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
席慕月還想問,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陪我?
但這些話都還沒有問出來,柔止就已經不見了。她仔細的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那是不是以后,只能他來見她,而她想見他的時候,卻無法見到他?他去了什么地方?覺醒什么?又是什么樣的事情超出他預料之外,這些和那碧羅又有什么關系?
這些都是席慕月的疑問。
她那纖長如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看著柔止消失的方向,眸光怔愣,片刻后,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就算她不去想,還是有一種無奈感涌上來,突然覺得自己和柔止的距離真的很遙遠很遙遠。
在心里,第一次見到碧羅時的場景又浮現在面前,她說,“有些話我想要與你說清楚。他并不是你一輩子都可以在一起的人,你也沒辦法和他一起白頭到老,可以的話,我想勸你早點離開他的身邊,這樣免得到時候更加心傷……”
現在想來,當時碧羅眼底的傲然依舊歷歷在目,那不是一種對席慕月的瞧不起,而是一種站在高處看低處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眼神。
就像是,碧羅跟著柔止的身后,兩人站在百步階梯之上,而席慕月連一步階梯都無法踏上去。
心突然間就疼了。
二傻歪著脖子想要看到席慕月的表情,這個變態也會傷感啊?變態也會悲傷啊?真是難得啊!
二傻這會兒心里舒服許多,可是呢!?
席慕月突然就變了表情,她把拳頭緊緊握在一起,并且揚起拳頭,眼神固執,瞳孔里好像有兩團火焰在燃燒那般,“你個混蛋,到最后還是什么話都沒有和我說明白,不清不楚!還有那個碧羅,是什么人,你也沒有回答我!你最好下次不要出現了,再出現的話,我——”
說著說著,席慕月又戛然而止,又呆呆的看著柔止消失的方向一言不發。
二傻真有點傻了,你丫的,抽風呢!?
在二傻的眼里,現在的席慕月就像是被自己的心上人給甩了,三魂七魄少了三魂,站在原地發呆。
“丫頭……”一個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席慕月幾乎是反射性的抬起頭來,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里有光芒,在聽到丫頭那兩個字的時候,很明顯,她的瞳孔非常的明亮和清澈,就如同陽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嘎?”二傻有點懵逼。
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去了很遠的地方,需要通過媒介才能現身么?而且還不是真身,這會兒怎么又回來了?
這么短的時間,怎么頭發又變了個顏色啊!?
席慕月第一反應以為是柔止再次回來了,后面才看清楚,那頭長發不是銀色的,出現的人不是柔止,是沐梟。
“丫頭,你怎么了?”沐梟注意到席慕月的異常詢問道。
席慕月回神來,讓自己的視線從沐梟的臉上轉移開來,“我沒事,就有點累了,汪源呢???”
剛提到汪源,汪源就出現在席慕月的視線里,這會兒沐梟也說道:“那邊有不少武者打起來了,原來在這地底下有不少珍稀藥材,我們擔心你,所以沒摻和就出來了,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你了……”
這里有藥材對席慕月來說也不吃驚,想想看,她還得到金砂土和伽羅葉,伽羅葉雖說比不上神藥譜上的神藥,可在市面上也是難得尋見的藥材,就算有,那價格也是往上走。
對席慕月來說,要煉制許多比較復雜的丹藥都會用上伽羅葉。
“我們先上去等吧!”席慕月突然來了這一句,沐梟是沒問題點點頭,但是汪源卻覺得不對勁,因為席慕月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像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就會問,在哪里,藥材在哪里,必然會過去爭奪一番,反正就搶,搶的過要搶,搶不過也要搶。
席慕月注意到汪源的驚訝,淡淡一笑,“我也得到了一些好東西,所以就不和他們爭了……”
盡管席慕月這么說,但汪源還是覺得席慕月有什么瞞著他。
她在笑,但是眼睛里沒有一絲笑意。
剛才在這里難道發生什么事情嗎?
“我們要怎么上去?”沐梟看了看上面,他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但是這會兒看上面,也看不出來個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上去。
席慕月轉身,幽幽的看著二傻,隨后露出潔白的牙齒,會心一笑。
笑容太滲人。
二傻:“……”
就在二傻帶著席慕月和汪源他們離開的路上,正好碰到袁智杰和崔老兩人以及一些傭兵,他們是掉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現在也在找上去的路。
“你們來第三重地不是為了尋藥材而來嗎?聽說那邊出現不少藥材,這是個好機會,你們就這樣出去嗎?”席慕月直很直接的說道。
袁智杰微微一笑,“席醫師,我們很幸運,需要的藥材在掉下來的時候就正好發現了,所以也不打算久待……”
席慕月眉頭一挑,“噢,那你們真幸運!”
“席醫師呢?有沒有什么收獲?”
席慕月聳聳肩,“還好。”
就像袁智杰不會說他要找的藥材是什么,席慕月也不可能說她得到金砂土。
袁智杰看著身旁比他矮一個頭的席慕月,其實也不是她矮,是他太高愛魁梧。他說,“和席醫師接觸后,發現你真的與我過去認識的一位姑娘很像。”
“初戀情人?”席慕月說這話的時候,崔老還有沐梟他們幾人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未免也太直接一些?
袁智杰也是一愣,隨后大笑出聲,“哪里是什么初戀情人,我那個時候才十來歲,還是個小土匪……”袁智杰笑聲爽朗,也被席慕月的話給逗樂了。
“十來歲的年紀不正好是情竇初開的歲數么?”
“那位姑娘是長得漂亮,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實際上與我還有隔著年紀,當時她是和他夫君在一起,一對小夫妻和喜歡到處冒險,十分恩愛。當時我是跟著一群土匪,在大山里攔住他們,誰知道呢,那位姑娘直接干掉了我們老大,豪言道,以后我們就是她的小弟了,那個場景啊,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