恢復了原狀,仿佛已經失去了主觀意識那般,像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學,學長,他,他們干,干嘛?”寧夏一副害怕的模樣,往徐枝榮身邊靠近一些。
“沒事,他們只是在上面跳舞跳累了而已。”
“那為什么不回去,要留在這休息?”
“因為這里對他們來說是天堂。”
“一點都不像。”寧夏扮起無知少女,也是real耿直。
徐枝榮臉色僵了僵,眼底瞬間掠過陰狠:“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天堂了。”
“哦,可是我要來找我朋友的!”寧夏無辜地看著他。
“我馬上帶你去!”
“等下學長,這里有沒有洗手間,你帶我去一下好不好,我有點怕。”寧夏給了徐枝榮一個帶著些許曖昧的眼神,徐枝榮心神一蕩。
這小丫頭剛才害得他那么慘,如果不找點甜頭真對不起他剛才的付出。
于是,徐枝榮滿腦子想著一些不健康的東西,不疑有他地帶著寧夏朝洗手間走去。
寧夏一路都觀察著,終于在進洗手間的轉角處,發現了個監控死角。
她出其不意地把徐枝榮一掌刀給劈暈。
然后扶著徐枝榮讓兩人看起來像是勾搭在一起的男女,進了廁所隔間,在里面把門鎖上,再將徐枝榮扔在里頭。
寧夏又重新修改了一下妝容,把外套脫掉,變成另外一個人,趁著無人之際,躍到旁邊那個廁所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在洗手間那裝作補妝,最后才走了出去。
寧夏走出大廳,那些人依舊懶懶地躺著一動不動。
寧夏隨便選了個房間,推開門。
撲面而來的煙霧刺鼻難聞,寧夏立即屏住呼吸,往里頭一看。
那些人全都一臉享受地吞云吐霧,寧夏看到他們手中拿著形形色色的工具,正在吸食毒品。
這么大規模的聚眾吸毒,讓寧夏震驚。
那些人看到寧夏,跟大廳外頭那些人反應一樣,神情麻木。
“你,你們在,在干什么?”寧夏一臉的害怕。
仿佛都沒聽到她說話一樣,沒人搭理寧夏。
寧夏佯裝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一邊好奇地四下張望,這里碰一下,那里摸一摸,好讓攝像更加的清晰。
“學長,你們在干嘛?”寧夏走到里邊,問一個看起來較之他人精神狀態好的男生問道。
那男生掃了寧夏一眼,過了許久才萎靡地問道:“你的引路人呢?”
“他讓我先進來,不知道去哪兒了。”
“哼!又是一個自私鬼!”
“啊?什么意思?”寧夏睜大眼睛無辜地問。
“去去去,一邊去,別妨礙我。”他毫無耐心地驅逐寧夏。
寧夏有些委屈:“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妨礙你了?你們到底在干嘛?”
那男的又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還是在這裝傻扮懵?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他的眸光掠過一絲驚訝,很快變為惋惜。
而這一細微的神態變化被寧夏毫無遺漏地捕捉到。
他朝寧夏招手示意她靠過來。
寧夏彎下腰。
“能跑趕緊跑,這里是泥潭深沼、是地獄,如果可以,想辦法離開吧小學妹。”他附耳對寧夏急聲道。
寧夏看著他。
他眉頭一皺。
然后寧夏又抬眼環顧四周,唯一清醒的也就她面前這個男生了。
寧夏從他無神的眼底看到了一種奇怪的光芒,像是希冀,又像是渺茫的希望。
也許,并不是每個星輝藝校的學生,都愿意被這樣縛足控制一生!寧夏想。
“你叫什么名字?”不管他基于什么目的提醒,寧夏都愿意給他一個機會重新做人。
就在這時,寧夏聽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正朝這個房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