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孟北宸沒有說話,他知道寧夏的厲害之處,沒人能傷害她。
只是孟晴那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到現在為止,孟北宸都沒查出來孟晴究竟要在新年晚會上動什么手腳。
畢竟她的母親不是吃素的!
“我替你放熱水,你早點洗完澡休息。”寧夏心疼孟北宸。
“我很累,你要幫我洗嗎?”正事說完,孟北宸又開始例行日常活動——調戲寧夏。
因為他發現,逗寧夏是人生最有趣的事情之一。
寧夏白了他一眼:“死開,自己動手。”
“可我不喜歡豐衣足食。”
寧夏……“那你還是餓死算了。”
“萬一我真的在里面死了呢,你不看著我怎么救我?”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貧嘴呀。”寧夏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直接上樓給孟北宸放熱水。
所以她轉身后也沒看到,孟北宸的雙眉緊擰起來,手往小腿摸去,臉色一下蒼白起來。
止痛藥效過去之后,小腿傷到的地方就徹骨地生疼。
細密的汗珠不停地掉下來,饒是孟北宸意志那么堅強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他咬牙打了個電話給孟宗:“小叔,你過來我家一下。”
“臭小子你又做什么了?”孟宗那邊十分嘈雜,沖著孟北宸大吼,“身上沒掉一塊肉的話,趕緊找別人,你小叔死了。”
“我的腿掉了一塊肉,你真不過來?”孟北宸的無力地道。
孟宗一聽他的聲音,頓時急了:“北宸,你別嚇你小叔,人老不禁嚇。”
“我在家。”孟北宸咬著牙說出來,越來越強烈的痛意,已經讓他意識有些模糊。
孟宗大喊:“你他媽給我挺住。”說完立馬掛電話,不顧一切地沖出酒吧,超速開車前往孟北宸的住處。
受傷的事他誰都沒說,只是讓醫生簡單處理一下,再加了一針藥效強勁的止痛藥就直奔Z國。
長時間過去,藥效也隨之消退,原本已經連續兩天不眠不休,此時的孟北宸其實已經虛弱到極致。
只是剛才礙于孟凌還在,他硬撐著不讓人看出端倪,免得嚇到孟凌。
寧夏放好熱水下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臉色慘白如紙的孟北宸,嚇得魂飛魄散。
她連忙撲過去,渾身止不住顫抖地搖搖孟北宸:“你怎么了?”
孟北宸已經昏迷過去,根本回答不了她。
寧夏驚懼地上下查看了一番,終于在他左腳的小腿處發現褲子已經被鮮血染透。
就像她母親死去那一刻,沒由來的恐懼將她淹沒。
寧夏告訴自己要冷靜,她強迫自己鎮定心神,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寧夏小心翼翼把拿剪刀把孟北宸的褲腿剪開。
饒是寧夏,看到這樣的傷口也倒吸一口冷氣。
孟北宸的小腿被剜掉了一大塊肉,一眼可見森森白骨,鮮血不停地滲出來,寧夏看著忍不住掉淚。
他到底是去K國做什么?為什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寧夏抹掉淚拿起孟北宸的手機,發現他最后的通話是孟宗。
于是她連忙去把急救箱拿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孟北宸觸目驚心的傷口,把血止住。
十分鐘后,門外響起了汽車急剎的尖銳聲音,緊接著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寧夏連忙跑去開門。
孟宗心急如燎地沖進來,一看到孟北宸架在茶幾上的腳,頓時破口大罵:“這個臭小子是要害死人嗎?一天到晚就沒點好事!”
他一邊怒罵著,一邊放下藥箱查看傷口,眼底止不住的心疼。
“你處理的傷口?”孟宗回頭問寧夏。
“剛才流血厲害,我幫他止血了。”
“很好!”孟宗飛快打開醫藥箱,又再一次處理了下孟北宸的傷口,然后嚴肅地道:“必須馬上入院,否則感染了話,問題很嚴重。”
孟宗說著,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孟北宸,“拿藥箱。”
寧夏幫著孟宗把孟北宸搬上車,安置好之后,寧夏也坐到孟北宸身邊。
“這個臭小子什么時候能省省心,老是把自己的性命當成兒戲那樣。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嚇出心臟病,早死早超生的!”孟宗一邊罵孟北宸,一邊將油門踩到底,“你說著小子怎么就那么倔呢?好好的大少爺不當,偏偏要走不尋常的路。”
寧夏一下聽出了異樣,“小叔,北宸他到底怎么了?”
孟宗猛地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忙打著哈哈想繞過去:“難道不是嗎?他早晚是孟家的繼承人,又何必跟家人慪氣搬出來呢?”
“不對,你說不尋常的路,到底是什么?”寧夏窮追不舍。
“小丫頭你別問這個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
“夏夏,小叔什么都不知道。”孟北宸這時候剛好醒了過來,他有氣無力地拉了拉寧夏。
“你覺得怎么樣了?”寧夏急聲問,其他都不重要。
“死不了的。”孟北宸慘淡一笑。
“你去K國到底是做什么,為什么受這么嚴重的傷?”寧夏止不住的心疼。
“我是去執行任務,乖,其他的不要問了。”孟北宸做了個噓的手勢。
孟北宸沒有明說,可寧夏已經猜到了,他一定是加入了Z國最機密的組織——旋風。
這個組織成員不多,年紀全部都是在1528歲之間,無一不是某個領悟的最強者,主要負責Z國某些不能明面出來解決的國際事端。
寧夏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為這個組織,曾經通過楚清言想邀請她加入。
只是寧夏當時覺得自己還小,并沒有興趣。
“你為什么這么跟自己過不去?”寧夏低聲問,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孟北宸會為什么加入旋風。
“就像你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我只是來完成我母親畢生的遺憾而已。”孟北宸輕聲說,“走一走她想走的路,感受一下她會得到怎樣的快樂。”
孟宗幽幽開口:“當年我大嫂其實瞞著家里人報考了軍校,可是因為大哥的勸說,她選擇了放棄。又經歷一些致命打擊,我大嫂從此都郁郁不樂,生下孟凌后就撒手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