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這種人就該死!”跟隨汪健承一起趕來的老者怨毒的說道,那眼神就像是刀子恨不得捅死汪源,在他們看來,在整個汪家看來,汪源差點讓他們汪家慘遭滅門,雖然僥幸逃過一劫,但現在的汪家明顯要比其他的勢力要低人一等,特別是在軒轅家的面前。
就連汪家的子弟在很多地方上都被限制,鳳麟城的煉藥師也不屑與他們合作,無奈他們只能每隔一段時間去藥房購置丹藥,這些都是汪源造成的!
當年,若直接把那個賤人送到軒轅七老爺的床榻上,他們汪家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也許還能靠著軒轅家成為鳳麟城的第二大勢力。
可惜啊可惜!
這個混賬東西還敢回來!不過回來也好,只要他一死,那賤人一死,所有的恩怨糾葛就清了。
“孽障,你既然回來了,還不快給軒轅公子賠罪?還不快跪下來!!!”
汪健承滿臉厲色大聲喝道,“你為了那個賤人竟然敢去得罪軒轅家,我汪健承怎么會生出你這個孽畜來?”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汪源冷漠出聲。
汪健承的眼睛一瞪,“你個畜生,還敢和我頂嘴!?”罵完汪源,汪健承又去罵地上的馮珍,“我真的是瞎了眼睛,找你這樣的婆娘,要不是你和你生出來的那個畜生,又怎么會連累我汪家?你怎么不去死?死了不是更好嗎?你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在墻上了!”
躺在地上的馮珍緩緩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厲害的武技,有各種厲害甚至你無法想象到的武魂,不過,沒有時光倒流這種力量。
茍延殘喘五年的時間,不過為了心中的一絲希翼,如今,已經達成愿望,就算是死,她也滿足了。
“賤婢,賠錢貨!!!”汪健承說出來各種難聽的話,汪源一直沒有吭聲。
只是,他在袖袍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凸顯而出。
他在強忍著,突然閉上眼睛,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一片平靜,可是下一秒,他忽然閃身就來到汪健承的面前,狠狠一拳落到汪健承的臉上。
這是連軒轅永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一幕,汪健承更是等到回神時,就感覺到臉頰一陣巨疼,嘴里有血腥味,雙腳更是連連后退不止,若不是后方的汪家人,汪健承肯定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呸!”汪健承呸的一聲,吐出幾顆牙齒來。
汪源后退,退到馮珍的身邊來,冷漠的說,“下次再敢說出那樣的話來,我殺了你!”這不是說假的,他的眼神里,就好像裝有萬年寒冰一樣冰冷,讓人看了忍不住一瑟。
現在站在他們的面前汪源,和五年前稚嫩的汪源有很大的不同,他變得沉穩而從容,那雙冷靜的眼眸就好像有一種攝人的力量在里面。
說實話,汪健承有一瞬間真的相信汪源會殺了自己。
不過,因為憤怒而扭曲面容,汪健承抹掉嘴角上的鮮血,“孽畜,你還想反了天不成?我告訴你好了,今日你唯有以死謝罪,你想逃,可不像五年前那樣能成功,還有,只要你敢逃出這個鳳麟城,我就馬上殺了那賤人!!!”
“你要是不信的話,就試試看!!!”說著汪健承又把視線落到馮珍的身上,帶著嫌惡的眼神,“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在五年前,她就因為你的逃跑,而承受了你想象不到的折磨……”汪健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軒轅永笑道:“我已經告訴它了……”
“這樣啊!”汪健承看著軒轅永的時候,表情是討好的,但看向汪源和馮珍時,則一臉的猙獰和嫌惡。
“既然你知道了,也應該相信我說到做到,只要你敢逃,我就殺了馮珍!”
是悲涼么?不,就連悲涼都顯得太多余了,對于那種人,只能殺殺殺!!!
那是畜生般的存在!他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爹!!!
汪源咬緊了自己的牙齒,眼眸猩紅,可是……在他的身上,還是散發出一種悲涼來,是汪源都擋不住的情緒……
“少爺,少爺!”詩雅嚎啕大哭。
她知道,少爺很傷心。
在發生那件事之前,老爺一直都是少爺心目中的神,他敬仰他,尊敬他,可是有一天,一切都變了,她看到了少爺眼底的驚恐,又看著他是怎么樣的一夜長大的。
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少爺?
為什么要讓少爺經歷這些?
聽著這樣的對話,席慕月的心都在疼,她很想上前給他一個擁抱,安慰他,一切都會過去的。
軒轅永使眼色給方勇,他的精銳隊頓時把汪源前后左右全部都包圍住。
方勇丟掉手上的皮鞭,從腰間上抽出長劍,好像只要汪源有什么動作,他就會馬上對準他的心臟刺進去!
席慕月從三樓藥房一躍落地,是隨時都準備出手。
但是!
汪源突然一臉痛苦的表情,低聲咆哮一聲,拔出自己的武器,朝著方勇劈去!
這個時候的汪源是非常的痛苦,好似做出了什么決定,而席慕月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她沒有馬上上前幫助他,而是怔怔的看著汪源。
若是有時光倒流的話,會怎么辦?席慕月突然想到神跡力量,毋庸置疑,她不想讓汪源那么的痛苦。
可是……席慕月還是打消了這一瞬間的想法,因為這是人一生當中必經的路,不管是遇到罪惡,遇到坎坷,亦或者遇到讓人恨不得馬上死掉的悲傷,這些都是要自己扛下來,只有經歷過,才能成長。
她唯一能做的是,在他需要她的時間站出來,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幫他抗下那一部分的罪惡,分享他的一部分悲傷!!!
席慕月正欲上前,這時,汪健承的聲音突然響起,汪源和席慕月同時看去,就見汪健承不知道時候偷偷來到馮珍的身邊,一只手把馮珍的肩膀攬住,另外一只手的劍對準馮珍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