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偏僻的深山老林,留守的都是些老人小孩,醫院里的工作人員也都是上了年紀的,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地方,誰會去關注外面的大世界發生了什么。
大家誰也沒想到,這樣默默無聞的貧窮小鎮,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而熱鬧起來。
據說就連市長大人都親自來探望了,只是那人依然沒醒,命懸一線。
身份得到確認,消息立刻上報,昏迷多日卻始終強撐著一口氣的男人被緊急送往省城最有名的大醫院,并命醫院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搶救。
年靳誠到底受傷多嚴重,又是如何脫險的,這隊驢友是在哪里發現的他,為何他會出現在遠離海城的s地……
好多問題縈繞在眾人心頭,不得而解。
直升飛機停在省城醫院的樓頂天臺,溫婉、鄭卓婭、席子謙和云勁先后下來,在院長和當地政府領導的帶領下,去往年靳誠正在搶救的手術室外。
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醫生說情況很復雜,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手術,不好說。
溫婉站在這一處陌生的領地,渾身冰冷,看著“手術中”三個字,心情前所未有的復雜。
鄭卓婭陪著她,不住地安撫。席子謙跟云勁在同這邊的人溝通交涉,詢問他們心里困惑的問題。
之前那家醫院的負責人說,當時人被送來時就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身上很多外傷,被那幾名驢友用草藥和自帶的外傷藥簡單包扎處理過。醫院立即搶救,發現他內傷也不輕,可是小地方的醫院只有這個條件,他們評估了傷者的情況,都覺得無力回天了。這種情況若是有家屬在,肯定院方會建議他們轉院,可偏偏患者是身份不明的無名氏,院方也沒辦法。本打算用救護車把人送到大醫院再搶救試試,可那段時間偏偏遇上下雨,山路崎嶇難行,只能又把這事擱下。
在醫院里住了這么多天,院方又對他進行了幾次急救,可他一直是不活不死的硬撐著最后一口氣。小醫院本來就艱難支撐著,沒人給他交付醫療費,那幾名驢友先后離去,救援隊多數是自愿者,也不可能長時間耗在這里,后來這事沒人管了,醫院是打算再等等若沒有人來認領,就撤掉呼吸機讓其自生自滅了。
只能說命不該絕,幸運的是那**出于好奇去看了看昏迷多日卻始終沒有咽氣的無名氏,結果就發現了蹊蹺。
溫婉坐在一側,靜靜地聽完這番話,呆住。
原以為千盼萬盼,終于盼到這人還活著的消息,她的心終于可以放回原位了,可沒想到,此時還能泛出撕裂般的疼痛。
他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那家簡陋破舊的小醫院,無人問津,無人關心,獨自與死神進行著拉鋸戰,那是怎么一副畫面?
不敢想象!
要是沒有這份幸運,或許他就被撤銷呼吸機,此時已經被當做流浪者火化埋葬了。
若干年后,就算他們得到消息,說不定連他的墳墓都找不到。無名氏而已,難道還會有誰管他被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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