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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當年的事,溫婉自然是臉色有些僵硬,可當下最擔心的還是女兒的病情。
“你應該也是因為孩子生病了,才回國去找他的吧?”
溫婉沒說話,但秦廣裕明顯已經得到答案。
“要用當年的方法去救孩子?”
實在不懂這個人要打聽這么多干什么,溫婉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
看出她不愿多談,秦廣裕也不再打擾她,站在她身后看了看資料,又出聲道:“剩下的我可以做,既然孩子生病了需要你照顧,那你回去吧。”
溫婉回頭看他,“你確定沒問題?”
主要部分她的確已經完成了,年靳誠又打電話來,她心里著急。
秦廣裕沒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讓她起身讓開。
溫婉也不客氣,提起一邊的包包,拿起手機放進去,“那,秦律師,我先回去了,有問題電話再聯系。”
“我可不敢再聯系你,反正這案子也是給你自家人做,他都不在意,我又瞎操什么心。”
男人無所謂的口吻讓溫婉聽著有幾分不爽,但想到這人的處事態度,再加上律師對名譽的重視,想來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無聲笑了下,溫婉轉身離開。
房間門關上后,男人漫不經心的眉眼忽然深沉凝重。
當年奕桓在英國出生時,父母出于對孫兒的疼愛,曾要求醫生保留了臍帶血……
溫婉回到家依然端著小心翼翼,剛上二樓瞥見從兒童房走出來的冷峻男人。
他應該是洗了澡,渾身還透著清新怡人的水汽,剛換上的深藍色修身襯衣沒有打領帶,上端兩顆紐扣都解開著,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袖口卷起,露出小臂上結實的麥色肌肉。
縱然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溫婉也能感受到這人周身彌漫出的濃濃的男性氣息,好似她再靠近一些,就要被迷得暈頭轉向了。
那人看到她,眸光里溫潤的色澤陡然變得冷冽,雙手抄進了西褲口袋里,隨意一個姿勢由他做出來都帶著尊貴傲然的氣質,自成一派讓人著迷的氣場。
兩人視線相觸,沉默對峙。
溫婉莫名心虛,僵在那里愣了下,笑:“孩子們還沒醒吧?我都算著時間出去的。”
年靳誠盯著她,墨色的深眸像是海洋最深處終年不見太陽的寒水,抿了抿唇,他轉身走向臥室,清俊的背影依然迷人,連那走路的姿勢都叫人看得愣住。
不知為何,自從兩人破鏡重圓后,溫婉越來越覺得這人魅力無窮,每每看著他都會不自覺地沉迷走神。
大概心底里,覺得他越來越尊貴,越來越顯赫,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存在;而自己,失去了溫家大小姐的名媛身份,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差距太明顯,她仿佛成了一只丑小鴨,所以再看向他時,不自覺地,用了一種仰望愛慕的眼神。
男人進了房,溫婉還立在原地,心底里想到這些,不由得惆悵地嘆了口氣。
從小到大,她都是眾人眼中的公主、名媛、學霸、女神,何時她竟如此妄自菲薄了呢?